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峰和老人聊著苗疆的事,老人隨口說想去苗疆看一看,陳玉峰一想如果去苗疆的時候有老人的領路,去苗疆勢必會少走很多的彎路,而且說不定還能找到斷魂蠱真正的主人,解開很多謎團。
陳玉峰拿出九黎文化節的邀請函遞給老人,老人看了看︰「小峰你讓我這個老頭子和你一起去參加文化節?」陳玉峰點了點頭,老人︰「苗疆那些人一向都很排外,怎麼會忽然想起開什麼九黎文化節,而且听你說的情況似乎還是和政府合作的,我怎麼都覺得有些蹊蹺,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家伙這麼會放下多年的排外思想。
老人說完這番話沉思了一會︰「小峰我和你一起去,這麼多年我都沒去過了,也不知道哪些老朋友還在不在,我也很想去看看,什麼時候走你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陳玉峰回答說︰「老人家苗疆我想提前幾天去,我陪您一起去看看您的老朋友好不好?剛才您打的那套拳您還沒告訴我名字呢,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老人笑呵呵的喝了口茶︰「小峰你鬼點子倒不少,是不是想讓老頭子跟你一起去苗疆查訪斷魂蠱的出處?」陳玉峰笑著點了點頭,「剛才那套拳法名叫逍遙拳,是我的師傅傳授給我的,據說創出拳法的祖師是逍遙祖師,是一位修道的高人,從東漢就有記載了,你要是喜歡可以勤加練習,也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
兩人正聊著去苗疆的事,董圃領著周慧佳走了進來,原來陳玉峰是一個人先來找的柳清陽,周慧佳則留下查看董圃這邊的財務報表,現在兩人一起過來顯然是周慧佳看完了報表,看到兩人進來老人招呼他們過來喝茶。
從老人那里出來陳玉峰把基地的員工,召集在一起開了個會議,當著員工的面陳玉峰對董圃的工作進行了肯定,開完會陳玉峰單獨和董圃聊了一會,離開基地的時候已經傍晚五點多了。
本來是準備和周慧佳一起回家的,兩人剛上車胡洋打來電話︰「陳哥怎麼來了淺鎮也不給我來個電話呢,你現在在哪呢?我已經在雁門大酒店訂好了包間,晚上你和佳佳一定一起過來,就這樣說定了陳哥,一定要來啊。」
陳玉峰看了看周慧佳無奈的笑了笑,周慧佳抿著嘴笑了笑︰「胡洋消息挺靈通的,既然他都在等你了不過去也不好,晚上我們就先去吃飯唄,然後再回家好了。」
胡洋得到陳玉峰肯定的答復興高采烈的掛了電話,趁著時間還沒到陳玉峰和周慧佳一起去買了一些禮物,晚上回家不買點東西說不過去,雖然周慧佳家里很有錢,但是陳玉峰第一次去總不能空手吧。
陳玉峰給周光耀買了一塊硯台,給周慧佳的媽媽也就是他未來的岳母買了一套化妝品,買好禮物兩人開著基地的車去雁門大酒店,在路上胡洋打電話說已經到了在等他們。
兩人到了雁門大酒店胡洋正在酒店門口等著他們,看到陳玉峰下車胡洋忙走過來︰「陳哥一路辛苦了,真的很難得見到你,今天我介紹兩位新朋友給陳哥認識。」
陳玉峰︰「我有那麼難見嗎?你小子就會亂講,我最近也沒少往淺鎮來,只是這一段時間來的少了點,這不剛過完年嘛,以後我肯定經常過來。」陳玉峰說完看了看身邊的周慧佳,兩人相視一笑,胡洋似乎明白似的點了點頭,三人笑著往包間里走。
到包間胡洋把陳玉峰介紹給他的幾個朋友,陳玉峰听著胡洋的介紹才知道,原來他的這幾個朋友都是政府部門的,馬信是淺鎮青湖區的團區委書記,有些小白臉的樣子白白女敕女敕的,陳玉峰都懷疑他是個女的,朱成明淺鎮稅務局辦公室主任,趙澈是淺鎮工商局副局長三十六歲。
之外除了胡洋的女朋友胡雪之外,還有一個女孩叫陶靈,陶靈長的很漂亮但是似乎有些冷冷的,胡洋在介紹陳玉峰的時候,大家都站起來跟陳玉峰打招呼,只有陶靈坐在那里眼神看了看陳玉峰,然後又低下頭不再說話。
