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虎看著清風門的弟子中有著四個白氣期的人,在施法撕開湖面,看到那疲憊不堪的他們,喊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多白氣期的高手,還劈不開?」
在一旁的黃延濤氣惱道︰「這里的人在幽靈之森都受到了不輕的內傷!尸王又在下面掌控,我師父也在下面,少他媽的在這說風涼話!」
連白氣期都沒有達到的黃延濤,竟敢對孫虎如此無禮,可見他的惱怒;孫虎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可此時發作,壓壓心中的怒意,向那正在努力施法的幾人飛去。
「你來得正好,有你的加入應該能破開了,好了,我們一鼓作氣,把元氣之力都輸到你的身上,全靠你了。」一清風門的灰袍老者沉重道。
孫虎看著快要人盡燈枯的四人,重重的點點頭。
「那就開始吧。」灰袍老者道。
孫虎踏著虛步飛到湖面的上方,四人練著相同的法訣,臉上都露出了吃力之色,那隱隱而出的汗珠,都被周圍的寒氣給凍結,輸出的元氣都把頭發弄得蓬松,發絲飄逸在空中,如同那魔神,發出霸絕天下的一擊,也是最後一擊,悲壯的一擊。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幾人還真是心靈相通,這種話也能異口同聲,不得不說,世間並不是那麼冷酷無情。
元氣之力迅速轉到孫虎的身上,四人也因月兌力而從空中掉了下來,此時早已經有人過來把已經昏死的他們抱了過來。
此刻的孫虎如同納細流的海洋,氣勢在不斷攀升,湖面的寒氣就像遇上了滾燙的岩漿,這方的白氣在湖面蒸騰起來,孫虎如同一尊大佛,這片天似乎只有他的身影,巨大的拳影,轟然扎下。
「破!」孫虎吶喊一聲,湖面如同一塊大大的玻璃,在這一拳之下,那片湖面瞬間如同干旱已久的良田有著橫七豎八的列痕,緊接著爆散開來,支離破碎的場面,讓得人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周圍的人驚喜萬分,甚至相擁狂笑,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風門的人與幾大門派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化干戈為玉帛。
震耳欲聾的響聲響徹方圓幾百里,傳到魔池下的響聲如同悶雷,一股勁風如同追星趕月般迅速抵達湖底,不偏不移的轟炸在兩方之間。
兩方之間相隔不是很遠,都被震飛了出去,玲兒等人鮮血噴出老高,湖面的被破,對于尸王來說也是傷害不少。
「算你們走運,我還會回來的,哈哈哈哈。」魔池被破,修為不比當年五分之一,尸王只能留下一句狠話,逃之夭夭。
「不能讓他逃了!」吳先明雖然這樣焦急的吼道,但卻沒有一個人追去,因為大家已經動彈不得。
「休想逃!」
孫虎一群人已經紛紛趕到,魔池被破,下來還不是瞬間的事?
一大群人向尸王追去,雷聲大雨點小,對尸王的傷害沒有實質性效果,尸王若不是在困境,怎麼留得住談之膽寒的尸王,盡管距離越拉越遠,但一眾人還是窮追不舍,如讓他逃了,茫茫人海你去哪里找呀,一旦實力恢復,那後果不可想象。
凱樂特城的傍晚籠罩在死氣沉沉的氛圍之中,歐陽星鋒、吳清風一干人等坐在大廳里,每個人的臉色沉重得滴出水來。
「大家想想辦法,找到尸王,一定要把他扼殺在搖籃里!」吳清風首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臉上的疲憊還沒有緩過來。
「尸王要想盡快恢復實力,必定會出來害人,我們各方人士時時注意定能合力除之,你說呢。」吳先明沉思道,看著坐在旁邊的陳厚祥。
「如果我是尸王,是不會這麼快自爆身份的,那些剛下葬的死人也可以拿來助自己修煉。」陳厚祥緩緩的說道。
「是呀,尸王與活死人不同,他能隱藏于人群中,以紫氣以上的修為倒是能察覺得出來,問題是這樣的強者和整個大陸的人相比,太少了!」李建飛接口道。
「他恢復實力需要時間,我們也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呀,不是還有王者之晶嗎?」吳先明眼楮突然一亮,說道。
坐在吳先明對面的夏蘭天嘯大有深意的笑了笑,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夏蘭老鬼,你有什麼想法?」吳先明看著夏蘭天嘯那表情,有點不爽。
「沒想法,王者之晶又不會自動飛來,就算飛來,該怎麼享用呢。」夏蘭天嘯卻是心中冷笑︰「不是什麼人都能享用的。」
「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吧,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吳先明窩火著說道。
「王者之晶在幽靈之森,這是事實,但想要得到,還真是不易。」吳清風的聲音響起。
「那你為何還要阻止我們呢?」一直不語的歐陽星鋒,疑惑道。
「哼,那是我的地盤,所付出的代價我想歐陽兄,應該很清楚吧。」吳清風不滿的說道。
歐陽星鋒莞爾,這代價的確沉重,那可是靈魂契約呀,只能默默的點點頭。
「幽靈之森中有一道屏障,那就是幽靈軍團,在遠古時期幽靈之森其實是一個巨大的戰場,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竟然形成的幽靈,我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吳清風淡淡的說道,似乎那其中的危險只不過是一杯白開水。
「現在你們去嘗試一下也行,這次我不會攔你們。」吳清風倒是看得開,淡淡的說道。
在大義面前,男人的胸懷寬廣如海,敵人之所以為敵人,那就是立場不同吧。
「現在就各自回去吧,我們都受了不輕的傷,得閉關一段時日,下面的事就交給徒弟們。」歐陽星鋒嘆息道。
歐陽星鋒現在很虛弱,和一個普通人跑馬拉松好的效果差不多,在場的人又何嘗不是呢?各自點點頭,帶著疲憊的身子離開。
王者之晶的降臨,純潔之血的降世,尸王的覺醒,冥冥之中上天似乎早已有了安排,把整個大陸攪得是天翻地覆,這一切的顛覆,似乎在為某個人一個成長的空間,似乎在為某個人制造一個艱難的考驗。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重陽佳節,送美酒,送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