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龍集團,它可能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無人能震動。也可能是一堆干柴,一點便燃。是嗎?中良哥?」姬小丹沒有刻意地去看金中良,但她能意識到月光傾瀉的中的眼神發出異樣光亮。這對靜止無漪的心湖不起任何作用。于是,連他時不時借幫看她,偷看她,都不在意了。
見她將話題切入到瑞龍集團,金中良稍感失望。那是工作範疇的事,與男女之間的私情無關。她的用意再明白不過,微微失神的金中良「啊」了一小聲。蒙蒙的月色給了他隨意掩蓋情緒的機會。金中良心想,是不是我太悶了點,她覺得我不是她的知音弦曲,所以沒興趣再跟我討論工作之外的生活。但是,我能怪她嗎?我有愛她的權利,她也有權衡是否接受的權利。
姬小丹擔憂無法勝任集團總裁之職,一個龐大的機構,陌生的人際,憑她一個弱女子,如何駕馭?可是,江振宇的托付,她又如何推托?
「噢,好的。」金中良吱唔地應了兩聲,整理好情緒。畢竟是明天要面臨的事,說說也好,「明天股東大會上,大打出手蠻干也好,舌戰群雄也好,總裁,你只管站在一邊,讓我去應付。」
「應付?」姬小丹微微凝眉,疑惑不解,「你可以應付,而我不能。如果你可以應付,又何必來桃花鎮一遭?如果以應付的態度去做事,江振宇在天之靈如何看我。不是應付,而是應戰,對嗎?中良哥,你實話實說吧。」
金中良不禁心下佩服,這個女子的洞察力果然強大。可惜她不會武功,傷不著誰,很有可能被蠻不講理的股東們所傷。口才不過是風花雪月,與邪惡諸神說這些,豈不是對牛彈琴?金中良按住心里所思,沒這麼說。鼓勵也是多余的,鼓勵姬小丹與十萬股東作戰嗎?
姬小丹將煙扔出窗外,「看我,開始學著吸煙,想著讓自己變壞。以後再不會有好心待人。振宇哥他一定不喜歡我這樣。」
女人幫作的堅強,更顯可憐的脆弱,「我不會作壁上觀的。」金中良重重地吐納了一口氣,男人看不得心愛的女人堅強,女人一旦要堅強出頭,說明她倚重的男人不再給她可靠的肩膀,「總裁,不瞞你說,我來桃花鎮,原意是向你辭行。那時我以為你一定沒有醒,我對著沉睡的你說一聲再見便罷了。可是,現在想來,讓我羞愧難當。你醒了,另當別論。好吧,你說應戰,我做你的先鋒。讓他們踏著我的身體來奪總裁的位子吧。」
晚餐吃得較多,小曼的待客之道就是不停地給他碗里布菜。金中良總也消化不完碗里的殘余。做菜的人口味偏咸,但是憑心而論,幾個小菜味道尚佳。
車子里出現沉默。
口干的金中良探手從車載冰箱里取出兩瓶水,擰開蓋子遞給小丹,「以水當酒,為我們壯行。」金中良覺得把自己與姬小丹的命運從此系在一起,為了她,他應該是不畏生死的護花武士。
金中良灌幾口冰水,如飲酒般豪爽。他對自己一時尤欠沉穩的刻意表現感到不滿。深深地憂慮將事態說得如此嚴重而驚嚇了這位夢眠兩年甫一醒來的美人。所以他會戒心地看看姬小丹。
月光柔靜如紗,平靜地拂在她毫無表情卻清絕俏美的臉上,她似開倦的荼蘼。真的,金中良那時想,連一粒塵埃都不舍得讓她去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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