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悟涼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屏幕,屏幕上正播放著別墅里的大屠殺。鐵青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雙手,無一不顯示出他內心的激憤!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就這樣被人殺害了!
「爹,你要給大哥報仇啊!一定要把這個帶面具的家伙找出來千刀萬剮!」張天南雙眼血紅的說道,從小,他就和大哥極好,每次在外面捅了簍子,都是他大哥幫他擺平的,此刻大哥橫死,怎能不怒!不過,他始終覺得這帶面具的殺手身影有點眼熟,卻是一時想不取來。
萬幸,張家在莊園外沒有攝像機。
張悟涼揮手止住小兒子的話,大兒子死了,仇是一定要報的,不過要是因此陪上整個家族,卻有些不劃算了,誰知道這家伙後面是哪個勢力。
「張普,你說,會不會是鴻信的人請人下的手?」
「我看可能性很小,一是任達本來認識的高手就不多,,二是他一死,整個幫派早就一盤散沙了,絕對沒有能力和資金請到能打敗陳可漢他們組合的人。」
「恩,那幽魂殿有什麼動靜?」張悟涼顯然認同了這個答案。
「據說幽魂殿主大怒,並派人前來致歉,保證給我們個交待。同時,出動了兩位金鐮殺手和一位白金護法,已經抵達本市。」張悟涼身後兩米處,一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說道,低垂的頭,看不清楚模樣,不過陣陣涼氣讓人不敢靠近。
「哼,幽魂殿的保鏢真是廢物,通知日本黑龍會,就說這次生意的附帶條件是干掉那殺手,我們自己的人就不要出動了,記得利落一點。」
「好的,老爺。」張普說完,看都不看張天南一眼,自顧自的立刻走了出去。
媽的,不就是我們家一條狗嗎?神氣什麼?張天南狠狠的看了眼張普,然後好像拿定了什麼主意。
日本,東京。
「哈哈哈,板歧良,听說你在中國吃了大虧?被個比你還小的家伙教訓了?真是把我們日本武道的臉都丟盡了。」一陣囂張到極點的笑聲從極限流院牆的樓頂上傳來。
「武無國界,不斷的嘗試新的挑戰,這才是武道之魂。」板歧良頭也不會的說道,盡管好武,但是對這個瘋子,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哈哈哈哈哈,听你這麼一說,我對那小子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在再戰草雉京之前,就拿他當開胃菜吧,哈哈哈哈哈。」笑聲漸遠。
一頭紅色的頭發隨風飄揚,殷紅如血!身後,一位棕色頭發的小美女和一位金發熟女緊緊隨侍左右。
「我要閉關。」這時板歧良見到父親後唯一說的話,甚至都沒有逗弄下撲過來的由莉妹妹,由得阪歧由莉在後面嘟著可愛的小嘴。而羅伯特的臉上則浮起了一種叫做好奇和激動的表情,居然有能讓良如此重視的對手,看來,這次的暗黑比武大會不會寂寞了,不過一想到那個恐怖到極點的男人,心里也不由的一虛。
S市郊。
全勛仍然面帶金色面具,看著在面前萎靡的胖瘦二人組︰「你們這下知道勤奮了吧?以前老是以為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極限(先天)高手,沒有人能打敗你們,所以這麼大意,要是一開始你們就使用合擊技能,絕對能撐到我到來!甚至打敗那人!」
胖瘦二人組對望了一眼,連最喜歡說話的蔡寶健也低著頭沒說話,畢竟兩個師弟在他們的保護下被人干掉,全勛沒有大力懲罰他們就算好的了。
見兩人都服氣了,全勛才幽幽嘆道︰「現在國內出了點事,我們必須立刻回國。」
「那,師弟的仇不報了?」蔡寶健話一出口就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這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仇,是一定要報的,但不是現在!」全勛轉頭望了眼燈火通明的S市區,眼里的冷芒一閃而逝。
聶凡一臉輕松的向家走去,果然,實力才是一切的保障,如果自己不是離先天境界只有一步的話,別說國安不但不找麻煩,反而拉攏。就是幫達叔報仇,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回到家,月蘭竹居然奇怪的不在,要知道,她平時幾乎都是在家的。
正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接到小武的電話,說是為了慶祝達叔大仇得報,大家一起聚一聚。聶凡想了想,也對,要是听說張狂和鐵面被干掉,而達叔舊部一點欣喜的氣氛都沒有,那才真的容易露餡。于是給何風等幾個好友都打了個電話,大家準備一起聚一下。
