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宮羽,你知道你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很讓人惡心麼?」皇起撇過頭去,不再看他,「明明手上沾滿了血腥,卻要披著這一副善良無害的表皮!三年前我被你這副樣子蒙蔽,難道三年後的現在,你還想試圖以這一招麻痹我?」
尚宮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連連後退幾步,失魂落魄中踫倒了桌子上擺放的一套瓷茶具。
茶具落地破碎,瓷片飛濺。
「還是,被我疼了幾次,你便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皇起唇角揚起,一步步逼向仍在後退的尚宮羽,「你看看你這身段、樣貌,普通妓子哪里及得上你,我自然會好好利用一番。但你要清楚,你這條命只是向我借的,我愛怎樣對你就怎樣對你,可千萬別會錯了意。」
這樣的皇起陌生可怖,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讓尚宮羽無法適應,他死死地看著皇起,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然而,那枚冰冷的面具遮掩了皇起所有的表情,唯獨那張涼薄的嘴唇嘲諷地翕動︰「來,尚宮羽,取悅我,或許我一高興便會多給你點時間也說不定。」
尚宮羽手忙腳亂,退得更急,赤足踩上了碎裂的瓷片,尖銳的瓷片割破了腳底的肌膚,他無知無覺般,仍自不斷後退。
鮮血很快便從腳心流出,一步一個血腳印,他不斷退著,眼神掙扎而痛苦。
終于到了盡頭,尚宮羽抵著床榻,退無可退。
「倒真貼心,知道自己往床上爬。」皇起冰冷一笑,將尚宮羽狠狠推倒在軟塌之上,俯身壓了上去。
裂帛之聲響起。
「為什麼……」
「為什麼?竟敢和千葉黎川施下羲和星落?想和他雙宿雙飛了?」皇起捏住尚宮羽的下巴,力道之大,幾乎要將他的下巴捏碎。
尚宮羽可悲得想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原來皇起竟鄙夷他到這般地步——他不怕皇起要殺他,他不怕皇起恨他,他最怕的只是被最重要的人輕鄙、輕薄,心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卻無力收回。
衣衫盡除,尚宮羽不斷掙扎︰「不!不……不要這樣對我……皇起你不要這樣對我!皇起……你不能……」
似乎听不到尚宮羽充滿絕望的乞求,皇起連面具都不曾摘下,只是嗤笑︰「我不能這樣對你?那誰能?千葉黎川?」
偏偏尚宮羽此時提不起一絲氣力,幾番掙扎最終還是被死死地壓制住。
沒有任何,沒有任何前戲。
皇起在尚宮羽的溫暖處徘徊了幾下,突然一個挺身,狠狠一下插進了尚宮羽的身體。毫無防備的尚宮羽頓時疼得滿頭大汗,臉色蒼白若死。
為何?為何會是這種局面?他竟對他沒有半絲情義?原來……這麼多天的溫情都是假象,原來自始至終,他只是他拿來發泄的玩物,連妓子都不如的玩物。
身體在痛,痛到撕心裂肺。
心亦在痛,痛到無知無覺。
身體和心靈的屈辱讓他壓抑得吐出一大口血。
世界失去了光芒和希望,剩下污穢不堪的血液緩緩流動,整個世界只剩下猩紅在肆意猖獗。
皇起沒有節制的沖撞,仿佛要將身下的那個人撞碎毀滅。
在無盡的痛苦之中,妖瞳之力慢慢覺醒,尚宮羽琥珀色的眸子慢慢被血色覆蓋——既然天下人負你,你為何不滅了天下人?
那一刻,尚宮羽心中升起了從未有過的嗜殺**,恨不能殺盡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