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毒藥 風箏斷了,我要暫時的離開了

作者 ︰ 黃峰01

在s市某處海軍的秘密基地,一輛深綠色的吉普經過檢查後開了進去。

停下了車後,三貝等人並沒有急著下去。「古淵,有個人一直在跟蹤我們,他的目標可能是你。」

「我也覺得有人跟蹤我,可我老感覺他對我沒有惡意。」

「嗯,不錯,他在我們進入軍區時候我看到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笑了,是很憨厚的那種。」古淵想起來在那個月高風清的黑夜,在耳邊回響起的那句,「在沒見到她之前,你不許死。」古淵想不明白那人口中的她是誰?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有的就是他為什麼要出手就自己?自己見過那人三次,一次是古博被綁架的時候,一次是東區經濟會上,最後一次是杜家黃雀在後,差點干掉自己的那一次。自己和他有什麼交情麼?還是他被自己遺忘在某個記憶的角落?

「遺忘在某個記憶的角落?」一想到這古淵就不能控制了,如果那人真認識自己,恐怕是認識五年前的自己。他自己並不笨,可是有時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問題對他來說並不是最正確的,他的正常思維只有五年的記憶,他丟失的是最原始的自己。

「他認識我。」三貝和秦紫琴坐在吉普車內,看著宛若丟失了魂魄的古淵時不時的喃喃幾句,都以為他是不是這幾天受刺激過多給嚇傻了。秦紫琴伸手模模古淵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三貝更直接的掐住他的人中穴,痛的古淵大叫起來,「你們干什麼!」可是他這一叫三貝的手就亂了位置,直接送到了他的嘴里。

「你妹的!**呀!可不好這口!」三貝一臉無辜狀,心里暗暗不爽︰你張口干嘛呀啊!我是在救你!你卻給我吐了一手的口水!這什麼事嘛!!

「兄弟,你沒失心瘋呀?」三貝呆呆的盯著古淵問。

古淵順手朝著三貝的頭上來了一下。啪!清脆透徹。

「失心瘋!失你妹!」看著倆人,秦紫琴在一旁捂著嘴笑。

三貝護送著古淵和秦紫琴上了即將去香港巡航的「釣魚一號」軍艦,吩咐了海軍第八艦隊艦長曾志國要照顧好兩人,然後軍艦就沿著東海一路向南駛了出去。

軍艦航行在大海上,古淵拿著血月的骨灰,對著大海發呆。「血月,我一定把你安置在香港的土地上。」這是古淵最後能對血月做的了。

古淵口袋里的天語手機又響起了震動,古淵掏出手機一看號碼,是李管家的。

「喂,李管家。」

「少爺,你在哪?我已經帶領毒蜂會抵達s市了。」電話里傳來了李管家焦急的聲音,看來他這幾天對古淵是非常的擔憂。

「我在回香港的船上,李管家,你把人都撤了吧。」古淵想了一會兒又補充說︰「李管家,還是留一部分人在上海發展地下勢力吧。」古淵想明白了,地下勢力有時候並不是很邪惡,你不比別人強,別人就會十倍,百倍的欺辱你。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比林家比青幫強橫數倍,想必林君書也會對自己望而生畏了吧。

「還有,把任向東給我平安帶回來。」

「明白。」李管家雖然不明白古淵為什麼要發展地下勢力,可是如今毒蜂會真正的掌鴕人,他的話,毒蜂會義無反顧。

軍艦經過了一天的航行,終于抵達了香港。古淵和曾志國道了個別,就領著秦紫琴下了軍艦。剛一登陸,古淵就看到了一個熟人——黑鷹。「黑鷹,你怎麼來了?」古淵見到黑鷹問道。

「隊長讓我來的,走吧,我的任務是把你平安送回家。」黑鷹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浮躁,氣息也內收了不少。古淵心中就閃過了許多感動,三貝對他真的是無微不至。

黑鷹等人先將秦紫琴送回秦家,秦紫琴下車後的眼神顯得有些復雜,古淵看出些端倪,卻盡收眼底,暗道︰「秦贏,你有個好孫女。」黑鷹又一路將古淵送回霸王別墅,古淵見到了在那守候已久的古博和古靈,卻少了還在s市處理事情的李管家。古靈一看到古淵進門就撲了上去,哭著眼楮鑽進了古淵的懷里。

