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你這是要干嘛?」姜莉被杜青的舉動有些模不著頭腦,水產業佔了整個杜氏十分之一,甚至更多的業務。如果杜青真要把它送人,姜莉不免會有些肉痛。
「阿莉,我自有分寸。」杜青毫不理會,依舊是皮笑般的看著古淵。對于這個初出茅蘆的小輩,不過根據他的表現來看,這小子的水深著了。
「杜叔,那你的利益又是什麼?你不會平白無故送霸王這麼一塊大餅吧。」當別人主動跑過來說我要把我家的一小部分房產給你,一定是那人要麼是神經病,要麼就是為了足夠多的利益,古淵從不會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事。
「我要把這部分產業轉換成霸王百分之五的股權。」
古淵此時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杜青到底要干什麼,按理說,杜氏百分之五的股權,也不可能和整個香港水產業相提並論。
可是,杜青給出的誘惑實在是太吸引人了,如果拒絕那是傻子,如果接受,老感覺里面有些什麼貓膩。
「杜叔,關于這事古淵現在不能答應你,我需要回去審核下財務狀況,我不確定霸王是否能夠吞下這麼大的一塊骨頭。」
小狐狸,杜青心中暗道。他明白古淵已經被眼前巨大的利益給誘惑住了,可又無法確定里面是不是有陰謀,所以才既不先急著拒絕,也不先急著答應,而是采取了延緩。
「好,杜叔等你回去審核完財務再來和我談。」這個小子不簡單,古博那老頭子也不過如此,杜青都不知道古博是怎麼培養出來的,比起自己家那不物正業小子強的太多太多,杜青此時都有些吃醋了。
一頓飯簡簡單單的四五個菜,沒有太多。他們並沒有揮霍浪費,行為他們都知道守業才是最不容易的。可就是這樣簡單的一頓飯,硬是吃了一個多小時。
杜青的別墅內,杜青躺在席夢思的大床上看著報紙,右手般端著咖啡杯的杯把,不知道是忘記喝了,還是看報紙看得太入神了,杯中的咖啡已經沒了熱氣,他的嘴角時不時傳來幾聲笑聲,如小孩般笑出了聲音。
「杜青!你個敗家子!你怎麼把杜氏的產業往出送!」姜莉氣急敗壞,一進門就把他的小包砸在了杜青身上。杜青正看著報紙,沒奪過飛過來的小包,被砸了個正著,手中的咖啡從手中滑落,沾在了他潔白的睡衣上,然後沿床上滾到了地上。
「阿莉,你別激動好麼,你也不好好想想,杜氏是我們夫妻打拼出來的,我怎麼可能把它拱手送人了?」
姜莉稍微平靜下來,在紙巾盒里抽出塊紙巾,走過去輕輕擦拭著杜青身上的咖啡汁液。
「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杜青摟過姜莉的腰,深情的抱著,「我就是把杜氏送給他,也要他霸王能吞的下,十幾年了,我不想生活在霸王的陰影下了,我要整個香港。」
杜青只有在妻子面前才會無所顧及的說話,仿佛這樣才能把他自己的情緒徹底釋放。
「阿青,你要干什麼?」姜莉突然覺得杜青在玩火,玩火能把對方燒為灰燼,也能把自己燒的片甲不留。可是她是他的女人,既便知道他在玩火,她也不會說什麼。因為拼搏,是男人的事。
古家別墅內,古博一臉專注的擺弄桌前的殘棋,古淵和古靈則坐在古博的對面等待些什麼。
「爺爺,你到是說句話。」古靈明顯的沙發上坐不住,而古博如老僧入定般獨坐釣魚台。
「霸王已經交給你們了,我不管了。」良久古博終于說了一句話,古靈差點噴血。你不管,你早說話呀,害我們等半天。
「不過年少,我不認為應該竊手竊尾,少年本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是啊,少年本就是放蕩不羈,放浪形骸。
杜青給趴外床上的姜莉做著按摩,像如今這麼優秀的老公可不好找了,姜莉對次也很滿足。
「阿青,你說古淵會跳進我們設計的陷阱中去麼?」姜莉懶洋洋的轉了個身,抱住杜青的脖子,「我覺得要不咱們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反正我們也不會缺錢。」姜莉畢竟是個女人,她很害怕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突然毀滅。
杜青對著姜莉的小嘴吻了吻,然後輕輕的撫模著她的後背,「放心吧,我已經把我手中所有的股權都轉到了小陽手里,既便出事,也不會影響到杜氏。」姜莉緊緊的把杜青抱住,把頭依偎在他的脖子,「阿青,我在乎的不是杜氏,而是你和小陽呀。」
「你放心吧,杜氏一定會成為香港最大的存在,我們一家都會好好的。」姜莉總是會讓杜青很感動,從一開始的創業,到如今的守業,一直如此。
就在這時候,杜青的手里響了。杜青輕輕的把姜莉放在床頭,然後按下了接通鍵,「喂,哪位?」
「杜叔,我是古淵。」
「古淵呀,是不是今天的事考慮好了?」
「杜叔,霸王同意你的條件,用百分之五的股權換取整個香港界的水產出口。」
「好,你現在在哪?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電話那頭經過短暫的沉默,「半個小時後,香格拉夫見。」
杜青很快的換好衣服,出門前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姜莉。姜莉緊緊的抱住杜青一陣深吻。最後杜青在姜莉很不情願的情況下,松開了杜青,含情默默的看著杜青出去。
合約沒有任何阻擋的情況下談妥,霸王以百分之五的股份買走杜氏手中的水產出口的銷售渠道。
就這樣霸王接過了杜氏的水產出口生意,將近半年中,做的有聲有色。
這天,古淵正在霸王總部召開高層會議,張隊長就帶人闖了進來,說霸王出口的成品魚肚中,含有大量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