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內羅畢後,他在蒙巴薩郊外的尼亞利建了所房子,位于康各楚路,是一座真正的深宅大院,在海灣和海灘之間,為了這所房子,他從敘利亞運來了粉色的花崗石,把房子建得和宮殿一般,為了不坐擁擠的飛機,他買了一架貝爾直升機,停機坪就在後院的草地上,這樣,他可以從家到內羅畢只花用兩個小時。
他進入臥室,給自己倒了一杯芒果汁,想著一件煩心事,他的索馬里客戶都是些野獸一樣的粗人,從來說一不二,這一次他們不但要索賠,還要他做一件實事證實自己對客戶的忠誠度,也就是說要交投名狀。
這無疑是件煩心事,但至少比自己的生存空間被擠壓要好,他很快做出決定,並向索馬里客戶發出一個電報,說明他同意條件,答應要求。
十分鐘後,答復回來了,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可。
他開始打電話,把內羅畢和蒙巴薩的事情都安排好。
一切妥當後,他突然發現最小的妻子走了進來,她叫賈米拉,剛十六歲,大大的眼楮,淺膚色,發育不錯,她每天早上都要過來一趟,讓丈夫滿足一下,然後就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
哈吉-艾迪德-吉瓦尼一看到小姑娘,下月復就開始發熱,但還是強壓**,向她揮了揮手︰「一邊玩兒去,我一會得出門。」
賈米拉邊轉身邊吃驚地想︰那就太好了,可以回自己房間玩巴比女圭女圭啦。
賈米拉走後,哈吉-艾迪德-吉瓦尼穿上一件襯衫和一條長褲,把直升機駕駛員叫了過來,安排到蒙巴薩的飛行計劃,得向蒙巴薩機場塔台申請,他本來還想去一趟內羅畢,只是時間太緊,只好作罷。
沙法利花園酒店離肯尼亞國會大廈不遠,佔地三十多公頃,瘋哈利開車穿過大門,張永明感覺就像進入了一座熱帶叢林,一座座的木結構別墅,內部有好幾個房間,裝飾華麗,每座別墅都有一個用非洲動物命名的名字,前台是一個別致的圓形茅屋。
「好地方!」
瘋哈利說,「看樣子不像……」
他們在前台前面的停車場停下,張永明說道,「我有情況就給你打電話。」
為小心起見,他身上還帶著那把格魯克手槍,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用,因為沙法利花園的確不像是個設伏的地方。
張永明進到前台茅屋,向接待員打听阿里-穆薩。
「阿里-穆薩先生在六區,火烈鳥,您出門向右,20號別墅。」
張永明走出前台茅屋,按路標向前走去。
四周很空曠,一片綠草地上散落著一座座別墅,幾個女工正在打掃衛生。
他來到火烈鳥區的盡頭,發現20號別墅在最里面,靠近圍牆。
別墅門楣上掛著一個木制牌匾,上書︰20號別墅。
張永明按了按門鈴,門開了,一個面色陰沉,又高又瘦的男子一言不發,把他讓進屋里,屋里共有4個人,全是一個模樣︰很瘦、陰沉著臉、穿白衣,開門的人向張永明指了指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請坐,阿里-穆薩馬上就來。」
張永明坐下,百無聊賴地等待著,氣氛非常凝重,空調壞了,屋里又悶又熱,他心里有種不詳的感覺。
這些人都是索馬里人,他們想干什麼?他後悔沒帶瘋哈利一起來,他拿出手機,想告訴瘋哈利現在的情況。結果給他開門的那個人攔住了他,「請不要打電話。」
張永明感覺不太對勁,可又不好在阿里-穆薩到來前就和這些人發生沖突,隨後一個索馬里人打開了電視,看來這些人並沒有惡意。
十分鐘後,他听到一輛汽車在別墅前停下,給他開門的那個人站起身來,在門鈴響的同時把門打開。
大個子索馬里人走了進來,向張永明露出熱情的笑臉,由于房頂不是太高,他稍微彎著腰,讓人覺得很好笑。
「您見我有什麼事啊?」張永明問。
阿里-穆薩指了指開門的人說︰「不是我想見您,是他想和您談談,好像塞爾號有點問題沒解決好。」
張永明的頭馬上就大了,「問題?什麼問題?」
「他們沒給我說,我的任務是安排這次見面。」
接著,他用索馬里語和另外那個對話者說了起來,那人聲音低沉,幾乎听不出來,沒說幾句,張永明就發現阿里-穆薩的臉色大變,他雖然不懂索馬里語,但明顯感到氣氛緊張起來,阿里-穆薩好像在辯解什麼。
「怎麼回事?」張永明問。
阿里/穆薩回答說︰「他們說您給的錢是假的!」
「假的?」張永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那些錢可是安娜-利茲帶來的啊。
「不可能!這些錢是從德國帶過來的,是從銀行取的。」
阿里-穆薩馬上對其他的索馬里人翻譯了過去。
他又轉向張永明,這次真的感到事情嚴重了,「他們說他們有驗鈔機,他們驗了很多張,都是假的,這事兒過去也發生過,他們說這是對他們打劫,現在塞爾號走遠了,他們就維我是問,說我有責任,應該先驗一下真假的。」
「您自己有驗鈔機嗎?」
「有,可我沒想到你們會給假錢,就沒用。」
「他們想怎麼辦?」
「給他們真錢。」
張永明心想,問題出在哪兒了呢?「不可能,他們一定是說慌,錢是從銀行里取出來的,怎麼能是假的?對了,他們一定是想收雙份錢。」
阿里-穆薩一聲不吭,彎著腰站在房子中央,孤立無援的樣子,用哀求的口氣向張永明說︰「快想想辦法吧。他們會殺了我的。」
「告訴他們,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他們會得到賠償的。」
阿里-穆薩翻譯成索馬里語後,那人也回答了幾個字。
「他們也認為應該這樣。」
但能感覺出來他們語氣中的威脅萬分,索馬里人一句話也不說,從上衣里面掏出一把長長的匕首,然後猝不及防地將它整個插入阿里-穆薩的月復腔之中,然後一使勁,雙手向上一提,就把阿里-穆薩的肚子自下而上一刀分開。
阿里-穆薩的嘴張得大大的,眼珠瞪得溜圓,不由自主地要用雙手捂住肚子,徒勞地想擋住往外淌的腸子。
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散滿整個房間,大個子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雙腿一軟就訇然倒地。」不要忙。「張永明還是慢了半拍,殺人罪看起來約有30多歲,身高1.7米左右,手持的匕首有半米長,听到有人喊,他愣了一下,顧不得已倒在地上的阿里-穆薩,轉身舉起匕首向張永明揮去。
張永明沖了上去,那人猛地匕首朝著張永明的胸膛刺下來,張永明一側身,立刻用左手抓住了對方的小臂,右手鎖住了那人的脖子,右腿輕輕一絆,將那人按倒在地,隨即卸掉了那人的肩胛骨。
屋里其他的三個人沖上來,門被推開了,」不想死的就住手。「隨著斯瓦西里語的喊聲,瘋哈利手里拿著兩只手槍站在門口。
在那三個人猶豫的瞬間,張永明閃電般的將那三個人的胳膊失去自由活動的能力,速度之快超出了屋里人的想象。
瘋哈利看看了看張永明,「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