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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二十分時,岳高飛準時步入朱莉婭咖啡店。大概店老板是一個洋妞,所以不但咖啡店的名字如此透著洋味,就連內在的裝飾也一樣充滿異國風情。
岳高飛找拐角地方找一座位坐下來。
咖啡店以女乃咖色為主基調裝飾,看上去特別厚重與別致。大膽地用女敕紅與純綠做配色,與主基調形成對立沖破,但卻給人以時尚新潮的沖擊感覺。這應該也是設計師的意圖。
咖啡店內不透陽光,柔柔的燈光烘托與纏綿欲醉的薩克斯音樂,溫暖的情調幽幽暗暗。並不覺壓抑,反而覺得喧囂關于門外,盡享放肆而靡廢的生活。每張桌子上方低垂著一盞戴著木格鏤空外罩磨沙壁的吊燈,橘紅的光灑下一個朦朧的圈,暖暖的,有幾分的安謐與溫暖。就象岳高飛喜歡他的書房內那種燈光效果。
咖啡店是王琮選的。岳高飛對咖啡有所研究也是強搬于書本。如果僅是為了享受,他實在沒有必要一個人在這里燒錢玩。如果是為了答謝某人,那就另當別論了。他單調的交際與不多的應酬,喝咖啡品茗真是偶爾為之。獨自的時候,他更樂于抱著書本啃食。孤僻甚至孤傲的性格,他不是莊子,但是他一直以為芸芸眾生之中,又有幾人能與他語的呢?
男人的這種與眾不同的性格,往往成女人欣賞喜歡的味道。天下的女人喜另類,不喜雷同平庸。這就象她們挑選物品一樣的習慣。而庸俗在各個男人身上凶猛繁衍,激不起女人的**。
約好時間是三點半。岳高飛沒有遲到的習慣,從來不會。約會品即人品,這一點深受林教授的贊揚。岳高飛與人約見,他提前十分姬到場,從來都不會拖延一分一秒。
消費一杯咖啡是王琮提出來交換調課的條件,岳高飛沒有理由拒絕。
坐下之後,岳高飛看看手表。四下欣賞著這家咖啡店的裝飾風格,繪畫是岳高飛的愛好之一,對于美感他自有內心里的判斷。
食指與中指無聊地敲擊著清水木紋台面。已超過約定時間十分姬,指針指向三點四十分。岳高飛不但是一個不愛遲到的人,也是一個不能接受別人遲到的人。如果屬于自己的每一分鐘浪費在等待另一個人中,這會讓他自覺是一種自戧,非常難受。今番如果不是求人辦事,他早就起身走人了。
他雙手握住方小巴,使勁地搓微微冒出來的胡子碴。這細細密隱約的胡子不長不短,是他刻意留著的,至少他覺得這會很有雄性動物的味道。
約模又過去五分鐘,岳高飛失掉耐心地手托下巴,閉目養神。這神肯定是養不了的,他又在糾結姬小丹與他的問題如何能妥善解決,晚上,將以何種方式讓這個女人死了這份心。
一身紫色及地長裙的王琮出現在進門的地方。一只胳膊上挽著一只深紫色的坤包。這條紫裙是一條單肩,雖然搭一條輕紗,但是另一邊的半肩與大半個胸位最大尺度地展現出來。這條裙子的後背上也開了一個大叉子。一個女人的豐滿與苗約在王琮結合的很好。那外放的**無人能擋。她濃密幽黑的長發透著若隱若現的金黃,波浪的卷子拖到如雪的肩胸上。光線昏暗朦朧,紫衣女子怒放著一身的神秘的**。
王琮則象出場時的一個亮相,待了一會。目光優雅地巡視一圈,這才向岳高飛這邊走來。盈盈地笑著,兩瓣嫣唇鮮艷光澤。岳高飛並未發覺她,所以,她這番的刻意全是白費。
走近到岳高飛跟前,岳高飛不似閉目深思。
王琮勾起指頭,在桌面上敲了敲,謙意地說︰「我遲到了嗎?」
岳高飛如夢初醒,稍愣一下,「還好。」岳高飛勉強地笑笑,起身,雙手疊著壓住西裝的下擺。移步到桌外,頷首而笑。
岳高飛這些細節令王琮滿意,「堵車堵得厲害,我的駕車技術也不好,所以……你不會介意吧。」王琮微紅著臉,有些無辜的表情讓人生不起她的氣來,她向岳高飛伸過來皓腕素手。
嗯,同校的同事也行握手禮嗎?岳高飛猶豫一下,他倒是對王琮的這雙手產生了一些興趣。皓腕卷輕紗,縴縴抬素手。岳高飛想到這兩句。欣賞未必代表性召喚,只是覺得與眾不同的出眾,岳高飛這樣想。再往深里想,女人的千差萬別,才致使這世界多姿多彩,導致男人的**無邊無際。因為不同的女人,帶給男人不同的觀感。上帝的偉大之處,在于他的想象超級豐富,可以給女人不同的形體與內質。
岳高飛與眾不同的游離目光往王琮的面上一聚,好象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只手的主人。她的臉型象一只標準的鵝蛋,是剝了殼的。大概也有高級隱形脂粉與亮光之內的化妝用品的功勞,更體現出皮膚的白里透紅,水女敕光潤。端正的鼻子,如繁星一樣神意的眼楮,入鬢的長眉,可能故意畫長了一些。從審美的角度看,這個女人長相上相互搭配比例極好。
岳高飛與王琮同事多年,校園中只把她當成吃著粉墨的尋常女人。沒想到,搖身一變,如青女謝娘。
岳高飛的目光在王琮的臉上停留片時便主動移開,驚訝或者悲觀都藏在岳高飛的內心。
王琮輕笑,哈出一口輕香之氣。而她的身體正並不缺乏**香的氣味。
「都說你是一個傳統的男人,今天真讓我見識了。不過是握一下手,你都這麼小心謹慎。我看這接下來喝咖啡對你也是過份勉強了,要不算了吧。」王琮的目光與岳高飛目光對接上,岳高飛感覺到她的目光象磁石一樣,將他的丹田的元氣都吸了過去。他內心一陣顫動。
岳高飛一時走神,忽略了對方一直伸著身。尷尬地笑,捏了一下王琮的指尖。肌膚滑女敕,手感果然頗好。內心謹慎如獸,岳高飛盡量維護著紳士之態,伸手示意,「坐吧。」
兩個人相對坐在米灰色的布藝軟沙發上,「喝什麼咖啡呢?」王琮挑著眼角問。
「說好是我請客的。」岳高飛忙說。
「我並未否認呀。」王琮柔聲細語,帶著淡淡的慵懶,「客隨主便吧,我信你。」
偏要多出最後這三個字,岳高飛不敢多看王琮含情的眉眼。在點咖啡前,岳高飛將那天在林老教授面前賣弄的咖啡知識又向王琮兜售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