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底深淵的天坑,四周是一片深蒿野草。「鴨子嘴」劍術潑水不進,朱虎軍以十當一,步步緊逼,眼看把「鴨子嘴」就要逼進天坑里面去了。「鴨子嘴」卻突然一躍而起,把對方逼到了死亡的邊沿。「鴨子嘴」一連斬斷對手三根標槍,從天坑的一邊一步跨向了天坑的另一邊,同時飛出數枚暗器,兩個人中暗器而墜入天坑。這時,一個「鐵老鼠頭」樣的人,喝令眾兵士退後,他一個人一躍跨過天坑,同時用劍撥開了射過來的數十枚暗器。他與「鴨子嘴」交手了。兩人短兵相接,刀光劍影被西去的斜陽越拉越長,兩人圍繞天坑戰了數十個回合,不分勝負。突然,一個臉上布滿銅錢疤的人從天而降,落入了天坑,忽然又從坑中一躍而出。眾人只听風聲上下飛動,人影模糊一片。待看清人影時,「鴨子嘴」已倒在「銅錢疤」的劍下。「鴨子嘴」的頭被「銅錢疤」用劍挑起來扔進了天坑里。這個死門里又多了一個鬼影。眾人見狀,紛紛逃之夭夭。
另一個死門是人為布防的死門。一個被朱虎軍稱作主帥的人與吳鵬進行了數十個回合的生死決戰。吳鵬與之交戰,帶著極其怨毒的情緒,致使久久不能取勝。
「鐵老鼠」與「銅錢疤」沒見到主帥,快速趕到了這個死門的邊沿。這是一塊方圓數十里全是埋著尖刀的地方,這個地方不管進來多少陌生人,都是腳底刺穿流血而亡。誰能逃月兌這個死門?很難有誤入者逃月兌。
吳鵬沒想到眼前這位對手竟能與他大打出手,且難分勝負。後面有人喊主帥!
主帥!我們來遲了。主帥忙退出陣地,吩咐「鐵老鼠」與「銅錢疤」,半尺一步進,又一尺一步退,才能進入尖刀陣地。吳鵬見狀逃走了。主帥領著兩人窮追不舍。吳鵬在小矮人的接應下,出了陣地,奔另一個生門而去。
茅花寨上最後一個生門,只有吳鵬一個人知道,就是與他長久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也不知道這個地方。主帥帶著「銅錢疤」和「鐵老鼠」向吳鵬逃走的方向追去。
他們追過一個地下暗道,正好來到了寨中神堂。主神堂外平均分布著八個小神堂密室,分別為寨主練功起居飲食玩樂之用。這里已人去寨空,但空氣中還散發著一種人間煙火的氣息,分明是主人們才走不久。
寨外呼聲震天。呼聲一點一點在向寨中神堂逼來。這呼聲是那麼的富有刺激性,令人著迷又亢奮不已。那個叫主帥的人,必須在呼聲到來之前找到吳鵬的下落,否則,這也不是一場漂亮的戰斗,更不是一場完美的戰斗。
寨外飄進來的呼聲把樹葉都震動了,神堂中的人都感覺到了氣浪的流動。
「銅錢疤」突然在一個小神堂邊看到了兩具尸體,一具是彪形大漢,一具是小矮人。一模是熱的。那個叫主帥的人當然認得這是誰了。主帥叫兩人掀開旁邊這個神堂正中央的木板,果然下面有一個密洞,他們丟下去幾個石頭,有水聲。他們去掀另一個神堂的地板,不料神堂的柱子動了起來。這時,叫主帥的人才發現這些神堂都是可以旋轉活動的,並且每個堂底都有一個密洞,丟石頭下去,都听得到水聲。主帥見此神秘莫測的生死八門,不敢輕舉妄動,但又興奮不已。
主帥雖然還沒有查清這個生死八門中的生門到底是哪一個?但他肯定吳鵬已經殺掉知道這個生門秘密的所有人,帶著他的幾個小妾逃走了。
這個叫主帥的人沒有來得及細想吳鵬的何去何從,他就被一片亢奮而勝利的呼聲掩蓋了。他此時佔領著茅花寨,百感交集。他不敢怠慢,迅速按照自己事先設計好的布置,確立了新的八卦陣布局。這種布局,也只有他一個人才能弄得懂。他要效法前任寨主吳鵬,也要神秘地扼守這險關要寨。
這是流寇朱虎到邊界征剿南蠻取得的一個重大勝利。朱虎高興得沒法形容了,他很快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派自己的部隊護送,把自己的佷女嫁給了攻克茅花寨的這位叫主帥的功臣。功臣成了茅花寨的新寨主。朱虎為新寨主辦了三天的慶功宴兼婚宴。這一切的來之,都似乎是天意。朱虎興奮得神魂顛倒了。
新寨主表面上應承了朱虎給予他的一切,內心里卻產生了一種難言的痛苦。他在苦苦思念著一個與他生死與共的紅顏知己……
新的壓寨夫人,年輕氣盛,丈著後台,什麼都要過問。結婚三天就鬧了一場,跑到慈菇洲告黑狀。朱虎指責佷女說,女人辦事就是沉不住氣。朱虎最後還是教給他佷女兩句話,放手讓他做事,暗中盯著他的忠誠。
朱虎接受朝廷派來的錦衣衛鷹犬斜眼勾鼻子的建議,給那位叫主帥的新寨主派去了一個「助手」,讓「鐵老鼠」當了茅花寨寨主的副將。這次攻寨功臣「銅錢疤」,當了慈菇城內精銳衛隊的隊長。鷹犬斜眼勾鼻子掌控了婁水河流域的一切戰事。官軍中的這三股勢力在朱虎的總攬下,構成了對武陵源的夾擊之勢。這樣進可以吃掉武陵源,退可以回常德府。武陵源似乎在一夜之間岌岌可危了。
朱虎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他要感激一個女人。他為這個女人操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朱虎把這個女人破例納入了自己的正室。這個女人成了朱虎的第十二任老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夢。
我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弄得是糊里又糊涂了。自此,我更不敢輕視官軍的實力了。由此,更可推測射殺皇帝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