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茲卡王 147、是夢非夢1

作者 ︰ 李文鋒

正在我驚疑猴子乍現之時,猴子已經不見了。拉牛牛我下意識把手伸進脖子里,就踫上了胸前的一塊玉佩。我取下來一看,正是我前妻何氏的那一塊玉佩。這塊與我生命息息相關的定情物,就是化成灰燼我也不會看錯的……

我旋身起步,一陣風托我升上了半空中。我在一排松樹巔上唰唰唰地追趕了一陣猴子。類似于古老的皮影戲。猴子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我想,我胸前的玉佩肯定與這兩只猴子有關。我有玉佩時,它們搶,沒有時,它們送,這世界上難道還有這樣的怪事?我想著想著,眼前走來了我的前妻何氏……

我記憶中最致命的創傷,就是我在五峰山下砍柴的那次。我掉進了一個獵野物的天坑里,就不省人事了。我不知道我的妻子何氏是如何找到我的那一絲縹緲的聲音的。她叫來妹妹向金花把我從天坑里拖出來,我的劃破的兩條小腿上,纏綿的螞蝗在那傷口上爭食我的鮮血美肉。我的手腳麻麻木木的,只有頭上的眼楮和嘴巴還能感覺這個世界。直到我的妻子何氏用石灰撒在我的很深很寬的傷口上,干掉那些令人生厭又惡心的螞蝗,她再用嘴給我噬掉傷痕上的血跡時,我的整個人體才恢復活力。每想到此,我就丟不開我的前妻何氏。她就像我的半個靈魂,潛伏在我的血液之中,只要一有暗示,她就會鼓搗我的內心情感。

我還沒有等北一俠回到青龍洞,就一個人悄悄去了神堂灣。我懷疑我身上不明不白地長出了一塊玉佩,心中有驚有恐。我是尋那兩只不明猴子而去的……

我在神堂灣的風口子上觀察了兩天兩夜。我最終還是沒有經受住神堂灣的強大誘惑。從灣里飄出來的陰風、怪氣、各種顏色的霧、神秘的聲音、驚天動地的轟鳴等等,都在引誘著我。這誘惑力是致命的,叫我義無還顧。我來到了神堂灣的灣口,有過前幾次的經驗,我就把自己的身子用一根長長的棕索捆起來,栓在了一棵大青岡樹上。我開始了神奇的神堂灣探險。

我運足了丹田之氣,伸腳下去了。剛下到灣口的第一級石階,就被一種神秘的氣氛包圍了。白霧繚繞,仙樂鬼歌,飛瀑之聲,裹挾著我的全身,不絕于耳。我眼前飛旋著無數的紅鳥藍鳥花鳥黑鳥白鳥,仔細瞧,每一只鳥頭上都長著九只尖利的嘴,我叫它九嘴鳥,這就是傳說中的鬼鳥。每一只九嘴鳥都張開了尖銳的嘴,閃電般地向我啄來。它們是在阻止我下去,它們就是這神堂灣傳說中的第一層衛士。

我把千里眼閉了起來。我不能讓這些鬼鳥啄食了我的千里眼。

就在我閉眼的瞬間,我變成了一條長龍。我的脖子上掛著閃閃發光的心形玉佩。就像龍身上的一塊通靈鱗片。發出了一種奇異的光芒。這是一種能趨魔避邪的玉佩。我在神堂灣里呼呼飛動起來,九嘴鳥立馬隱退了,給我讓開了一條通道。我的心里很明白,我是向大坤,可是此時我的身子卻變成了龍身。我的身子很輕盈,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想,難道我真的是一條龍?如果不是龍,我的雙手怎麼會變成這龍須,我用龍須輕輕拍打著自己的龍頭,可我的心里又是那麼的明白,我是向大坤啊。

我不斷地下滑。看到了第二級神堂灣的石壁上爬滿了白色的蛇,它們都長著九個爪子,好像是我的孫子一樣,看著我也不驚駭,視我為同類。它們就是傳說中的九爪白仙蛇。我想要是我不變成龍,那麼這些可怕的白蛇咬得我不會剩下任何骨頭。我在灣里盤旋,不敢著地,也不敢在四壁小憩。這時,有幾條九爪白仙蛇,飛上了我的背脊,我感覺既驚慌又涼嗖嗖的。它們在我的背上想干什麼呢?它們好像在咬我腰上的繩索。我很擔心我背上的繩索被它們咬斷,我不知道神堂灣里到底有多深?掉下去了怎麼辦?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我回轉龍頭,看到白蛇肚子里暗藏的陰影,那是一些生命的原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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