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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臉色驟變了,雖然她並不避諱岳高飛知道她在外也有男人,那是她初戀的金融家。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及,大傷她的元氣。她在教訓小三,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小三呢?她罵她是賤人,勾引別人老公。而她又何償不是這樣的角色呢?
鵝頭只差要點明了這點。
岳高飛目光注視著林蓉,他是听出話中有話了,不過是心照不宣的事。林蓉只剩下長長復長長地呼吸了。
鵝頭大拇指越過肩頭,往後一揚,「麻溜地走人。不然,我門外的朋友不會饒了你的,他可沒有這麼好心。你知道,」他指了指地下的姬小丹,「她是什麼人嗎?我明說了,新都市若說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是誰,你們可能听過,也可能沒听過。彪哥,這65號的房子是彪哥的房產。你可想而知,這位小姐是誰的人。我們都是彪哥的兄弟,過命的關系。今天能不讓你們身上缺個零件走,夠仁慈的了。快快快。」鵝頭伸開手掌,往後扇扇。
岳高飛算听明白了,于是他過去拉著林蓉,狠狠地瞪一眼地上的姬小丹,「你的關系還真復雜呀,姬小丹,很好,真的很好。我們走。」
姬小丹這個委屈呀,再也無法剖白自己了。她心說,我被你老婆打我也就認了,可是,你不能這麼誤會我呀,高飛,你難道看不到我的內心,觸目驚心的傷嗎?
姬小丹欲留岳高飛的情思呼之欲出,你這一走,我該怎麼活呢?
林蓉與岳高飛相挽著離開屋子。
鵝頭緊收著嘴角,不知何謂地搖頭,回他的食品店。
「都散開。」田大勇向著眾人大呼。
陽光突然從門而入,灑在蜷在地上的姬小丹身上,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兩行瑩瑩的珠淚,象一幅沙雕,冥冥中听到呼喊的蒼涼。
眾人被田大勇趕走後,田大勇回到門口,「姬小姐,我幫你收拾一下吧。」
「你走開。」姬小丹一聲叫,將田大勇邁入的腳給逼回去。如果她被林蓉打完,好歹岳高飛不會與她斷得徹底。這回,又被翻著一個從未見面的彪哥,岳高飛對她的誤會算是無解了。
姬小丹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腳步一陣酸麻,險些又跌下去。田大勇遠遠地抻長手,還是沒敢落到姬小丹的身上。
「你滾。」姬小丹指著田大勇,長嘶一聲。
田大勇灰溜溜地從房間出去。
姬小丹一拐一拐地來到門前,將門關上。望著一地狼藉,她蹲子,大顆大顆的滴淚,伸手拾起一片一片瓷片。
田大勇回到食品店,他忿忿難平,「他媽的,那只鳥是什麼人?你為什麼不讓我把他們打殘廢了。」
「哎喲。」鵝頭從櫃台里跑了出來,又殷切地遞上一只煙,「你最好別希望65號發生什麼大事,把事搞大了,彪哥就會知道。彪哥的話就是聖旨,你我這樣的身份少惹為妙。別因為你一時義氣,也把我給搭進去了。」
「他媽的,膽小鬼。」田大勇接過鵝遞著的香煙,橫了鵝頭一眼。鵝頭笑眯眯地給他點上火。
田大勇吸了幾口,望著65號緊閉的門。姬小丹的美貌太誘引他了,晚上睡覺不想一會,就象缺少了什麼。如果每天看不到她一眼,他都不知道這一天對他來說就是白活了。當然,以前每天守在鵝頭的小食品店是蹭吃蹭喝,如今重點改變,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小丹。或是小丹出去買菜,或是在天台上曬衣服,有時也看到她在天台上發呆地看天。每一種姿態都象雕刻在心里,讓田大勇心馳神狂。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彪子,象個鬼符一下懸在他的頭頂,他早不會這麼安分地只滿足于看。
姬小丹低頭收拾之時,這時鐘彤打來電話,開口一句,「小丹,又有進展了,晚上我與那帥哥單獨見面,我敲他的竹杠,讓他帶我去吃西餐。想想,紅酒,玫瑰,音樂,牛排的香味,我現在就流口水了。小丹,我其實很想帶你去的,可惜,唉,我太自私了,是不?呵呵。」她語速飛快地說著,好象不想給小丹打斷的機會。
姬小丹拭去掛在頰上的眼淚,調整著情緒。
姬小丹強打精神,到現在,她只字未提過岳高飛,而更不敢讓鐘彤知道她的遭遇,「恭喜你呀。」
「我怎麼听你的聲音不對呀?」鐘彤耳尖,發現疑問。
「沒有呀,我困倦著就睡了,你的電話一來,我才醒。你知道孕婦是愛睡覺的。我好好的。你加油吧,早點嫁得個金龜婿。」姬小丹又提了提精神,應付鐘彤。
「借你的吉言,到時候你做我的伴娘吧。」鐘彤被騙過去,她喜滋滋地說。
「我?」小丹遲疑地說,「到時候我都是孩子的媽了,難道讓我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你。」
「這有什麼關系?我不介意。站在我身邊除了我的帥哥,就只能是你,別人不配。你放心,我對你不會發怵的,我會用我100分的幸福打敗你100分美貌。我現在越來越喜歡我自己了,我惹是一個爺們,早就把我愛死了。嘻嘻。我不說了,我們那個老妖婆副關長過來了。再聯系。」秦彤果斷地掛了電話。
「以後上班時間盡量少打電話,這是規定。」副善長看到鐘彤,一臉的不苟言笑。
鐘彤一皺鼻子,音量很小,「還有這規定呢?這里又不是牢房。」
林蓉與岳高相扶著走了之後,她倒也沒再指責岳高飛金屋藏嬌。兩個人一路沉默著回到家里。岳高飛見林蓉臉上的氣氛還很嚴峻,好象他還處在危險的邊緣,隨時就會暴發。剛才林蓉在姬小丹那里兩掌加幾個踢腿,象個有兩下子的俠客。
「今天不用去醫院,爸那里我安排好了,讓一個朋友給盯著。」林蓉臉色不佳,但說話聲音還比較溫和。象對人說話的態度。
「可以嗎?」岳高飛眉挑憂色,盡量用短句敷衍。其實去與不去都一樣,又不是他爸。關系是去可以保命自己不必與林蓉在家里燃起戰火。
「沒關系,爸反正也沒有醒來,身邊有人無人都一樣。」林蓉難得有耐心地與岳高飛一問一答,林蓉月兌去外衣。一身緊身的黑色內衣,豐韻而流線肢體露在岳高飛的面前。尤其是她胸前的雙峰,似乎稍大一些,不需刻意托擠,鼓鼓地突著。
「那,我回書房了。」岳高飛一味地想著與林蓉月兌離危險接觸。否則一句話不小心就會成為峰火三月。
「高飛,」林蓉婉然而深情地抬眼望岳高飛,眼神中有掬不盡的柔情。
她簡化地昵呼他,岳高飛自結婚以來第一次听到。盡讓他詫異地不知所措起來。曲著眉,直直盯著林蓉,擔心她又向使出什麼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