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峰三人正說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很洪亮的聲音,「紫綺,女乃女乃怎麼樣了?找醫生來了嗎?」只見客廳的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此人頭發向後梳著,國字臉,高鼻梁,眉毛很粗很濃,眼角上翹,一米七五左右,上身一件黑色風衣垂到膝蓋,黑色西褲,黑色皮鞋,步伐很是穩健,又顯得有些焦急。
王紫綺此時急忙站起來回答道︰「爸爸,您回來了,女乃女乃現在已經好多了,已經睡著了,這兩位是陳先生和牛小姐,剛才就是他們救了女乃女乃,要不是他們還不知道女乃女乃現在怎麼樣呢。」
听到這些話,中年男子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此時陳玉峰和牛玉嫣也站了起來。中年男子主動伸出手握住陳玉峰的手說道︰「你們好,我是王良義,紫綺的爸爸,很感謝你們救了我母親。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先坐一會,我去看下紫綺的女乃女乃。」
正當王良義準備,去上樓的時候,客廳的門再次打開了,這次進來了兩個人,看情形剛才,還爭吵了一番,只見兩個人快步,朝著王良義走過來,此時的王良義停下腳步,微笑的看著兩人。
左邊站著的是一位,60歲上下的老人,頭發半白,皮膚略顯黑色,但是眼楮很有神,160左右的身高,很有精神的小老頭。
右邊站著的是一個,45歲上下的中年人,穿著花格西服,紅色領帶,黃色襯衫,頭發梳的錚亮,看上去胖乎乎,眼楮不是很大但是,卻總是笑嘻嘻的一個人。
王良義此時說︰「老馬,正林,怎麼了?看你倆都一把年紀了還吵嘴呢?都是老朋友了,為了我母親的病也費心了,不要鬧矛盾嘛。兩位也都是好朋友,就別生氣了。一會我們一起去,看看母親,今天還得,麻煩你們想想辦法。
來我給你們兩個介紹一下,就是這兩位,今天救了我母親,而且母親還是,這位陳先生給就起來的。
走吧,我們一起去樓上看看吧,有什麼話,看過以後再說。」大家本來就是,沖著老太太的病來的,沒有多說就,隨著王良義一起往樓上走去。
在上樓時,王良義接著說道︰「陳先生,牛小姐,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呢都是,吉慶醫科大學的教授,這位馬寂然馬教授,現在是吉慶第一中醫院的,心血管科主治醫師。這位叫曹正林曹教授,現在是在吉慶,第一人民醫院的,心腦血管科,主任醫師兼院長。」
陳玉峰兩人和兩位教授,都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這時候陳玉峰沒有多想,想來兩位教授,一定是很熟悉老人的情況的,先看看再說吧,人家都是專業的醫生,總比自己要強一些吧。
幾人很快來到樓上,走到老人的房間門口,王紫綺先推開房門,進去看來一下,看見女乃女乃此刻,正坐在床上喝水,就打開房門讓幾人進來。
馬教授搶先進入房間,走到老太太身邊,開始詢問今天老人的病情,還給老人仔細的把脈,進行著檢查。
而曹教授笑呵呵的,不慌不忙的,跟著王良義進入房間,對著王良義,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顯然這個馬教授,是個急性子,二人也是多年這樣,已經習慣了。
馬教授檢查了一遍以後,站起來,走到王良義這邊,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曹教授,看馬教授不說話,也走到老人的身邊,問了幾句。
接著曹教授說道︰「王總,老太太這樣發病次數,越來越頻繁了,醫院的先進設備,怎麼也檢查不出來,我們和外地醫院的,專家也在一起,會診了很多次,都沒找到根本病因。
我懷疑老太太得的,根本就不是,心髒預激綜合癥。但是從每次發病的癥狀來看,又不像是別的發病征兆。實在是令人費解。」
