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刻鐘,賭場大廳的中央就擺上了一張長桌,**和狗子站在桌子的一頭,阿九站在桌子的另一頭。
本來按照板寸的想法,開一間vip廳兩個小孩隨便鬧鬧行了,但是阿九非要在大廳開賭,說是怕狗子輸了耍賴,要讓在場的所有人做一個見證。
小姑女乃女乃你說怎麼弄咱們就怎麼弄,你們只要好好慢慢玩著,別在我的場子里鬧出什麼事就行,反正張哥本來就說今天晚上要過來這邊巡場,等一會兒他到了,再鬧出什麼亂子可就不是我的責任了,板寸這樣想著。
「搞這麼大陣勢是賭神要來了嗎?」
「什麼啊,可能是賭聖阿星,會搓牌的那個。」
「什麼賭神、賭聖的,那是狗牙三子的親兒子和準閨女,你沒看那小子的丑樣,和他爹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兩個人這麼鬧騰,是不是搶遺產什麼的,也沒听說狗牙三子被人砍死了啊,反正夠亂乎的,先看看熱鬧再說吧。」
看見板寸弄這麼大的排場,參與賭局的又是本地黑道風雲人物的直系親屬,還有阿九這樣的養眼美女參與,滿場的賭客都停止了賭博,呼呼啦啦地圍過來看熱鬧。
「咱們怎麼個賭法?」阿九說著解開襯衣扣子,月兌了下來系在腰間,里面只穿了一件乳白色的緊身吊帶背心,露出了性感的脖頸和胸部曲線,讓旁邊的老少爺們是口水就是一個是大江東去浪淘盡啊。
再看看對面丑到掉渣的狗子,觀眾的態度立馬分了出來,一順地倒向阿九這邊。
「你說吧。」狗子倒也不是謙讓,他其實對賭博這個行當是七竅通六竅半,是半竅不通,你讓他拎著大刀砍人,他是眼楮都不眨一下,你讓他擲骰子,撮麻將,推牌九,那可真是為難了他。
「那咱們就玩點簡單的,就賭21點吧,三局兩勝。」阿九說完一伸手,旁邊的板寸就將一副嶄新的撲克牌擺到了桌子上,已經把陣勢搞得這麼大了,板寸作為這個場子的主管只好親自當起了荷官陪著兩個孩子玩,要知道一般不開十萬塊錢以上的賭局,板寸是絕對不會親自出手當荷官的。
21點又叫黑杰克,是源自法國的一種撲克牌賭博方式。
這種玩法狗子也玩過,看手里的牌的點數相加最接近21點為勝利,2點至10點就是牌面的點數,j、q、k每張為10點,a可記為1點或為11點,若玩家會因a而爆牌則a可算為1點,要是過了21點就是爆牌判輸,如果兩個人都過了21點爆牌,那麼過得點數少的人算贏。
狗子和阿九先各翻一張牌,狗子的是個紅桃六,阿九的是個梅花3,狗子選擇順序。
第一把就比她點數大,狗子想乘著手運直搗黃龍,就選擇了先要牌。
板寸將開始的兩張牌塞入其他牌中,重新開始洗牌,看他將整副牌上下翻弄,手法純熟,一招一式都極其熟練,一看便是練過的,也不怪紅皮張讓他在這里管事。
將手中撲克牌洗了幾遍,板寸伸手一抹,整副撲克便整齊地鋪在自己面前的長桌上,牌與牌之間的距離,用肉眼看都是恰好一樣。
好!板寸的這一手一露便博得了圍觀人們的一陣喝彩,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啊。
只見板寸掀起最上面的一張牌放在桌子上,是個梅華8,板寸又伸手在牌上一撮,紙牌就在桌子上平穩滑向狗子,在他面前正好停下,這一手又博得了一陣叫好聲。
板寸動作不停,也給阿九派了一張牌,這張明牌是紅心5。
狗子看牌的點數不小,但是肯定還得再要一張,伸手示意。
板寸見狀,又給他派了一張牌,派這張牌的時候沒有直接翻過來,是一張暗牌,狗子右手將牌從桌子上捻起來,用左手捂著偷偷看牌,**湊上去一看牌面是個黑桃老k,和上一張牌加在一起一共18點,點數不小了。
