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只略微的往四下掃了一眼後,就將黑袍中年等人視為了空氣一般,袖子一卷的將漆黑令牌一收而起。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你們是什麼人?」黑袍中年一見此情形,當即一個激靈的站起身來,並心中大驚的低喝道。
這三人身上的氣息詭異之極,似乎如一座巨山般一壓過來,讓人窒息!又似乎幾人根本不存在眼前,且感覺不到任何的修為。
黑袍中年身為築基後期的存在,自然清楚這是因為兩者間的實力相差巨大之過。
但他與那位任前輩在一處時也是從來未有過此種感覺的,難道眼前這三人是更高階的存在。
想到這里,黑袍中年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起來,而一眾的黑袍男子卻並未感到什麼異常,一听黑袍中年此言,臉上擰色一現,紛紛的一晃手中法器就一擁而上的將楊凡三人圍在了當中。
「大膽!」還未等楊凡有個動作,向往就當即一聲的大喝,同時一股靈壓狂風驀然一卷而出,並洶洶的往四周狂涌而去。
一干黑袍男子頓時被此狂風一卷而飛,並全部猛撞在了洞穴四側的山壁之上,臉色一紅的噴吐出大口的鮮血來。
黑袍中年見此,不禁被嚇得魂飛天外,眼珠一轉,體表遁光一閃,就要飛遁而走。
「給我回來!」向陽冷冷的望了黑袍中年一眼,一聲斷喝,單手一攏成爪的隔空一抓下,一股龐然吸力憑空而生。黑袍被此吸力一卷,竟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回。並「撲通」一聲,異常狼狽的落在了楊凡身前。
「前輩饒命……晚輩不知幾位前輩身份,這才出言無禮的!」黑袍男子翻身而起後,連忙響頭不斷的跪地求饒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看守啊?」楊凡目光清冷的看了身下的黑袍中年一眼,口中淡淡的問道。
「回前輩,晚輩是天魔門的弟子,在此地看守是奉了任師叔的命令!」黑袍中年一听楊凡所言,連忙一五一十的回道。
「任師叔?」楊凡聞言。眉頭緊皺了一下。
「哼,你口中的任前輩可是一名獨眼的老者?」楊凡心中一動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目中寒芒一閃的冷哼道。
「是,任師叔的確是被門主打瞎了一只眼楮,不過此事已過去兩百年了,晚輩也是從其他的同門口中得知的。而且據晚輩所知。此事似乎與望月宗的一名築基期修士有關的!」黑袍中年見楊凡問詢,立刻點頭回道,而且似乎想要表現一下的又多加了一句。
楊凡一听此話,臉色頓時變得陰寒起來,且不自覺的緊咬下牙關。
黑袍中年見楊凡如此表情,心中一凜。只轉念一想就猜到了那位任師叔,與眼前這位不知身份的可怕存在定是有著不少的怨仇,隨即腦袋一低,也不再多言,忐忑不安的听候起發落來。
慕蘭仙子自然知曉楊凡的經歷。見他一直沉穩的心境居然為此而動容起來,想必那任姓修士就是曾追殺過他的結丹期修士了。
而向陽也有些恍然的樣子。並臉色一沉的盯著黑袍中年不動一下了。
「不知你口中的那位任師叔如今身在何處?楊某與其倒是有些淵源,想見上一面!」片刻後,楊某忽然冷聲的問道。
「前,前輩!晚輩已派弟子前去通知任師叔了,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到達此處的!」黑袍中年心中膽寒,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哦?這樣啊!如此,楊某就在此處等上一二吧!對了,在此期間你就將如今天元大陸上的局勢說一下吧。若有一絲隱瞞……」楊凡聞言,目中亮光一閃,嘴角浮現出一絲的冷笑來。接著略微的沉吟了一下後,目光一眯的低語道。
「不敢,晚輩定會如實相告的。不過,前輩讓晚輩從何處說起呢?」還未等楊凡說完,黑袍中年就心中惶恐的保證道。
「從當年雲州各大正道門派撤離開始吧!」楊凡沉聲道。
「是,前輩!據晚輩所知,當年我魔道門派勢大,各大正道門派大敗而潰,紛紛的往嵐州修仙界撤離。魔道勢力自然不會讓其安然離開,所以派出大量的門人前去攔截。但由于途中遇到了不少修士的阻攔,卻是並未成功的。而沒過多久,不知為何嵐州修仙界的各大正道門派卻突然派大軍往雲州風涌而來。我天魔門與其他的各大魔門大驚之下,全力的抵擋。但嵐州修仙界的勢力比之雲州來說要強上不少,而且又是突襲,所以初始我魔門敗退不敵。
