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剛露出魚肚白,陳不凡在一僕人的帶路下來到了武學學院,這是個清新的早晨,此時的院門已經開得滿滿的,穿著藍色制服人陸陸續續,有出有進,洋溢著笑容,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弧形的院門,它高挑、大氣、古樸,其頂上披著稍寬的平台,其中爬滿了花藤,稠密的綠葉,襯托著紫紅色的花朵,它嬌女敕、鮮艷;陳不凡在五十米處望去,好似一匹美麗的彩緞,美不勝收;整個面貌盡顯浪漫與莊嚴的氣質。
陳不凡心中的喜悅、激動久久難以平靜,身旁的男僕看在眼里,又看看那扇門,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向往;武學學院人才輩出,不缺乏天之嬌子;武學學院歷史雖然不長,但最近百年來卻是聲名遠聞,很多學者慕名而來。
「公子,我只能送你在此,再往前走就是武學學院。」男僕躬身說道。
「哦,你回去吧。」陳不凡笑著說,懷著一顆美好的心情向近在咫尺的院門走去。
院門右側坐著一個大概七十歲的老人,打量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一個穿著一身陳舊的衣服,與周圍的人相比,很是醒目,顯得格格不入,引來了許多好奇的目光;這少年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走在了老人的面前,不理會眾人的目光。
「小伙子,有什麼事嗎?」慈眉善目的老人看著這個有點寒酸的少年,淡淡的說道。
「老人家,請您把這封信交到胡騰棟老師的手里。」陳不凡從懷中取出一封蠟黃的推薦信交到了老人的手里,懇求道。
老人听到胡騰棟這三個字,微眯的眼楮微微一突,心中震撼了一把,這眼前的少年怎麼會跟他有關系,在他的關系圈里也沒有這樣的人呀。胡騰棟在學院里有著很高的聲望,很有權威性的老師,連院長也敬他幾分,和這窮少年打理好關系也不錯呢。
「呵呵,你在此稍等片刻,我一定會送到胡老師的手里。」老人「傻」了一會,開懷的笑著說道。
「多謝老人家。」陳不凡恭敬的說道。
此時,胡騰棟正在為怎樣較快提高實力而絞盡腦汁,費盡心思的制定著一套方案,希望能夠在本年年級賽中再創佳績。
「哎,現在的學生是一代不如一代,也不知道他們整天在想些什麼。」胡騰棟站起身來,打開關閉著的窗戶,一雙微眯的眼看著山後翠綠的樹林。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胡騰棟淡淡的說道:「進來!」
胡騰棟轉身看到了這人正是院門口的老人沈言︰「咦,沈叔怎麼有空到這來,有什麼事嗎?」
「胡老師,這里有一封推薦信是給你的。」沈言把手中的推薦信送到胡騰棟手里,恭敬的說道。
胡騰棟打開信件靜靜的瀏覽起來,只是看到了後面臉色有些不悅,把信件往桌面一扔︰「哼,這老金搞什麼鬼,這事難道我就不能解決嗎?送了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過來,難道就成!」
胡騰棟心里難平,發了句牢騷後,對著沈言說道︰「那娃在哪里,馬上給我帶到衛生部。」
「是,我這就去。」沈言擺擺頭答道。
在沈言離開的同時,胡騰東也離開了房間,那是去衛生部的方向,雄糾糾氣昂昂,龍行虎步,很硬朗,很精神。
沈言大步流星的趕了回來,都七十歲的人,來到陳不凡的面前腰不彎氣不喘,不愧是武學學院的人,很堅實、容光煥發;說著就帶上陳不凡往學院里去。
武學學院里面積廣闊,自成一世界,這里綠樹成蔭,充滿著鳥語花香,陳不凡一路瀏覽仿佛人在hua中游,錯綜交匯的路段,繞得自己頭暈,那一座座古樸的建築似乎成了那五彩斑駁的花,點綴著這片寬廣的「綠海」。
刀聲、拳聲、劍聲、人發出的吆喝聲匯成一片,把陳不凡激得熱血沸騰,兩拳握得緊幫幫的,蠢蠢欲動的架勢。沈言看著陳不凡那激動得漲紅的臉,只是微微一笑,熱血青年呀!
衛生部大樓的管理室里,面對面的坐著兩個人,左邊的是德高望重的胡騰棟,右邊的自然就是衛生部總管雷絲照,這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倒是與胡騰棟相仿;滿臉胡渣,小眼楮,瘦臉,面貌看上去有點陰險,此時卻是沉思之色。
「你是不是在考慮一下,你推薦的人居然是來做一名普通的清潔工,讓他在班里去學習也好呀,你不覺得太那個了點麼?」雷絲照向著有些不悅的胡騰棟勸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至于其他人想怎麼說就由他們說好了,就這麼定了!跟你下面的人打聲招呼,你知道該怎麼做。」淡淡的說道;胡騰棟一肚子的窩火,這他媽的叫什麼事,面子這個東西不是東西。
沉靜了一會,一老一少出現在管理室的門前,然後沈言識趣的離開;門敞開著的,陳不凡一眼就能看到兩個穿著灰袍的男人在靜靜的品著香茶,裊裊的熱氣飄散著。
里面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投向那個少年,黑色的陳舊束裝,雖然舊了點,但還算整潔,那雙清澈的眼神,散發出倔強的氣質,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你就是陳不凡?」胡騰棟做了個進來的手勢後,眯著眼楮說道。
「是的,我是陳不凡。」陳不凡躬身行禮說道,那語氣中倒是有幾分自信。
「你為什麼要來到武學學院?」此時發言的是雷絲。
「老師,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女乃女乃把我拉扯大,在無意中遇上了貴人,今天才能得以來到這。」陳不凡言語七分真三分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倒是沒有被看出什麼端倪來。
那番神情差點把知情的胡騰棟給蒙了,雷絲照點點頭,此時也算是定了下來,叫人把陳不凡帶到了居住之地。
第二天,一個穿著淺黃色制服,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認認真真的打掃地面的髒東西,學院的學生立馬炸開了鍋,引來了好多學生的圍觀。
「百年來最年輕的清潔工」就像一陣清風刮過學院,那個稀奇呀,那個古怪,還以為在說天書;當多人確定後,怎麼也得一睹真容。
(大多數人會注意到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山峰,卻難以注意到海拔第二的山峰,陳不凡不想出名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