狗子在看牌的時候,板寸也給阿九這邊派了一張暗牌。
「哥,你說還要不要?」狗子回頭面色緊張地問**,腦袋上又開始冒汗了。
「我看不小了,再要一張別爆了,見好就收吧。」**建議。
「我不要了。」狗子一向很听**的話。
「我還要。」阿九要了一張,又要了一張才示意板寸不再要了。
狗子看阿九要完,隨即站地身來,將手中的暗牌向桌子上一拍,大喝一聲︰「各位觀眾!黑桃老k,梅花8,一共18點!」
觀眾本來一看狗子這架勢,還以為他是二十一點呢,看牌面才十八點,不由發開始起哄。
阿九看了看狗子的牌,一甩手也將自己的暗牌扔了出來,是一個方塊6,一個紅桃6和一個梅花2,加在一起正好19點,正好大狗子一點。
「靠!怎麼這麼倒霉,正好輸了一點。」狗子一臉沮喪地坐回椅子。
在剛剛阿九掀牌的過程中,**憑著過人的感覺神識,總感覺到有點問題,但是和狗子一樣對賭術很是生疏的他,也看不出來到底問題出在哪里了。
剛剛,坐在不遠處觀察**的猥瑣老頭,此時已經悄悄站在了他身後的人群後面,翹著腳往里面看。
當看到阿九使出的小伎倆,**和狗子還蒙在鼓里的時候,不禁捋著下巴上的山羊胡須,微微壞笑。
狗子和**哪里知道,這個小阿九十分喜歡鑽研賭術,她每次到榆樹鎮來找紅皮張的時候都會到大三元賭上幾把,跟板寸學上兩手,剛剛偷著換到手上牌的出老千工夫,一般人已經是看不出什麼破綻了。
「不就差一點嗎,算我倒霉!咱們再來!」
看著板寸將紙牌在手上洗了數遍,狗子伸出雙手拍打著自己的丑臉,振奮精神準備再戰。
還是狗子先要牌,板寸派給他了一張明牌,是一張紅心7,派給阿九的是一張方塊q。
「我還要!」狗子話應剛落第二張安排已經派到,狗子拿起一看是一張梅花6,加起來才13點,可以賭一賭,邊一拍桌子吼道︰「還要!」
那邊阿九看完牌向板寸揮了揮手,表示不再要了。
板寸又派給了狗子一張暗牌,狗子小心翼翼地將牌捻起一個角,**湊過去一看牌面應該是一張梅花7,三張牌加起來是20點,不能再要了,而且拿到這種牌應該贏面很大。
「哈哈哈,各位觀眾!20點!」狗子不等**說話便激動得站起身來,將三張牌砰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桌面都被他拍得仿佛在亂顫。
圍觀的人見到這種牌面都發出了哦的一聲,盡管他們都不希望這個長相丑陋的男孩贏,但是這幅牌的牌面確實是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那邊的美女要是想贏,只能弄出了21點,看她剛剛只要了兩張牌估計這一局夠嗆了,好在還有一局。
看到狗子的牌面,阿九真的有些沮喪,輕輕地將手上的一張牌扔了出來,就在大家都準備看下一局的時候,有人說了出來︰「是紅桃a,正好21點,美女贏了!」
「好啊,好啊!真棒!」人們發出了慶祝的聲音,就好像剛贏了五萬塊錢似的。
看得狗子真是郁悶,心想美女真是佔便宜啊,自己要是生成個女兒身多好,不過他沒有考慮到要是女人長成他這個樣子,照鏡子不得把自己嚇死。
「呵呵呵,狗子你要是個帶把的,就願賭服輸,跟我回去給我媽磕頭認錯!」阿九一拍桌子指著狗子的鼻子。
「好!我狗子說話算數,一會兒就跟你回龍州鎮走一趟!」狗子將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響。