曹教授剛說完,馬教授接著說道︰「玉林我看你們那一套,根本就不管用,要不是我配的藥,王老太太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呢,你們那些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根本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曹玉林馬教授說完,笑呵呵的說道︰「老馬你還別這樣說,你配的那個藥,確實有點用,但是也只能緩解,而不能根治,這樣下去也不是好辦法,現在發病時間,漸漸的縮短,而且癥狀越來越嚴重,你倒是想想辦法,我是無能為力了。」
馬教授雖然臉上不服氣,但是從表情看的出來,也是沒有辦法,顯得有些無奈,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自己年紀大一些,而且還夸口,說自己的藥好用。
但是接著曹玉林說的話,把馬教授再次激怒了。「老馬,你們中醫那一套,也不見得就比,我們西醫高明多少,不也治不好王老的病嗎?我個人覺得,還是西醫好,我建議現在,還是把老人,送到美國去醫治,我可以聯系那邊,好一些的醫院,中醫始終效果來的還是慢,而且療效不一定就好。」
馬教授听完這些話,當時就生氣的說道︰「你小子說的什麼屁話,你還好意思說中醫不好!中醫不好,為什麼你們醫院,那些國外先進儀器,那些好西藥,還有那麼多專家,對王老的病,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你們都治不好的病,那些美國鬼子,就能治好王老的病?我就不信了,你以為西醫是萬能的?還是覺得外國的,就是比中國的好?中醫有中醫的長處,不是說西醫,就什麼都行吧?」
眼看著兩人越來越緊張,王良義趕緊打著圓場說︰「老馬,玉林,你們就別吵了,家母的病現在,越來越頻繁的發作,是該找個好辦法了,兩位心平氣和的,看看找個好辦法吧,不管用什麼方法,花多少錢只要,能治好我母親的病,我都願意。」
馬教授和曹教授停止了爭吵,但是也都沒說話,確實兩人此時沒什麼好辦法,不是花錢的事,如果花錢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那王家確實,有這個實力,可是人的生命哪里是,用錢買的到的呢。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陳玉峰,看到這種狀況,實在忍不住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可以听我說幾句嗎?老人家得的確實,不是心髒預激綜合癥,我想是你們一直弄錯了,我知道王女乃女乃得的是什麼病,而且我還可以,想辦法治療這種病。」
這話說出口以後王教授和曹玉林當時就變了臉色,這不是說二人的醫術不行嘛,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挑戰兩位專家的權威,而且還說自己知道是什麼病還能治療。
但是陳玉峰當時沒有多想,他知道自己不說出點猛料,他們是不會相信自己的,人家可是專家,所以沒等兩位專家說話,他接著說道︰「兩位教授不要多心,晚輩沒別的意思,我是在家里,學了一些祖傳的醫術,也曾經在家里的醫書上,看到記載的有老人家,這種病例,這種病的發病征兆,幾乎和心髒預激綜合癥類似,但是並不是。
心髒預激綜合癥,而是老人的左心房,里面長了一些白色的斑點,造成了心髒功能性紊亂,現在即使最先進的儀器,都檢測不出來,因為這些斑點很小很細微,而且很隱秘,並且很少出現這種疾病,所以這可能也是2位教授,一直判斷失誤的原因吧。」
馬教授這時候說話了︰「小伙子,你憑什麼肯定我們判斷錯誤的?根據何在?你說的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是做什麼的?而且左心房上,長有白色斑點,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甚至連先進儀器,都檢查不出來,你又憑什麼判斷出來的呢?實在讓我很難相信。」
陳玉峰這時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愣頭小子了,當然不會把什麼,都告訴他們。而且,自己如果說是,在仙女山上,遇到了如月,還在夢里學會了,透視法能透視人體的,五髒六腑,他們會信嗎?
