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丹與金中良走下車子時,層層疊疊的雲將月重重地遮住。天空擺出一副欲雨的樣子。
「沒事的,總裁。」金中良放輕松了語氣,方才覺得與她一起坐在車上,呼吸都沒有順暢過。
姬小丹仰頭望天,「山雨欲來。」
雖然月亮被隱,天地間卻是一片蒼茫的白,明明亮亮地照亮地上的人。帶著濕意的風,將姬小丹齊肩的長發掀起,發絲輕輕踫撞,在金中良的隔膜上激起如潮的嘯響。
「管他什麼雨呢?無論如何,我都會擋在你前面。」金中良對著蒼茫的天空笑著說。感覺他大徹大悟地想了明白,帶著壯士一去不回的膽氣。
姬小丹低下頭不語。面對金中良的任何表示,她都用無語加以回避。
走不多遠,雨絲霏微。
與姬小丹相伴而歸,金中良聯想到一對剛做完田間農活的晚歸夫妻,一對剛擺完餛飩攤的夫妻,一對剛收了夜市攤位的夫妻,一對剛走完親戚的夫妻……生活最質樸的一面,細品起來,甘之如飴。惟願每一個夜晚,他陪著她,向著同一個方向、同一個目標、同一個夢前行。便勝卻人間無數。
回到家里時,壁上的鐘指向十二點三十分。
將姬小丹送進門,金中良站在門外,他並沒有要進門的意思,「我在車上對付一宿便是。」
姬小丹背對著金中良而立,不急不徐地說,「這不是桃花鎮人的待客之道。」
金中良暈乎,桃花鎮的待客之道還會包涵哪些內容?他有些怕了。
老木家的房子底下四間,堂屋、廚房各一間。堂屋左邊老木與老伴住,堂屋後邊是姬小丹住。往上發展,踩著梯子上去,有一閣間。閣間的面積是下面堂屋的一半。小曼帶著清源住。金中良已作過偵察。這樣說來,讓他在閣樓上住也行。讓申小曼與姬小丹住一間屋子。
金中良正在猶豫之時,申小曼從閣樓上拾級下來,一邊扶著木梯子往下走,一邊說︰「你們去哪兒了?我還以為玩神秘失蹤呢。」
小曼出去找了,姬小丹與金中良正在車上坐著,她悄悄地隱身,听了一會,好象是說集團的事。于是她就回來了。
回來後,申小曼將清源安頓到姬小丹床上,哄她睡覺。這是小曼詭計的第一步。她在閣樓上坐了好一會,想著晚上與金中良同睡閣樓,喜不自禁,捂著肚子暗樂多時。
老木的老伴也從房間里出來,「小丹呀,小曼說讓這位客人住在閣樓上,給他另打一個地鋪,不知道這是否合適,你看行嗎?」老人的眼神中分明是在說不行的。
「閣樓上雖然有些低矮,不太適合放床。可是地鋪放在木地板上,多墊幾床棉胎,也特別暖和。姐,你說呢?」小曼搶話說,眼神在求,姐姐,你就成全我吧。
小丹會意。金中良是一個帥哥,小丹對于金中良的印象不壞。小曼不是有帥哥情結嘛,如果小曼能與金中良結成一對,即解了她的麻煩,也替小曼找到歸宿,這真的不是件好事。
姬小丹直言,「我看可以,就照小曼的意思辦吧。」
小曼悄悄向小丹一抱拳,以示謝意。
站在門外的金中良看不到申小曼眉飛色舞的樣子。否則,他怎會遲疑。
申小曼心里美滋滋地想,有人拱手相讓,她沒了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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