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茲卡王 144、奸計2

作者 ︰ 李文鋒

我們的隊伍在轍退中慌亂成一堆螞蜂窩。三千多名精銳官軍把我們逼出軍營後,他們迅速守住了自己的軍營。他們並沒有追擊我們。陳豹、姜子卿試圖組織弟兄們重新包圍軍營。黃龍道人再次發現了城外的異常舉動。戰爭局勢瞬息萬變。

這時,我和楊雄也听見了慈菇城外殺聲震天,聲浪波涌,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像一團黑壓壓的烏雲席卷而來。官軍從三個方向包圍過來。若洪水狂涌呼嘯。黃龍道人嘆息一聲,說,我們注定要放棄慈菇城了。

陳豹與姜子卿心有不甘,稍有猶豫,不少弟兄已倒在了官軍的暗箭之下。我迅速傳令隊伍轍退。如果再遲疑,其結果有可能全軍覆沒。

朱虎調用了常德府的一萬多名地方官軍,陣腳嚴實地朝我們壓了過來。黃龍道人命令我們的隊伍分成三路,且戰且退,並不硬拼。

慈菇城的老百姓看到卷土重來的官軍,不斷加入了我們轍退的隊伍中。這是一群沒有訓練過的散兵游勇,步伐雜亂無章,像掛在我們身後的一條沉重而十分笨拙的尾巴。是丟掉他們,還是帶著他們?這時,我們誰都意識到了,不能丟掉這個大尾巴。一但丟掉,就會被朱虎的部隊一口吃掉。釀成無法彌補的慘案。

黃龍道人審時度勢,命令武陵源的兄弟,一人拖三,護著新加入的兄弟轍退。

我們擺在明處,弟兄們中了不少暗箭。看箭頭飛來的方向,又空無一人。朱虎的很多士兵不知藏在了哪里?這個時侯的黃龍道人,冷靜得出奇,他說出了令我們每個人都值得反思的話。他說,我們小看了這個朱虎,他把慈菇洲經營得固若金湯,他的這次大隱退是一場莫大的奸計,麻疲了我們的思想,縱容了我們的驕情……

黃龍道人命令大家完全放棄重新奪回朱虎軍營與這座城池的一切念頭。要求大家從長計議。我們完全放下了恥辱的包袱。輕裝轍退……

我們比進攻時還要謹慎地帶領著隊伍後退。黃龍道人在後退的意圖中,貫穿著進攻的意圖。他說,這樣才不至于亂了自己的方寸和陣腳,也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殲滅我們的可趁之機。這就叫積極主動地轍退,以進求退,退得干淨利索,退到底,再圖發展,再識先機。這是戰爭中的大轉移戰略。大智大勇,大進大退,沒有心胸的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黃龍道人做到了。他在極度混亂的局面中,穩定了我們的軍心。

黃龍道人騎著的高頭大白馬,在我們的隊伍中飛奔起來。白馬劃過的道路成了自然的序列。我們的隊伍開始有序地向武陵源方向前進。黃龍道人在馬背上粗略估算了一下,我們的隊伍中比來時至少要增加三千人。這就是我們這場戰爭的最大收獲。得地者不一定得城池,得人者一定得城池。黃龍道人給我拋來這句話,把我的沮喪之氣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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