但隨後我魔門的各大元嬰期老祖紛紛的出面,這才挽回了敗勢。不過,我魔門在與雲州各大正道門派交戰下已損失了不少的人手,而嵐州修仙界的勢力也不想耗費太多的代價。所以,兩方元嬰期存在唇戰不休下,最終將雲州劃分而開,兩方各長管一部分。不過,這也是一時之計,各種大大小小的摩擦還是經常發生的,全部是關于那些靈石礦脈和各種靈草靈藥的分配問題……」黑袍中年連忙的應了一聲後,就不敢怠慢的將自己所知修仙界的局勢說了出來。
楊凡靜靜地听著黑袍中年的敘述,不禁雙眉緊皺起來。
他原本以為,如今雲州修仙界均已被魔道門派所佔領,但沒想到的是嵐州修仙界竟在事後發動了攻擊。
不過,在他看來,嵐州的那些正道門派也均是道貌岸然之輩,當年正魔大戰期間其一眾不出兵助戰,反而在兩方都勢力大減後,才現身撿得便宜。
他雖然不知當年雲州的各大門派有無向嵐州勢力求援,但以事後嵐州修仙界的舉動。十有**是得到消息了,不過是未經應允。隔岸觀火罷了。
但楊凡對當年望月宗將他當做棄子一樣的拋棄後,心中仍存有芥蒂,早已對自己原先的宗門沒有什麼好感了。
所以,他在听聞此訊後,倒是也並無露出多大的異色來。
而就在黑袍中年剛剛將如今修仙界的大致情況訴說了一遍後,楊凡忽然神識一動,轉首沖洞口處一望而去。
只片刻工夫,一名老者滿含怒氣的聲音就驀然的一傳而來:「張莫。你這次若是再敢蒙騙老夫,到頭來讓老夫空跑一趟的話,你的小命也就別想留了!」。
話音一落,一道黑色遁光從外面激射而至,並在光芒一斂後,現出了一名身著黑袍,胡須花白的獨眼老者。
「任師叔救我!」黑袍中年一見獨眼老者。頓時臉色大喜,連忙的大喊道。
「哼,到了此時還妄想逃月兌!」一旁的向陽見此,鼻中一聲的冷哼,單手一揚,只一根手指隔空一點下。一道黑光飛射而出,並一閃即逝,直奔黑袍中年激射了過去。
「放肆!竟然敢在老夫面前殺害我天魔門的弟子!」獨眼老者剛一現身而出,就見到了如此一幕,當即驚怒的低喝了一聲。就要施以解救。
「哼!」而就在這時,楊凡鼻中驀然發出了一聲的冷哼。
聲音雖說不大。但一入獨眼老者耳中就如同驚天炸雷一般的響徹不斷。
「啊!」獨眼老者當即慘嚎了一聲,兩手抱頭的痛苦低吼起來。
而那道黑光也在一個閃動後,輕易的從黑袍中年頭腦之處貫穿而過,其只悶哼了一聲,就此的生息皆無了。
一個翻卷,黑光就又重新的反射而回,並一個模糊的沒入了向陽的手指之中。
這時,獨眼老者哀嚎的聲音也一下的戛然而止了,但其臉色卻為之變得異常蒼白,這才滿是驚懼的沖楊凡等人望去。
「不可能!怎麼會是你?你怎會到達了元嬰期的!」待獨眼老者的目光停留在楊凡臉上後,竟瞬間的驚呼起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此獨眼老者正是當年追殺楊凡,從而迫使他不得不乘坐傳送陣才逃得性命的那名結丹期修士。
此時,獨眼老者心中震驚無比,當年他見楊凡從自己手中逃月兌後,可是令其大失了顏面,所以他心中極為的不甘,分派了門中弟子對此進行看守,並傳令下去,無論是何人,只要是從法陣中出來的修士一律格殺勿論。
事到如今,已過了兩百年的時間,他仍舊派弟子嚴守此處,可見其對楊凡的恨意有多深了。
不過,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日再次相遇,昔日那名只築基期的小修士竟一連跨過了數個境界,達到了連他都需要仰望的元嬰期存在。
獨眼老者想到此後,不由被驚的倒退了數步,身軀也因為恐懼而變得顫抖不已。
「嘿嘿……看來道友還是記得楊某了!當年楊某曾說過,有朝一日定會取了你的狗命!既然你今日送上門來,那楊某也就能夠履行當初的諾言了!」楊凡一見到此老者,就一眼將其認出,僅有些不同的,也就是此老者的容貌顯得蒼老了不少,且修為漲至了結丹後期。
所以他似笑非笑的盯著獨眼老者看了兩眼後,這才口中冷冷的說道。
「前,前輩!老夫當年也只是一時糊涂,才不知深淺的得罪了前輩。而且,老夫苟延殘喘了如此多年,如今已然壽元將近了,還請前輩能夠不記前嫌的放過晚輩吧!」獨眼老者聞言,心中巨震,連忙深施大禮,誠惶誠恐的求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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