陳玉峰也沒太多的在意陶靈的態度,只是覺得陶靈性格如此,眼看著這幾位在年齡上都比胡洋略大一些,但是能被胡洋邀請來一起吃飯,顯然都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胡洋為大家介紹說︰「各位你們一定想不到我身邊的這位是誰,他就是現在在網上霍霍有名的陳大神醫,人稱逍遙醫聖就是他,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大人物?」
胡洋說完有些得意的看著他的朋友們,陳玉峰笑著說︰「大家別听胡洋亂講我就是個普通人,沒他說的那麼厲害,既然能坐在一起都是朋友,相識即是有緣來我敬大家一杯,今天我剛到淺鎮能認識你們很高興。」
陳玉峰一句話把和他們剛認識的陌生感一下消除了,眾人都舉起杯子和陳玉峰干了一杯,只有陶靈默默的端起杯子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飲料。周慧佳跟這些人也都認識,她端起酒杯說︰「你們別听胡洋說的那麼玄乎,我也好久沒回來了,今天就好好的聚一聚。」
周慧佳舉起了杯子敬了他們一個酒,這時胡洋調侃她說︰「佳佳姐你這還沒在哪呢就跟陳哥站一起了,敬一個哪行呢,朋友們說是吧?我看必須得多敬幾個才行,至少得三個你們說對不對?」
在座的這些人中胡洋和周慧佳的關系最好,他們兩家是世交兩人又從小一起長大,所以胡洋跟周慧佳說話的時候隨意的多,胡洋說完笑著看著周慧佳,這時眾人中年紀最大的趙澈端起酒杯說道︰「佳佳剛回來我們也不能難為她,我比你們都略大幾歲,我帶個頭敬你們兩人一杯,陳總的大名我是耳聞已久了,今天總算有幸能見到真人,感到很榮幸。」
要不怎麼說年紀大的人沉穩一些,趙澈說著一仰脖子把杯中的酒干了,陳玉峰和周慧佳笑著喝了杯中的酒,本來陳玉峰的到來大家還感到有些陌生,但是幾杯酒一下肚大家看陳玉峰也是那種直爽的人,沒有一點老板的架子,也都熟悉了起來,年輕本來就容易溝通,再加上胡洋在其中調節氣氛,很快大家都打的火熱。
周慧佳也在陳玉峰邊上介紹他們幾個的家世背景,原來這其中除了胡洋和她自己家里是商人以外,那個冷冷的陶靈家里也是商人,而且做得比他們兩家還要大,在淺鎮是搞房地產開發的,陶靈的父親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趙澈的父親是平西省的副省長,馬信的外公是瀚海軍區的司令員,朱成明的父親是淺鎮的市委書記,每個人家里都擁有顯赫的家世。
陳玉峰想想也是以胡洋的家世,身邊的朋友也不會很平凡,這些人的性格也都各具特色,趙澈為人比較沉穩說話的口氣和表情都讓人很舒服,馬信可能是在團委工作的關系,性格顯得很平和有點儒雅之氣,而朱成明就有些當官的架子了,而且看起來酒量不小,幾杯酒下肚絲毫沒看到他表情有什麼變化,陶靈則一如既往的還是那麼的冷,好像周圍的一切跟她都無關一樣,這些人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家世好,是一個奇怪的組合,一般人很難想象他們怎麼會成為朋友的。
大家喝著酒聊的很開心,就在這時陶靈的電話響了,陶靈拿起電話眾人也都停止了笑鬧看著陶靈,只見陶靈接通電話後皺了皺眉頭,然後就看到陶靈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之後陶靈似乎忍不住了沖著電話里喊了一聲︰「看你們誰敢!誰敢動他我就跟誰沒完。」
陶靈掛斷電話就站起來走出了包間,胡楊關心的追了出去問陶靈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也都跟著走了出來,
胡洋安慰了陶靈幾句等她情緒穩定了以後,眾人又回到包廂里,陶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我有些事必須先走,改天我再跟你們解釋。」
陶靈說完起身又準備離開,陳玉峰這時說︰「陶靈我們這麼多朋友在,如果方便的話不妨把你的事說出來,我們幫你想辦法,雖然我們剛認識但是我也是個很看重朋友的人,有事別一個人扛著。」陶靈咬了咬嘴唇緩緩地說道︰「謝謝你們的關心,能有你們這些朋友我很感激,我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夠解決的,我現在必須趕過去,回頭再跟你們解釋。」
