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茲卡王 186、追殺3

作者 ︰ 李文鋒

武陵源恢復了往日的秩序。黃龍道人也恢復到先前的生活格局。我來到黃龍洞拜見師傅,看到他一臉的精明,一頭的白發,一臉的微笑,我的浮躁氣就漸漸消除了。師傅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征服了我。

過了很長的時間了,我對我私撞皇宮的事,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可是黃龍道人沒有責備我。他或許認為我私撞皇宮那是過去了的事,從未對我提及。但我自己認為,我私闖皇宮,畢竟給武陵源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麻煩和災難。如果不是我的魯莽行事,朝廷哪能有這麼快就派來了剿殺我們的兩萬多精兵?

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自責,就給師傅講述了我去應天府的全部過程

黃龍道人靜听著,沒有大驚小怪。好像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感之中。但我仔細觀察,師傅的臉上還是籠罩了一層神迷的陰影。只是他不想言明罷了。我揣模不透師傅听了我的講述之後,想了些什麼。我想,我又有什麼必要去揣模呢。

我有了應天府刺殺狗皇帝的經驗教訓,深深懂得了黃龍道人指揮的隊伍,對于我刺殺狗皇帝的極端重要。保存了隊伍就等于保存了我們的理想。我們的隊伍越大,實現理想的可能性就越大。那次,如果有一支軍隊引開那個臣相,引開那些大內高手,興許,我的刺殺就得手了。我把我的失敗與沒有軍隊的支持聯系在了一起。我對軍隊的認識,在我的內心深處起了一些質的變化。

黃龍道人對我的應天府之行保持了沉默的態度。我也很快就忘記了應天府之行的不快樂。我投入到了武陵源越來越迅猛發展的紅字軍的隊伍中。我在向家大院擺開了練兵場,幫助主帥調兵遣將,傳武布陣,日夜不停。

一天,黃龍道人和七星仙人來到向家大院,看到滿山滿野都是我們的隊伍。住的茅草棚密密麻麻地排了半座山,吃的蘿卜白菜甩得滿山溝都是。人多得在向家大院都轉不得身了。七星仙人就建議把練兵場遷到止馬塔去。黃龍道人默算了很長的時辰,頭一昂,一頭白發都豎了起來。他果斷的對七星仙人說,好你個軍師,是時候了。

止馬塔,是個古戰場,又是縱橫武陵源方圓千里的交通要道,進退收放自由,是理想的攻守結合型戰略要地。眾將士听說我要遷址止馬塔,群情激奮。黃龍道人與我商量,怎麼個遷法?我說服了主帥復雜的安排。我說,一切從簡。這是母親羅氏臨終前,給我辦事的忠告。

朝廷的風雲變幻,一下子推進了我們紅字軍的擴建速度。這是我始料不及的。當然,這一形勢的急轉直下,很合我的胃口。我恨不得一夜之間把紅字軍全部帶到長江邊上去,沿江直下,打進應天府。

很快,我們在止馬塔建立了我們最堅固的營房堡壘。各山寨除了種植莊稼的百姓留守家園外,所有的青壯年人都當了兵,來到了止馬塔,日夜操練,殺聲震天。我們把武陵源四周的邊防線拉開了很遠。特別是在與慈菇洲的交界處,都弄出了響聲,驚動了「鷹犬」的親自巡查。

整過大峰林之中,都成了一級警戒區。就連「老鼠」和「飛鳥」進入警戒區,都要受到我們哨兵的嚴密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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