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認識女人有什麼好方法?我不知道。但我認為一個男人要深刻認識另一個男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把你要認識的男人變成你的情敵,或把你變成他的情敵。這樣一來,男人的所有品質都會暴露出來。
我和楊雄就是從情敵開始認識、了解,到逐步加以理解起來的。現在,我可以說,我是非常地欣賞楊雄這位少年英雄。他快人快語,腰圓肩寬,鼻直口方,威武雄壯。我們雖是情敵,但他很尊重我。他表面對我多有凶悍,但沒有讓我抓住實質性的不敬之把柄,而我有時倒對他多存戒備之心。
北一俠提出去羊寨看望楊雄,我樂意奉陪。我和北一俠從青龍洞回到向家大院,沒有和母親說上話,就從四攔峪繞道去羊寨。不遠不近,幾個時辰就到了。
來到寨口時,從三棵楓香樹上跳下來幾個哨兵。一個頭目,自報家門,他叫楊聖。精壯,霸道,面無表情,雞拳迎賓。北一俠怒目而視,說哪有這樣迎客的?就稍帶施展了幾招老鷹抓小雞的招式。
楊聖從背板子上抽出了寒光閃閃的大刀。要刀槍相見了。他的刀法與楊雄的槍法如出一撤,北一俠就認定這小子是楊家的人。
楊聖刀如急火,步如旋風。步步緊逼。北一俠且戰且退,溫柔敦厚,既不傷及楊聖,又不讓他有空子可鑽。退守自如,天衣無縫。北一俠這一禮節性的迎戰,反激起了楊聖的戰斗**。楊聖毫不客氣地使出了毒招。北一俠看之心驚,也不客氣了,趁機拔出梅花劍,阻擋對方的楊家刀。北一俠還在最大限度地退守。我看不過意,怒目飛身,拔劍相助。北一俠給我使了兩個眼色,我便隨之後退。楊聖得寸進尺,看眼前是個女將,竟然在刀口上挑逗起北一俠來。
我再也不能忍受他的這一挑逗之態。腳步輕移,擋在了他們的中間。楊聖果然轉移了挑戰對象,把矛頭對準了我。他使出旋風刀,像閃電一般在我身上劃過三道弧線。我的骨血劍還沒有拔出鞘,他的手就顫抖起來。我想他的手感肯定是感覺到了我刀槍不入的金剛身的反彈力量。那是一種可怕的力量。柔軟而剛強。
北一俠見楊聖動真格的了,其他幾位幫凶也撲了過來。她大聲喊道,請幾位兄弟借一步路,我們是來拜訪你們寨主楊雄英雄來的。話音飄過樹葉與飛鳥的翅膀,滑落了。
幾位兄弟哪里肯听?說,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要想見大寨主,你們先得過二寨主這一關。看劍!其中一個瘦貓樣的兄弟,伸出了一只瘦瘦的短胳膊,劍術很差,伸過來的手既無力又歪邪。北一俠只是輕輕抬腿,那瘦貓就手斷劍飛。飛劍啪地**了十幾米遠的大樹桿上去了。落點非常輕,沒有任何驚嚇,一只飛鳥恰好飛到劍柄上歇了下來。鳥爪緊緊抓住了劍柄,鳥兒也許感覺到了這「鐵枝」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