陶靈說著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陳玉峰和周慧佳對視了一下,周慧佳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也跟著陶靈走了出去,他們到了酒店門口看見陶靈已經開著車向東駛去,陳玉峰和周慧佳忙上了自己的車跟著陶靈。
陶靈的車一路很快的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下了車陶靈匆匆的跑了進去,陳玉峰開車緊緊的跟著陶靈,看著陶靈跑了進去兩人停好車子也走了進去,兩人在醫院問了半天才在VIP重癥監護室找到陶靈,此時陶靈正在跟一個中年女人激烈的爭吵著,看樣子兩人的情緒都很激動。
陳玉峰和周慧佳走了過去,陶靈正回身用紙巾擦著眼淚,那中年女人說︰「小靈這都兩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執著呢,連醫院都束手無策,你讓我這個當媽媽的怎麼辦?難道你要媽媽跪下求你嗎?你放手吧讓他走了大家也都心安了,老這麼耗著不是辦法。」
陶靈說︰「媽我說過誰也不許踫他,就算是你們也不行,我不管要等多久我都會一直等下去,你們不要管反正誰說也不行。」陳玉峰對周慧佳使了個眼色,周慧佳走了過去說︰「阿姨你好,我是陶靈的朋友我們剛才在一起,怕陶靈出事所以一起跟來了,我帶胡靈去那邊坐一坐,有什麼事好商量阿姨別生氣。」
周慧佳說完拉著胡靈到了監護室的外邊坐在凳子上,胡靈的媽媽不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這孩子太倔強了,都幾年了哪里還有希望,連醫生都放棄了為什麼你還不放手呢,傻孩子你要媽操心到什麼時候。」
陳玉峰在邊上接著說道︰「阿姨我們都是陶靈的朋友,您別難過了有什麼事坐下慢慢說。」陶靈的媽媽點了點頭,兩人來到邊上的凳子上坐下,陳玉峰接著說︰「阿姨請恕我冒昧,我想問一下你們口中的他在這里嗎?可以詳細的跟我說一下嗎?我也會一些醫術不知道我能不能幫到你們。」
胡靈的媽媽看了看陳玉峰嘆了口氣︰「唉,真的很感謝你們這麼關心陶靈,我們家陶靈也是個痴情的孩子,她的男朋友叫曹志高現在就在里面躺著呢,已經昏迷了兩年了,醫院都勸我們放棄治療,畢竟這樣耗下去這孩子還是撐不了多久的,我們也不想靈靈再這麼等下去,可是她就是不听我們的話,我和她爸都操碎了心,連志高的父母都打算放棄了,他們也不忍心看著兩個孩子這麼受罪。
這個世上哪有不疼孩子的父母,可是靈靈這孩子就是要堅持,我們兩家老人今天本來商量好听醫生的,要把志高這孩子接回家,準備給他辦後事的,可是靈靈一接到電話就那麼激烈的反對,剛才還跟我大吵一架,我實在是心疼這孩子,怕她一激動做出什麼傻事,也沒敢強迫她,可是這事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呢,靈靈還年輕總該有自己的生活,以後的路還那麼長,總不能老守著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過一輩子吧。」
趁著胡靈的媽媽擦眼淚的機會陳玉峰插話說︰「胡阿姨您說的志高是胡靈的男朋友吧?他得的什麼病?已經昏迷了兩年了?」胡靈的媽媽點了點頭回答說︰「志高也是個好孩子,本來兩個孩子相處的挺好,青梅竹馬的,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孩子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靈靈命苦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事。」說完胡靈的媽媽又開始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