估計說出來,他們不把自己,當神經病趕出去才怪。而且還會懷疑自己,有不良企圖。而王良義此時,也沒有說話,顯然他也在等著,陳玉峰的回答。
因為他也很想知道,如果陳玉峰,真的知道的話,真的和他說的一樣,那他也許可以治好,母親多年的疾病,也說不定,只要有合理的解釋,說的有理有據,還是可以相信的。
如果要是以前,陳玉峰一定會,什麼都說出來,那時候他實在嘛,木訥的有些可愛,沒什麼防人之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陳玉峰想了想說道︰「兩位教授,王總,這樣,王女乃女乃的病我來治,但是你們得給我,至少一個月的時間,讓我來治療王女乃女乃,而且要把別的藥全部停掉,我會保證王女乃女乃暫時,不會出現問題。只要等我找到,我需要的草藥,我保證可以讓王女乃女乃痊愈。
各位我家祖傳的醫術絕對有把握治愈王女乃女乃的病,就不知道王總有沒有,這個勇氣相信我。但是別忘了,今天王女乃女乃,已經昏迷,當時是我用,祖傳的醫術,把王女乃女乃救回來的。
而且今天的事,兩位專家已經,沒有辦法了。但是我暫時不能說,我祖傳的醫術,怎麼去治療,這是我家傳的秘密,如果您不信任我的話,我也不勉強。我是不想看著,王女乃女乃這樣痛苦,既然我遇見了,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陳玉峰說完這些話,就等著王良義的回答了。說實話,陳玉峰本來是可以不管這些的,但是醫者父母心嘛,而且這個病也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陳玉峰必須去做,現在的陳玉峰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笨笨的,帥小伙了。
做事情越來越有條理,漸漸有了自己的目標,不想再混混沌沌的,過日子了,而且此刻陳玉峰,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性格仿佛,受到《逍遙醫經》的影響,越來越有主見了,自己對人對事的態度,也在發生著改變。
王良義此時也是很矛盾,不敢拿自己母親,的身體開玩笑,讓一個不了解的人,去治療自己的母親。
兩位專家多年,都沒解決的問題,真的難以相信,這樣一個年輕人。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想,自己的母親的病情,一天天的惡化,如果不及時醫治,結果會怎麼樣,不言而喻。
實在不忍心,看著母親痛苦下去,就憑著今天救治,母親的一幕,還是可以相信陳玉峰的。而且此人不知道,自己的家世背景,沒理由這麼多事,為什麼不能給,這個年輕一次機會呢,也許他可以創造奇跡,也說不定。
如果他是想騙錢或者什麼,自己完全可以看的出來,相信以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不會被一個年輕人給糊弄的。
王良義想了想,對陳玉峰說︰「小伙子,你這麼有把握,可以把我母親的病治好?你得把你詳細的,治療方案,告訴我們,我不能拿自己母親的,身體開玩笑。」
此時的牛玉嫣心里在想︰小峰什麼時候會治病了,我怎麼不知道呢,而且這麼重的病,連兩位資深專家,都束手無策,小峰怎麼敢說,給老人治療呢?還說一個月,的時間痊愈。牛玉嫣忍不住拉了拉,陳玉峰的衣角,意思說讓陳玉峰想清楚,畢竟在她得印象里,陳玉峰是個木訥的家伙,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
陳玉峰當然明白,牛玉嫣的意思,但是他此刻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對著牛玉嫣,點了點頭,牛玉嫣馬上明白了,陳玉峰有話不好說。
這時候自己雖然,滿心的疑問,但是也只好等,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問清楚了,而且從陳玉峰的眼神中,看的出來,他很自信,牛玉嫣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呆著。
幾人商量好以後,陳玉峰準備回去,兩人現在都還沒有吃飯,都饑腸滾滾的,王家現在都在忙,也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
陳玉峰提出要走,王良義告訴陳玉峰︰「小伙子,你明天就過來吧,這里我給你安排好,你就住在我們家,我母親就交給你了,你在這里需要什麼,都可以和我說,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明天我們再詳細的,談一談治療方案,把你的計劃定下來,我還要和我大哥,商量一下,這是個大事情。
雖然我們剛認識,但是我還是決定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陳玉峰點了點頭,答應明天早上就過來,然後和牛玉嫣,一起離開的王家。
陳玉峰走後,馬教授和曹教授,就對王良義說,說你怎麼可以相信,一個什麼都不了解的年輕人呢,萬一要是江湖騙子怎麼辦,急病也不能亂投醫。
王良義笑著說︰「兩位,你們別著急,現在不是沒有好辦法嘛,先讓他試試,如果他有別的企圖,以我的能力,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人一定行,以我多年看人的眼光,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我們來拭目以待吧。」
馬教授和曹教授都,搖了搖頭,他們覺得這個事情,有些不可思議,居然一個年輕人,說自己能治好,王老太太的病,簡直就像開玩笑一樣,不知道他憑的是什麼。
兩人都決定,有機會一定要來看看,看他用的什麼方法,兩人都行醫,大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有一種,挫敗感,在吉慶乃至全國,兩人都是很優秀的醫生。
想不到今天在這里,開了眼界,居然遇見一個這麼年輕的,還是家傳的醫生,不過現在王良義,看來已經決定了,兩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等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