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冰粟,你忘記當初我說的話了嗎?」
卡尼爾一時間笑了出來。這並不是嘲笑之類的笑,而是覺得好笑而已,純粹的笑。甚至還有哭笑不得的笑。
俞馨葶可不理會這些,她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三年前在海上那次正面對抗之後,他當初是身受重傷的,那個時候周圍20海里之內,是絕對沒有人的。試想,在這種情況下,一個身受重傷,還流落無名島上,周圍全是海水,沒有半點淡水可飲的人,怎麼活下來的。
仿佛是知道俞馨葶的想法,卡尼爾一臉的開心,似乎覺得,當初那個威風凜凜,殺伐果斷,手段毒辣的冰粟,竟然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雖然周身彌漫著陰寒,可以,在剛才那一瞬間,卡尼爾這個老狐狸可是撲捉到了俞馨葶的表情變化,從而推算出俞馨葶到底想的什麼。
「呵呵,兩位先坐下來喝杯咖啡再說吧。」說著,卡尼爾倒了兩杯咖啡,給俞馨葶和炎冥灼遞了過去。「你在想,當時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對吧!」
肯定的語氣俞馨葶仿佛听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嘲笑,可是卻絲毫沒有頭緒。于是,便不知可否的端起了杯子輕抿一口。
「呵呵,冰粟小姐就不怕我下藥嗎?」戲謔,卡尼爾的語氣中還帶著濃濃的一絲戲謔。
「隨便你,就算你下了藥,對我也沒用,我有解藥啊。呵呵。」俞馨葶玩味的說道。仿佛示威似的,又喝了一口。
「好,爽快!」看到俞馨葶這樣,卡尼爾喝彩一聲。舉杯一禮,然後自己也喝了一口。
「說吧,怎麼回事?」俞馨葶放下了杯子,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哼,還能怎麼回事。」卡尼爾冷笑一聲。「當初那件事情之後,我就直接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我還不是以為你已經死了。」俞馨葶冷嗤一聲。
「那是自然。」卡尼爾笑笑,附和道。「要是你知道我不死,怎麼可能放過我,肯定再給我補上幾刀,或者幾槍了。我說的沒錯吧。」
「哼!」
看到俞馨葶的樣子,卡尼爾笑了。不過,卻沒有多糾結,只是接著繼續說了下去。「我醒來的時候,因為沒有淡水,所以,傷口有些化膿了。口渴想找水喝,也沒地方,只能慢慢找,不過幸好,那個島還算不錯,竟然有一條河,當時明明已經查過了那個島是個小島的,可是在我找的時候,卻發現它出奇的大。就在我正處理傷口的時候,突然從那條河的瀑布里,出來一個潛水艇一樣的東西,只是喲啊小很多,估計也就是個小汽車一樣的大小。」
「呵呵,這麼說,你被里邊的人發現了,然後被那些人救了?」炎冥灼看向卡尼爾的眼神很不善,防範很強,剛才俞馨葶要喝咖啡的時候,他差點就阻止了,可是卻看到俞馨葶對著他暗地里使了個眼神。
「是啊,摩根先生說的沒錯。按照Z國的話來說,就是我命不該絕吧。」卡尼爾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這次就是為那個人做事的。不過我勸你,收手比較好,畢竟,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哼,得罪不起也得罪了。」俞馨葶冷哼一聲。
「什麼意思?」
「之前已經交手過兩次,在歐洲一次,在緬邦一次,在這里這一次算是第三次吧。」俞馨葶還是一種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啊,虱子多了不怕癢,事情多了不壓身。我怕什麼。」
「俞家,墨家,海曼家,或許,還有摩根家。這些,你都不怕?」卡尼爾皺著眉頭。
「呵呵,你是在關心我?」俞馨葶笑了,歪著頭,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他。好像是指看什麼稀奇物件似的。
被俞馨葶看的有些不自在,卡尼爾皺了皺眉,又坐回了辦公桌旁。「關心?哼,再怎麼說,咱倆也是交過手的,要不是因為有人雇佣我,你以為我會遇到你?還被你打的七葷八素的?再說了,我跟你又不是什麼不死不休的仇敵,當時只是為了任務。」
說到這里,卡尼爾的眉頭皺的死緊死緊的。看向俞馨葶的眼神里也帶著些煞氣。炎冥灼倏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卡尼爾頓時一陣無語。
「哼。」冷哼一聲,卡尼爾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當時都是為了那個東西,只是沒想到你幾下子就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了之後你人都不見了,要不是當時遇到這個人,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那筆買賣怎麼辦呢。」
