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遵循你的意見。」馮局長點點頭說。
黃勇兵把頭轉向劉羽飛和趙瑾萱,看得出來他很緊張,眉頭緊鎖著,黃勇兵翕動嘴唇,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的女兒就在濱海大學。」
劉羽飛笑了笑說了句︰「那沒問題,我們絕對不會牽扯到她的。」
黃勇兵說︰「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在校園里的事情,她能幫得上的我會讓她幫你們的。」
趙瑾萱和劉羽飛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叫黃依依,今年23歲,外語學院大四了,她是校學生會的秘書處長,很多事可以幫得上你。還有羽飛的學習,可以讓她幫你。」黃勇兵的聲音很平靜,讓人無法捉模他內心的情緒。
「哦哦。」劉羽飛和趙瑾萱都點了點頭。馮局長依然表情凝重,不時地嘆了口氣。
黃勇兵又補了一句︰「記住一點,千萬不要讓她牽扯進這個案子里來。我平時沒時間陪她,我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在這個時候,我不想傷害她。」黃勇兵說話的聲音足以表現出她對女兒的愧疚。
「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把她牽進來的。」劉羽飛堅決的說。
「隊長,你知道你這麼做很危險。」馮局長還是有些擔心。
黃勇兵故作很放心的說︰「沒事,有他們倆,我就放心了,他們都是最精銳的士兵,兵中之王,沒問題的,你也放心好了。」
馮局長說︰「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尊重你的意見。」馮局長突然又想了起來,接著說,「對了,龍振江還有一個兒子,在海州中學讀高三。」
「詳細點說。」趙瑾萱插了一句。
馮局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句一句的說著︰「龍振江的兒子,叫龍睿,今年17歲,身高192公分,身強體壯的,小時候曾經被他父親強制進行了嚴格的雇佣兵訓練。只不過後來,龍睿迷上了籃球,而且憑借著自己強壯的身體,細膩的技術,加上自己的無限熱愛,現在已經是叱 九州高中籃壇的人物了。」
劉羽飛跟馮局長說他听說過龍睿,他在九州已經出名了。
馮局長接著介紹「他現在被譽為九州未來籃壇的希望之星,他對他父親的事業絲毫不感興趣,這一點令龍振江很是頭疼。」
「這與這個案子有關系嗎?」趙瑾萱不解的問。
「這個我不確定,我只是想把與龍振江有關的人先給你們介紹一下。」
兩個人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還有就是龍振江的之前的情人,也在這個城市,她叫童麗芸,36歲,在她18歲的時候就生下了龍婉婷,可是後來龍振江卻當了雇佣兵拋妻棄女。所以童麗芸一直很痛恨龍振江,發誓不讓自己的女兒和她相認。
馮局長把這幾個人的資料給劉羽飛和趙瑾萱看,劉羽飛幾乎只看了一眼,就把資料扔給了馮局長。
「你干嘛呀?」趙瑾萱氣憤的問。馮局長吃了一驚,倒是黃勇兵像是司空見慣。
「不需要了。」劉羽飛淡淡的說。
「可是你仔細看了沒。」趙瑾萱突然站起來,一拍桌子,朝著劉羽飛吼道。
劉羽飛不屑的說︰「你吼什麼,母老虎,我都記住了。」
趙瑾萱表示不相信,馮局長都有些吃驚。
「要我說說嗎?龍振江,44歲,身高183,曾經是猛虎特種部隊的一個特種兵,退役後成為雇佣兵,後來退出雇佣兵集團,回國後創建龍星公司,利用黑道勢力,壟斷著多個產業的市場,成為一方霸主,他掌握著國家高級軍事機密,是猛虎特種部隊的頭號敵人。代號龍頭。」劉羽飛見他們不信就說。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你已經記住了。」馮局長叫停了他。趙瑾萱張大了嘴感覺不可思議。
劉羽飛朝著趙瑾萱撇了撇嘴。趙瑾萱不說話,只是瞪眼。這個時候趙瑾萱已經開始有些佩服這個劉羽飛了,但是她不能向他示弱。
其實這是源自于劉羽飛的特異功能,他的大腦可以相當與一個照相機一樣,可以把他看到的東西自動存儲下來,當他需要的時候可以自動的讀取出來,這種異能是在高中畢業時候他才發現的,他的記憶能力可以說是驚人。(ps,這種異能對于英語這種帶字母的東西難以讀取,這也是劉羽飛英語不怎麼樣的原因,當然這也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馮局長,還有別的事安排嗎?」劉羽飛問。
馮局長整理了一下資料,擦了把汗。「對了,你們還要了解一些你們自己的資料,劉羽飛,你現在是一名因為在某尖刀部隊犯了有傷風化的的事被部隊開除的,後來成為職業殺手;趙瑾萱,你的資料只顯示從s省來的學生。」
說到這里,趙瑾萱忍不住偷笑。
馮局長接著解釋道︰「羽飛不要有什麼壓力,這些資料是為了你們打入對方內部時的掩護,,現在你們的資料我已經通過各種渠道發給了九州的黑道勢力中了,當然警方只有我們這些高層知道。」
劉羽飛郁悶的點點頭,這兵當得好好地,居然因為那啥事被開除成了殺手,著實有些不爽啊。
「大隊長,只是我還有個疑問,我真的就這麼開除了嗎?」劉羽飛對大隊長說。
