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想自己若是殺進季賽,會抽到哪種場地呢?正琢磨之際,台上出現了一群紅裙女郎,圍繞著火山哥跳起了火焰舞。哈
火山哥、火地、火焰舞,組委會對選手的包裝確實煞費苦心,話又說回來,季賽只有三名選手,比賽時間短,再不搞搞歌舞之類的節目充場面,太對不起觀眾了。
接下來,居然還有觀眾抽獎環節,由玫瑰和火山哥隨機按下觀眾的座位號,獎品是通票,一時間,台上台下打成一片,不亦樂乎。
小明看得笑呵呵的,想找宛若搭話,卻見她緊鎖眉頭,似乎滿懷心事,遂不敢開口。
熱鬧一番後,又到了選擇武器的環節。季賽的場地難度增加,也給了選手其他的自由,自己挑選武器,種類比月賽豐富多了、也犀利多了,火山哥自選了一根狼牙棒。
最後是挑選對手,也是自選。屏幕上飛出兩個對手的頭像,小明感覺自己的手又被宛若抓住了,他看著其中一個女核尸的熟悉面孔,忽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第五季核尸挑戰大賽之夏季賽的第二組比賽,由火哥對陣灰姑娘。火山哥能否再現人咬狗的雄風?灰姑娘能否再度上演***的傳奇?一切即將揭曉!今天,他們將在全封閉的賽台上,不受干擾,一決生死!」玫瑰的煽動如同在火上澆了一潑油,全場沸騰,已然分成兩派,支持火山哥的呼聲高漲,支持灰姑娘的也不在少數。
當一身白衣的灰姑娘鬼魅般地升上台,宛若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近乎無助地攥緊小明的手。
「宛若,她未必會輸,她已經兩次翻盤了!」小明心有靈犀地安慰著她,這個女核尸跟宛若一定是認識的。
「可是,她的兩次翻盤,都是我在幫她,但這一次……」宛若的聲音幾乎快要哭出來。
小明頓時想起女核尸的每一次絕地反擊,都跟宛若發出的叫聲有關,但這一次,她和他呆在這個跟外界隔絕的包廂里,怎麼喊「她」也听不到了,再說,即便她在觀眾席上也沒有用,因為賽台也被全封閉了。
「她……跟你是什麼關系?」小明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問。
「她……叫宛如,你還記得她嗎?」宛若彷徨之中,月兌口道出了這個深藏心中的秘密。
「宛如……你姐姐?」小明心中雪亮,已然想通了宛若參賽的動機,他記得這個名字,因為宛如,就是宛若的姐姐。
姐妹倆的名字太好記了,同義異音,一年級時,有一次宛若過生日,請小明到她家玩,他見到了她的姐姐。
那時的宛如,留著一頭長發,比起當時假小子一般的宛若,顯得格外溫婉,一個十足的小美人,再對比她現在的模樣,他不由在心中大罵上天的殘忍。
「姐姐太可憐了,我不要她死……」槍響了,宛若的眼楮已經不敢看比賽了,把頭側向他,淚水連珠滾落。
「姐姐未必會死,吉人自有天相!」小明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了,只能說出自己也不信的話,好人會有好報嗎?上天已經對人類這麼殘忍了,還指望他老人家保佑?
「小明,幫我看姐姐、幫我看她……」宛若帶著哭腔懇求。
「我在看、我在看……」小明心疼地回答,但他除了看,對一切也無能為力,只能寄希望于奇跡的出現。
他看到一幕前所未見的情景,只見白色的台面竟然變紅了,好像被火烤紅了一般,連上面的透明罩都被映紅了。
火山哥仿佛不能忍受地在來回跳躍著,以這樣的姿勢逼近宛如,那根狼牙棒直往「她」身上招呼。
烤紅的地面對宛如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她」披頭散發,宛如野獸,上下跳縱,幾番險險躲過狼牙棒的凌厲攻勢。
在這一來一往的交錯中,可以看到他們的鞋底都在冒煙,可想地面的溫度有多高。觀眾們的熱情也被點燃了,紛紛站起來,給各自支持的對象助威。
小明也忍不住站了起來,把臉貼近幕牆觀看,他的一只手仍舊握住宛若的小手,給她以安慰。
「小明,情況怎樣了。」宛若雖然不敢看,但比誰都關心戰況。
「姐姐並不處于下風呢,我看這樣的場地,對選手更不利!」他邊看邊分析,對宛如的形勢有點樂觀,「她」顯然事先受了血的刺激,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沒有痛感,這樣的地面對她幾乎沒有影響。
但宛如畢竟手無寸鐵,很快被狼牙棒的尖角掃到了幾下,白衣染紅,濺出的血都粘到了透明罩上,那血竟不往下流,居然被烤干了。看得小明心里一揪,幸虧宛若沒看。
而火山哥作為一個正常人,呆在這種高溫的環境下,時間越長,戰斗力就越弱,他深知此點,務求一鼓作氣,拿下對手。
火山哥看準了宛如退到一處牆角,狼牙棒一個橫掃千鈞,向「她」的打去,只要打到,「她」就失去了行動力,引頸受死了。
好個宛如,咆哮一聲,抬腳向透明罩一踹,借助反彈力凌空躍起,一個跟頭落在了另一邊,「她」是四肢著地,沒有保護的手在地面上絲絲冒煙。小明感同身受,仿佛自己的手被烤了一般。
幾乎同時,火山哥的狼牙棒砸到了透明罩上, 地一聲脆響,火花四射,透明罩居然沒碎,連道印子都沒有,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制造的。
即便憑借野獸的本能,宛如也知道這是個大好機會,對著火山哥空門大開的後背撲過去。小明緊張得手上用力,宛若感覺到了,嚇得連問︰「怎麼了、怎麼了?」
說時遲,那時快,火山哥已經來不及轉身,居然掄起狼牙棒,身體向後一倒,看不也看地向後砸去,對宛如迎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