這個狗子不愧這麼快就在雲壽縣道上崛起,本來還以為他是仗著自己老爹勢力的黑二代,現在圍觀的人們都在心里贊嘆起了狗子說到做到,毫不抵賴的行事作風。
「沒想到咱們來得正是時候,這里竟然這麼熱鬧,今天這里的人誰都不準走!都給我看著佛爺是怎麼接管大三元的。」
听見有人竟敢在紅皮張的場子里這樣說話,大家都的第一反應就是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背帶褲,穿著白襯衣,扎著黑領結,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出現在大廳入口的位置,他的後面還站著一百多個拎著西瓜刀、匕首、木棍、鋼管的混混。
剛剛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看狗子和阿九賭牌,誰也沒注意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讓人奇怪的是這外面大晴天的,這個扎著領結嘍模樣的人,手中竟然玩把著一把黑色雨傘。
「靠!是盧剛紅!快抄家伙上!」板寸一看清來人的模樣大驚失色,忙招呼賭場里的兄弟準備迎敵。
這個盧剛紅和寧仰海、呂青、孫壽並成為榆樹鎮四大金剛,是彌勒佛社團的骨干分子。
在四大金剛中,盧剛紅排行老四,因為喜歡玩把雨傘,所以他的小弟都稱他為傘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手里的雨傘可不是遮風擋雨用的,一抽出來里面便是一把鋒利的窄刃尖刀。
盧剛紅還有個道上人皆知特點就是極其,手里頭的馬子比衣服換的還快,人家**的騷情勁兒和人家一比簡直就是小**見到了大老鷹,**是在西峽鎮三中騷擾所有的雌性動物,人家是在整個榆樹鎮騷擾雌性動物,看這境界**就明顯矮了一頭。
「盧剛紅!帶這麼多人到大三元干什麼?」
剛剛盧剛紅說了誰都不許出去,現在又堵在門口,這些倒霉的賭客只能遠遠地縮在大廳一角,注視著這邊的情況,心里起到一會兒他們火拼起來不要殃及池魚。
**和狗子也混在了人群里,靜觀其變。
板寸看著自己身後稀稀拉拉的二十幾個人,又看著盧剛紅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心里有些發毛。
「大三元這塊肥肉,銅虎那個凱子這麼久都沒吃到嘴,我們佛哥不等他了要先下嘴了,石川,佛哥看你是個人才讓我勸你今後跟著他混,到時候這個場子還是歸你管。」盧剛紅這麼一說,**才知道板寸原來叫做石川。
「混了這麼多年,張哥待我不薄,我石川不是個見異思遷的小人!兄弟們給我上!砍了這幫狗日的!」石川一聲大吼,後面的兄弟竟然沒有人退縮,跟著他沖了上去。
狗子剛想拔槍,被**攔了下來,**可不是個做事沒有頭腦的二愣子型選手,打算先靜觀形勢再說,阿九卻滑著旱冰鞋,握著水果刀沖了上去。
雖然各個勇猛,但是石川的人數畢竟太少,一會兒工夫便被制服了,石川的胳膊上身上挨了幾刀,全身上下鮮血淋灕,被兩個混混摁住,阿九也被人用砍刀架住了脖子。
「你們等著,張哥一會兒就帶人來收拾你們了。」石川朝盧剛紅吐了一口口水說道。
「張哥?你說的是紅皮張?哈哈哈,你看看這是誰?」盧洪剛說著向電梯一指,電梯緩緩下來,上面只有兩個人,後面的一個穿著班尼路休閑服帶著隨身听耳機的人,用槍指著前面人的腦袋。
前面的這個人,就是石川盼望出現的紅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