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彭伯垣怎麼沒來?洪亮說他去給向金花送草藥去了。听說向金花她們最近訓練得很苦,有很多姐妹們不是腰酸腿疼,就是皮開肉綻,也不曉得她們是怎麼訓練的。北一俠笑著說,向妹子是在訓練一支紅色娘子軍,她與俺打了賭,她說她的娘子軍一定要勝過你們這些漢子們。向妹子很明白打仗不是打馬虎眼,是提起腦殼跑的。打仗其實就是拿性命打賭。所以,她說她必須抓緊時間操練她們。要練出過硬的本領,不掉幾斤肉,不流幾身汗,不見點紅,那是不行的。有了硬功夫,就是敞起**走夜路,也不怕撞鬼了。
听了北一俠的話,我似乎有些生氣了。我對北一俠說,你又寵向金花了,她是寵不得的。三月間生的舂舂菜,越寵越瘋長,最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因為彭伯垣都送藥去了,我想她們累得是有點過火了。所以才這樣提醒了北一俠。
北一俠說,我不是寵她們,是她們有這個理想。在這個亂世,就是不打仗,她們這樣做,學武防身,對她們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是一個不善言談的人,一不小心又落得北一俠教育了我一盤。我不是十分情願的擠出了一臉的笑,以表示對她的附和。女人的心也許會在微笑中得到一種說不出的滿足。她理解我的微笑,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我們的心靈是彼此相通的。
洪亮在我微笑的輕松氣氛中說,現在這幫娘子軍可不得了,一個可抵三四個官軍的。向金花把她的輕功、猴拳、短刀、神辨都毫不保留地教給了她的姐妹。誰要是去雙房洞打這幫娘子軍的壞主意,那是要吃暗虧的。
洪亮的話挑起了我的興趣,想來也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妹妹了。母親囑咐的話我是一刻也不能忘記的。妹妹大了,身還無主,我這個當哥的也心里不安。我還問了一些她們的訓練情況。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洪亮,你們要多去給她們指點,把男人的本領多教教她們。不然的話,就她們那幾下花拳繡腿,難當大事,不堪重任的。
洪亮說,我是難以指點她們了。她們的武功不在我的之下。個個身懷絕技。
北一俠很開心地笑著說,洪亮你是不是怕她們了?
洪亮說,我又不得罪她們,我怕她們干啥?
北一俠笑得更加開心起來,說,給你務色了一個娘子軍,你看中不中?
洪亮一臉羞色,沒問是誰,先就不好意思起來了。洪亮低了頭。北一俠窮追不舍地問,你是不是有了?洪亮更加不好意思起來,看樣子是有了不曾公開的女朋友。
我在一旁忍不住說走了嘴。我說那個「胖胖」怎麼樣?
洪亮臉唰地紅了。北一俠一眼就看出了**不離十。她說,「胖胖」那次被老虎趕上樹,不敢下來,是你最先找到了她,把她從樹上抱了下來的。
洪亮忙辯解道,那次我沒有任何想法。我看她嚇成那個樣子,只好把她抱下了樹。那天,她像條軟蛇爬在我的肩膀上,抱下來好久她才恢復神志。後來,我把她交給向金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