以前歷練時,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就是有首尾,也都是聞天幫他掃除了,所以聶凡在隱藏形跡方面的經驗確實少的可憐,現在窩在S市,才發覺要隱藏蹤跡需要多麼仔細,簡直不是人干的。
由于走之前,聶凡還把別墅里所有找的到的保險櫃都弄開了,拿了不少錢走,最後警察居然把這屠殺事件定性為凶殘團伙入室搶劫,不過這結果,相信只要到過現場的警察都知道,純屬睜眼說瞎話。就是沒到過現場的,也不會相信,警察可是知道鐵面和張狂是什麼人的。
不管怎麼說,總之聶凡頭上有多了個凶殘暴力嗜殺變態的神秘搶劫殺人犯的招牌。甚至變態面具狂的外號听說能讓很多小美女嚇的尖叫。而且從此,S市的搶劫犯罪團伙都不再戴那丑丑的絲襪頭罩,而變為戴銀色面具搶劫了。據說,此後,警察靠搜查出來的面具,破獲了不少陳年案件。
想到這里,聶凡不由得一陣苦笑。
反正我就一痞子,搞到最後還是拳頭大的是老大,實力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這樣一想,聶凡也就釋然了。
輝煌歌舞吧與輝煌酒店相隔一條街,是人都知道絕對有關系。不錯,這里以前都是達叔的地盤。
之所以說以前,那是因為,現在,就只有歌舞吧是達叔的產業了,達叔以前的小弟們都守護著這最後的幾處地盤,而小武則成了歌舞吧臨時的小頭目,要不是聶凡突然干掉了鐵面和張狂,估計這里也已經就被吞並了。歌舞吧里面同迪吧類似,不過卻多出了更豪華的歌舞包間。
小武早早的就帶著幾個小弟等在了門口,一見聶凡,立刻迎了上來。
首先進入的就是大廳,完全同迪吧類似,震耳的音樂,舞動的身影……聶凡先前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地方,感覺亂煩躁,但不知為什麼。或許是由于昨天的頓悟,現在任何音樂對于他來說變成了一種享受,甚至這樣快的勁爆音樂都不能讓他感覺血液加速!
小武在邊緣處給聶凡正在忘我的介紹著歌舞吧,舞池中間走來兩人,一個帥的掉渣,一個衰的掉渣,身高最多一米六五,瘦得象只蚱蜢。
帥的掉渣的自然是何風,衰的是楊剛,外號小剛,這家伙從小就是一只。聶凡對著兩人就張開了手臂︰「你們兩個家伙,想死我了!怎麼樣,過的好嗎……」聲音很大,為了讓倆人听的更清楚。
小剛一個擁抱上來,身高阻止不了他的熱情,使勁的拍著聶凡的背,笑了笑,同樣大聲的說著︰「操!凡哥,兩年多不見,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呢,我想的都快死了!」
隨後便是何風,畢竟開學的時候見過,他沒有撲上來,只是給了聶凡輕輕一拳:「凡哥,怎麼才來啊?」
這些年來,人都變了,曾經在孤兒院一起熬起來的兄弟,都長大了,都混出了個人樣,何風不必說他,小武那是一身名牌西褲和襯衣,楊剛同樣也是。而四人里,反而只有聶凡穿的是普通的休閑襯衫。
良久過後,小剛松開他問道︰「回來後怎麼不給大伙打個電話?眼鏡他們知道你回來了麼?」
聶凡微笑的看著他,內心激動不已。不是有句定義兄弟的話叫什麼來著︰一起同過窗,一起抗過槍,一起分過髒,一起嫖過娼。
雖然說沒有一起抗過槍,但是他們幾人從小一起長大,曾經一起偷看過孤兒院的阿姨洗澡,一起挨過打,一起把欺負他們的人拔個精光,一起進過局子,這他媽還不叫兄弟,什麼叫兄弟!往事歷歷再目。痞子也有好人,痞子也有感情,痞子也是人!
「我哪知道他們的電話啊?就連小武,都是前幾天才遇上。」聶凡微笑著說道。
「哈哈,好。我一會通知他們。兩年多沒見,變成帥哥了啊。」
「你也一樣啊,真不賴,看你現在穿的人模狗樣的,成大老板還是榜上富婆了?」聶凡調侃的說道。沒有一絲做作。
「就我這身板,有富婆要嗎?」楊剛當然拒不承認了。
小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左右看了看,笑著說著︰「凡哥,看上哪個美女,就給我說一聲,兄弟一會幫你擺平。」
聶凡輕捶了他一拳︰「你還不了解我?不好那口,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見了小妞眼楮亮的跟探照燈似的。」
「哈哈。以前你那不是年齡小嘛,我記著你下面那玩意跟迫擊炮似的,也不像不行啊?不會是怕惹病吧?放心,我這很多都是學生妹,純著呢。」小武賊笑著問道。
「靠,我可沒那嗜好,等你弄來日本留學生在說!老子一定為過爭光。眼鏡幾人現在怎麼樣啊?」
「眼鏡和大狗不像我們,他們現在可是在正規公司工作,不到時間不能下班的,小龍都結婚了,你等等,我催他們一下。」小武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眼神,有羨慕,有不甘,有惋惜,但是沒有嫉妒,各人有屬于各人的路。他說完拿出手機走了出去。「眼鏡?好了沒有?快點,凡哥都到了。對了,你小子記得通知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