聶凡的住房被分在了一座的小院,這讓他很是有些不習慣,畢竟平時接觸的人從可愛乖巧的林雪,換成了滿臉皺紋的無涯,估計任誰都不會習慣的。
時光如梭,一晃眼,聶凡進入靜心居已經一年了,除了偶爾和卓清蓮聊聊電話之外,聶凡甚至都沒能出過山莊,這也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古代那些才出師門的武林為什麼不是很不通人情事故,就是心里扭曲了。這樣封閉式的教學,沒變成白痴就算好的了。
早上六點開始進行體能練習,九點到十二點,是招式和武術相關講解,甚至還有專門的槍械講解,畢竟也得跟上時代的潮流不是?下午是對練的時間,晚上進行內功鍛煉。
雖然生活比較單調,但是卻讓聶凡充滿了干勁,感受著自己一點一點的變強,又衣食無憂,他心里已經非常的滿足了,唯一的遺憾,就是再也沒見到過月蘭竹,問林雪,她也說不知道。
「小凡,還在練習小提琴啊?」小院的一角,無涯很沒有形象的啃著一只雞爪,含糊不清的問道。
「別叫我小凡,你個不負責的。」
說起無涯來,聶凡就一肚子火,剛開始看他對自己那麼好,枉費自己還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結果,不到十天,無涯的本性就暴露了,不但為老不尊,喜歡去偷看人家女練武,而且有事全叫聶凡去做,還美其名曰︰有事,服其勞。聶凡托林雪做的一些好吃的食物,也經常遭到他的搶劫。可惜聶凡一直斗不過他,每次想整他,最後遭殃的總是自己。姜還是老的辣啊!
最最讓聶凡郁悶的是,聞天,玄慧,甚至是月門主,都有事沒事打著關心師弟的名義,對他進行‘補課’。聞天還好一點,畢竟他也是修心的,大家練的差不多,只是多做點練習罷了。
可是玄慧教的音樂課和月無雙教的繪畫課,把聶凡折磨的夠嗆,想他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小孩,從來沒接觸過這些,這不是為難他嗎?而且,他對繪畫根本沒有興趣,可是還是強制的被門主下令一天得交上去一幅畫,如果不交的話,第二天就沒飯吃。
還好,聶凡對于音樂還是滿喜歡的,畢竟以前還是經常有听流行音樂的。但是每星期學會一種樂器,這,這不是在摧殘祖國的花朵嗎?雖然這朵花大了點,老了點,可也不能這樣啊。
最後,終于有一次,聶凡在灌醉了聞天之後,才從他的口中得知,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自己的——無涯。當時差點沒氣得吐血。不過‘颶風’和‘凝心’是不可能還的了,紫靈芝現在都用去支援綠化去了。所以,苦難也只有繼續。
看著聶凡在那努力的練習小提琴,無涯點了點頭,對于這個,他是滿意極了。這小子簡直是個天才,幾乎什麼武技都是一學就會,雖然,所有的武技,由聶凡使出來,都和原來的樣子不一樣,帶了種痞子氣,比如,柳葉身法,聶凡在收招的時候,總是喜歡多加一式撩陰腿,在使用凝氣截之前,一定會先用什麼東西晃別人的眼鏡一下,而且指膝同用。
不過,誰在乎這個,實際打斗中,什麼姿勢那些,都是假的,打贏對手才是真理。這也正對了無涯的胃口,只可惜和聶凡陪練的兄弟遭了秧,那位中了撩陰腿的兄弟,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好了,小凡,別郁悶了,不就拿了你一個雞腿嘛,對了,門主叫我通知你件事,明天,你收拾一下,去‘滅心道’交流一下。」無涯嘴里含著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
「啊?為什麼是我?一定又是門主故意整我。」聶凡很是郁悶。
滅心道,聶凡是知道的,本來和他們修心堂是同源的,不知道哪代祖先的時候,同門兩師兄弟,由于修煉上面的一些不同見解,彼此都不能說服,最後師弟憤而出走,創立滅心道。雖然理念不同,但是情誼仍然在,每年,彼此都會互換兩名新,進行所謂的交流,當然,比斗是少不了的。
如果說聶凡所在的修心堂主張的是道法自然,以自己的心體會自然,進而融入自然的話。滅心道則截然相反,他們主張萬法隨心,提倡自己身體自成一個小宇宙,不需要融入自然,而應該不斷的完善自己,讓自己最終突破自然的限制,所以他們的招式,破壞力極大,但是卻容易走火入魔。而兩派的爭論也一直沒有結果。
「好了,別抱怨了,難道你真的想一直呆在這里?不出去歷練下?要想快速的取得進步,實戰是最好的橋梁。」無涯難得嚴肅了起來。
「為了這次你過去不至于太丟我們靜心居的臉,看來有些東西我還得交交你,你過來。」雖然說聶凡平時和無涯隨便嘻笑打罵都行,可是無涯一認真起來,聶凡還是很听話的。
「用你最強的技能來攻擊我,」無涯看著走過來的聶凡,第一句竟是這麼樣的開場面。
「喂,死老頭,你想不開了?,想被虐待?」聶凡不明白無涯的意思,奇怪的問道。
可惜,無涯並不想浪費口舌去解釋什麼,「照我說的去做。」
雖然不明白無涯想干什麼,不過有這麼好的機會報復這個老是折磨自己的家伙,聶凡可是求之不得,反正這死老頭厲害的變態,根本就不怕自己的攻擊。
使用了自己才學會的凝氣截,一道細微的氣勁向無涯射去。但是無涯面前竟立起了一道金色的護罩樣的光盾,于是很奇怪的現象發生了,凝氣截所生成的氣勁在遇到那道光盾的防御面時就被吞沒了。
「這就是今天的第一個講解要點,絕對與相對。」無涯這才說明自己的意思,根本就是要給聶凡來個一夜特訓,希望用填鴨式的方法給這個實戰經驗為零的家伙腦子里硬塞些東西進去。
「絕對?相對?剛才那是金鐘罩吧?」聶凡丈二和尚模不著頭,「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問你,你知道雲祥吧,他是去年的交流生,如果你用凝氣截對付你的雲祥師佷,他會是什麼反應?」無涯早知道太復雜的東西,聶凡的大腦是一下子接受不了的,只能慢慢引導。
「他閃嘍,他又不是白痴。」聶凡斜著眼說道。
他閃,不是白痴。那我不閃,豈不就是白痴了。不過無涯也知道對聶凡的話生氣,那麼多半會減壽一年。
「他閃,是因為他的內力強度與你相近,只稍微強一點,在這種情況下,因為凝氣截本身固有的絕對攻擊力大于他體內固有的內力的絕對防御力,而且還有點和面的相克性,所以雲祥會選擇躲開。這就是所謂的絕對。」
「這就是絕對啊!」聶凡似乎恍然大悟道,不過下面的話還是會讓聖人發火,「這有什麼關系?」
「這關系就是說,你現在所會的任何招式絕對威力都比雲祥的絕對威力要低得多。」無涯總結出了一個讓人不愉快但正確的結論。「在內力互攻上你不會勝出。」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出手的,用柳葉身法一下解決他。」聶凡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內力相對雲祥是弱項,但是論速度,絕對是聶凡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