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龍悅鳳 第2章 陳不凡

作者 ︰ 悅鳳征龍

一條大河流盤旋在這個大陸上,從天空俯視,它經過夏蘭帝國的東南部,銀坪帝國西北部;穿過幽靈之深處,又折疊到銀坪帝國的東北部,出境到大漠哈沙沙漠,整個體貌呈「v」字型,到戈壁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河流最寬敞部分可達一公里,這樣清澈見底、甘甜可口的河流叫做通天河。

銀坪帝國,西北部邊境一個小村落∼馬廓村,依山而建,依河而作;從房屋的角度望去,那是一片寬廣的良田美稻,黃澄澄的稻谷就像黃色海洋,微風陣陣,稻海蕩漾著浪花,嘩嘩嘩嘩嘩……,似乎在歡呼、鳴唱,倘佯在美妙之中。夜空的畫面已經處于動態穩定,或明或暗,顯得格外耀眼,稻海的遠處黑乎乎的一片,如果是白天可以知道,這是通天河,像一條巨大吞天獸,勇往直前的奔向幽靈之森,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它寂靜無聲。今天的秋夜並不因時間的推移而變得寧靜,一千多戶人家之中,其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還在升起裊裊炊煙,那是馬廓村的貧民區,那如長龍的煙霧就是由其中部突現的。

這是一座200平方米左右的木房,一共只有兩層,屋頂用樹皮來遮陽擋雨,樹皮黃黃的,特別光亮,韌勁十足,一看就明白這是剛剛蓋上的。屋外有個中年男人在庭園徘徊,左手心擦著右手背,右手心擦著左手背,手心擦手心,十指交叉緊握,這樣無規律的變換動作,不時用那劍眉虎目往屋里瞧,似乎想穿透這快要腐朽木門,看看里面的情況;他不知疲憊的踏著每一步,那憨厚的臉皮洋溢著幸福的笑,翹起的鷹構鼻更多翹嘍,即使苦即使累,甘之若飴。

房間里的陳設簡陋,寬暢,點著的兩盞松油(一種植物的汁)燈放在不怎麼結實的木桌上,放出昏黃的光。桌子的旁邊放著木質雙人床,此時此刻,床上躺著一個正在分娩的女人,床旁站著一個呈蝦形的老女乃女乃;如松皮的臉孔擠滿了汗珠,躺在床上人,那痛苦,那煎熬,可想而知。

急了,真的急了!少婦虛弱的口中念著國輝的名字,老人也管不了其他禁忌。

「國輝,國輝啊,快進來!」老人的聲音很急促,夾雜著慌亂。

轉圈的國輝一個激靈,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來不及打開門,像一把尖刀一樣,橫身插入,留下的門憑空生了個大窟窿。情有多重,愛有多深,總能在一剎那釋放。

陳國輝條件反射的說︰「娘親,情況如何,生…生了嗎?」。沒頭沒腦的一句,把老人氣得不打一處來。

虛弱的聲音飄了過,有些恍惚︰「國輝,國輝…你…你過來,我有好多話對…你說呢」。

看著自己的妻子這麼痛苦,蒼白的臉蛋還露出甜美的微笑,鼻子有些發酸,眼楮里仿佛進了沙,在里面翻滾,滾得血紅,滾得淚水悄然滑落。陳國輝一步、一步的走在妻子的旁邊,溫柔的握著妻子裹滿汗水的玉手,看著那憔悴的臉說︰「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你和孩子都會保全的」。

「不,國輝,我…我要我們的…的孩子,希望…他…能快…快樂樂的健康成長,國輝,你…你听到了嗎」。

陳國輝淚眼婆莎,哽咽著︰「我听到了,听到了」轉過頭看著老淚縱橫的娘親「娘親,還有其他辦法嗎,一定還有,對嗎?」。

「有,練氣者,可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奇人又去哪找呢。」

對于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來說,等于是判了死刑。陳國輝看著娘親佝僂的背影,陳國輝有種無法表達的憂傷,房間里只剩下兩人,卻只有一個人的影子,松油燈的火心發出「嗤嗤」的聲響,火苗在跳躍。

「小藍,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國輝,以後沒有我們的孩子,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國輝」。

「嗯∼」。

「嫁∼你∼無∼悔,來吧。」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陳國輝尊重了妻子的決定,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泉,從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左手讓妻子的嘴咬著……。不一會兒,一個血淋淋的嬰兒出現了。

淚流滿面的陳國輝︰「小藍,是男孩呢」。

很虛弱的聲音︰「我…抱抱」。把孩子送到妻子的懷抱,小嬰兒一直在微笑,不,是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們四目相對,都看到對方的驚訝。

「小藍,給孩子起個名吧」。

「就叫…不凡吧,嗯,平…平凡…凡的凡,好好的…照…顧他。」小藍緩緩的閉上了眼皮,眼角留下的是不舍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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