「哥,這麼危險的事,你怎麼不讓我陪著了。」古靈已經知道古淵在上海所經歷的凶險,對于古淵將她送回香港,卻一個人留在那個危險之地的做法,大為感動。

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不是整天在嘴邊夸口和你海枯石爛的男人,而是在生命危險的時候,一把把你推開,然後獨自去面對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古淵安慰了下古靈,然後把手中提了一路的小木盒子,擺在了茶桌上,輕輕的開口︰「爺爺,這是血月。」古博怎麼能不知道血月了,蜂之毒最優秀的存在。如今卻也靜靜的躺在這些許的空間里了。「古淵,不要太難過了,血月是好樣的,好好處理她的後事吧。」

「嗯,」古淵輕輕的點頭,失落的憂傷又涌上心頭,血月注定是他今生的痛楚。

月亮渾圓高懸,月下的紫竹林被照的光瑩透亮,仿佛一件翠綠的華裳披在了大地。古淵和古靈兩個人都被淹沒在這片翠綠中,仿佛童男玉女般高貴。古淵輕輕的將血月的骨灰安放在挖好的小坑,然後用手捧起地上的沙土,一把一把的撒在上面。

「血月,你可以安心了,這里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此刻,死般的沉寂,月光溫弱無比,紫竹林內外像是听懂了似得,一縷縷柔和的月光全都撒在了血月的墳墓,用那冰冷溫暖獨默的血月。夜黑透了,只有紫竹林那寸空間沒被波及,阻隔了外界對紫竹林的擾亂。大海無語,默默低頭退後,任它沙灘再怎麼召喚。

「哥,」美人泣不成聲,卻不懂得如何安慰那在悔恨與煎熬中壓抑的心,听它哭訴。美人遲暮,陪君生死相伴,你若有千刀相射,我定在君左右。美人,美人,為你哭訴,為你落幕,如果地球反轉,時光倒流,美人,美人,牽腸掛肚,視死如歸。

「靈兒,她可以不死的,她卻為我死了兩次。」

最還不清的不是你欠了別人的人情,而是你欠了別人的生命,而且一欠就是兩次。

「哥,我懂,如果她沒死,我願意你娶她,你只要我做你的情婦,靈兒就心滿意足了。」古淵看著面前這哥哭紅雙眼的小丫頭,突然有了想把她抱在懷里好好疼愛的沖動。古淵攬過古靈死死的抱住,用他特有的溫柔霸佔了古靈香軟的舌尖。吻得古靈喘不過氣來,古靈很滿足這種親密的接觸,陶醉其中。

「靈兒,我不能讓你受任何傷害,哥一生只會有你這麼一個女人,哥要變得更強。」古淵的眼神異常鑒定,渲染著古靈直點頭。

二人,就靜靜的坐在血月的墓碑旁邊,沐浴著溫柔的月色,血月是可憐的,因為她一生沒有家。血月是幸福的,因為此刻有人與她相伴。

第二天,古淵起的很早,他簡單的洗了洗,就跑到古靈門外敲了敲門,「靈兒,起床了,哥帶你去放風箏。」

古靈和古淵昨天在血月的墓碑前坐到很晚,此時一听說古淵要帶她去放風箏,自然飛快的起床穿好了衣服,然後笑嘻嘻的出現在了古淵面前,哪有昨天晚上那個多愁善感的可人樣子。

風箏起源于上古時期,那時候放風箏有一個說法,叫做放晦氣,從此風箏也成為了一種護身符。放風箏也還有一種說法是為了緬懷對死者的思念。而風箏流傳到今天,它象征著高貴浪漫,適用于戀人之間。

碩大的織女狀風箏高高升起,古靈站在古淵身邊,看那高空中的愛意。「哥,我會好好愛你的。」古淵臉上出現了笑容,這抹笑純的透徹,連古淵呀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麼無謂的笑,那笑仿佛只是在夢里出現過。風箏越飛越高,帶著古淵對古靈的愛一起飛天,古淵手中的線,還在一圈一圈的往外放,好像沒有盡頭。

「哥,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把你對我的思念寫在風箏上,帶著我飛好麼?」

古淵一邊控制著風箏的線,又一遍捋著古靈的長發,「靈兒,哥不會讓你有事的,哥是你的守護,還要帶你走遍天涯海角了。」

古淵發誓,他不會再讓第二個女人為自己去死了,人這一輩子,有的東西欠過一次就不能再欠了,可他卻欠了血月兩次,他不能再欠第三次了,尤其是古靈是自己最愛最在乎的人,如果不能保護古靈,那他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也就沒了,那時候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會選擇活在這個世界上。

風箏越飛越高,古淵就這樣一只手放著風箏,另一只胳膊抱著古靈,看著越飛越高的風箏,風箏線一圈一圈的向外收放著,很快就到了盡頭。突然,風箏線在風力下,扯斷了線,風箏就這樣在空中失落了。

古淵心里暗道︰風箏斷了,我要暫時的離開了,靈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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