「你是在說我攪黃了你的生意?」俞馨葶語氣冷了下來。
「可不是嘛。」
「這麼說,你是再跟我倒苦水,想讓我賠償損失嗎?」俞馨葶的話音里好像有什麼凝固了。
「哼,我可不敢,再說了,誰不知道你啊,我要是知道你也打那件東西的主意,說什麼我也不會接這筆買賣啊。」卡尼爾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知道就好。」俞馨葶輕描淡寫的只說了這一句就說之前的事情了。「說吧,這次這件事情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我明說吧,那件東西我是志在必得。」
「可是那是你的事情,而我的事情就是,我不會讓你拿到它。」
听了俞馨葶的話,卡尼爾與她對視了好久,「你們能進來,說明你們準備的很充分。相信,那個第一個到保險櫃的人,估計下場不會好了。」
「哼,你說呢。」俞馨葶挑眉冷哼。
「可是我準備的也不少。」卡尼爾繼續說道。「這里怎麼樣,我沒意見,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在摩根家的公司那里,就已經布置好了。」
……
辦公室里,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打開門,進門之前,又謹慎的回過頭來,向四周掃視幾遍之後,就悄沒聲兒的進了門,又輕手輕腳的合了上去。
進來之後,四周看了看,模黑來到保險櫃前,就在他的手觸踫到保險櫃,拿著開鎖工具準備開鎖的時候,「啪,啪!」兩聲,兩道強光就照在了他的身上。
「拉多斯•布爾曼先生,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燈光亮了起來,一個聲音響起,赫然是原本應該下班回家的公司總經理,多倫特•哈多斯。
「哈,哈多斯總經理?你,你……」拉多斯•布爾曼兩眼圓睜,驚詫的看著眼前緩緩向自己的走來的呃多倫特•哈多斯。
「哼,我要是離開了,還怎麼釣你這條魚啊!俞小姐說了,讓我在這里等你,等你來的時候,直接把你當場抓獲。」多倫特•哈多斯得意一笑。這時,他身邊的一個穿警服的人開口了。
「哈多斯先生,既然人已經抓到了,我們這就帶走吧。」
「康普頓警官,多謝了。」多倫特•哈多斯言笑晏晏的跟那個叫康普頓的警官握著手。
然後一行人開始離開。
……
「我可不覺得你布置得就天衣無縫,再怎麼說,我的性格你也是很清楚的。既然有人要拿我的東西,我為什麼不把這些人給除掉,再怎麼說,永絕後患,這個詞的意思,我還懂得。」听了卡尼爾的話,俞馨葶笑的囂張邪肆。
「呵呵,那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而且,奉勸一句,有時候明哲保身,也是很重要的!」卡尼爾的臉色現在已經很不好了。
「哈!」俞馨葶怒極反笑。「我怎麼不知道那人我能不能惹啊?他們已經多次算計我,想置我于死地了,而且,這次拿的還是摩根家族的東西,再怎麼說,摩根家族的少主也是我沒結婚的未婚夫吧。也算是我的東西了,我為什麼不能做點什麼?」
「哼,他有什麼好,雖然是個隱世貴族,但是……」「沒有但是,我已經認定了。」俞馨葶雙手抱胸,就這樣靠在了沙發上。
卡尼爾凝視著俞馨葶,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理會炎冥灼,仿佛當他不存在似的,除了之前給他一杯咖啡。
「不能嗎?」
「不能。」
听到俞馨葶的話,卡尼爾笑了,嘆了口氣。「也是啊,你是誰啊,怎麼可能會想著屈居人下呢。不過,傲氣,有時候也不能太過了,不然……」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就我查到的情況,我必須跟他為敵啊。我總不能把我的家族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給葬送了啊。要是你,你怎麼看呢?」俞馨葶看著卡尼爾的眼神已經冷得嚇人了,臉上雖然笑著,可是眼里卻沒有一絲感情。
「你別忘了,你之前也是有家人的,要不是那個什麼狂狼幫的人抓了你妻子和女兒,你也不會走上這條路,不是嗎?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後手!」
揭傷疤,這句話純粹已經是揭傷疤了。但是俞馨葶不理會,只是直直的看著他。
……
人都離開了。辦公室里依舊漆黑一片。
沒多久,在確定沒有人之後,又有幾個人出現了,而這次,則已經分工好了,開始對保險櫃下手了。
保險櫃的鎖在那個開鎖人的手里仿佛特別容易似的,三下兩下就開了。打開之後,三人開始找東西了。就在他們拿到那個琺瑯盒子的時候,冰冷的手槍直接抵在三人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