黃勇兵說︰「那還怎樣,當然是了,我都跟你們班長說了,估計現在你們全連都差不多知道了吧,過後我還會向全隊下發你的處分通告。」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正名?」劉羽飛問。
「你要正名只有兩個辦法。」
「哪兩個?」
「第一完成任務,第二光榮犧牲。」黃勇兵冷冷的說。
我去,劉羽飛心里想,這還了得。嘴上輕聲的嘀咕了句︰「毀了,徹底毀了。」又朝著趙瑾萱說了句︰「母老虎,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趙瑾萱氣的揪起劉羽飛的耳朵,劉羽飛嗷嗷直叫。
看著劉羽飛和趙瑾萱這個樣子,馮局長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黃勇兵。黃勇兵笑了笑,示意馮局長放心︰「這兩個兵,沒問題。」
馮局長站了起來,拿起了皮包,「這要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記得明天直接去濱海大學就好了,那邊我都安排好了。」
趙瑾萱和劉羽飛呆呆的目送馮局長上車走了。
劉羽飛看看黃勇兵︰「我今天晚上,上哪去住?」
「廢話,當然是滾回你的老窩住了。」黃勇兵指了指他們宿舍的方向。
「不行吧,大隊長,這要是回去還不得被那些戰友們唾沫星子淹死啊。」劉羽飛很不情願地說。
趙瑾萱在偷笑。
「笑什麼笑,還不是因為你,你這個……」
「我這個什麼?」說完趙瑾萱又要揪劉羽飛的耳朵。
「美少女……嘿嘿。」
黃勇兵想了想也是︰「這樣吧,你們今天就去城區吧,再說明天時間緊,你們早到了準備一下。」
「我們?一起?」趙瑾萱一邊說著,一邊鄙視的看看劉羽飛。
「我才不要跟她一起呢,母老虎會吃人的。」劉羽飛毫不示弱。
「那我可管不了了,從現在起你們就不是我的兵了,愛上哪上哪。」說完黃勇兵走進了大隊部。
「隊長……」劉羽飛還在叫,黃勇兵揚起手來,頭也沒回,示意劉羽飛不必說了。
劉羽飛和趙瑾萱對視了一眼,接著又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
劉羽飛跟趙瑾萱兩個人背對著。劉羽飛先說話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母大蟲。」
「你叫我什麼?你再說一遍!」趙瑾萱再一次的揪住了劉羽飛的耳朵。
「嗷嗷。撒手,在不撒手,我叫大隊長來了啊。」劉羽飛叫喚著。
趙瑾萱對著劉羽飛的耳朵大聲地說︰「你以後還敢叫不。」
「不敢了。」劉羽飛說,趙瑾萱松開了手「哼。」氣憤的說了一句。
劉羽飛捂著自己發紅的右耳朵,說︰「你能不能換個耳朵扭。」
「不行,再惹我我就把你的耳朵給揪下來。」趙瑾萱怒氣未消。
劉羽飛居然向拋了個媚眼,那眼神足以俘虜任何少女的心,說道︰「你,舍得嗎?」劉羽飛說這句話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眼楮盯著趙瑾萱不放。
「這有什麼舍不得?」趙瑾萱不敢面對他銳利有神的眼楮,退縮了一下,劉羽飛更靠近了。
「我可是兵王,全軍區最精銳的戰士,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毀了我你是該當何罪。」劉羽飛頗為傲氣的說。
趙瑾萱心說,你牛逼什麼,不就是個特種兵,本姑娘我也是特種兵,誰稀罕你。趙瑾萱推了推劉羽飛。說道︰「你算什麼兵王,我可听說了,你在三個軍區的特種兵當中尚且排不上前三,你還號稱什麼兵王啊?」
劉羽飛反問一句︰「你不是也號稱在女兵當中是兵王,我想請問你們那個是怎麼排出來的,我怎麼沒听說過?」劉羽飛嘴角上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
「要你管吶?反正我就是兵王,我比你強就是了。」趙瑾萱雖然嘴上不示弱,但是她已經轉過身去了,不敢面對劉羽飛的詭異的眼神了。
「那要你這麼說的話,我也是兵王。」劉羽飛說道。
趙瑾萱撇撇嘴︰「你算什麼兵王?」
「我怎麼不算,你看看,我是不是全軍區特種兵當中……」劉羽飛突然繞到了趙瑾萱前面,故意停頓了一下。
「什麼?」
「最帥的。」劉羽飛吐出這三個字。
趙瑾萱沒有看劉羽飛說了句︰「沒看出來。」
「你再仔細看看。」劉羽飛說。
趙瑾萱仔細地打量了劉羽飛一番沒看出他長得有什麼過人之處,長的黑黑的,一點也不秀氣。趙瑾萱看到了劉羽飛的眼楮,劉羽飛的眼楮似乎有一種傲氣在里面,堅定剛毅,與常人大不相同。劉羽飛在直視著她,眼楮一眨也不眨。趙瑾萱跟觸電是的,歪過頭躲過劉羽飛的眼神,抖了一句︰「沒看出來,一般般。」
「哎呀,太失望了,我這麼帥的一個人,居然沒看出來,罷了罷了,我的氣質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走了。」劉羽飛轉身就走。
趙瑾萱一看劉羽飛要走有些急了︰「你要去哪?」
劉羽飛沒有回頭︰「大隊長不是說了嗎?讓我們今晚上就出山,回城。」
「等等我啊。」趙瑾萱在後邊喊,劉羽飛沒有說話。
趙瑾萱追過來,看了眼劉羽飛,劉羽飛的眉骨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在他只有20歲的臉上明明應該不太協調,卻有種與劉羽飛的眼神相輔相成的感覺。他的眼楮如同浩瀚的夜空,那樣深邃,夾雜著一種淡淡的憂傷。這是什麼感覺呢,也許這就是男人吧。也許他做起事來就像個孩子一樣,但是20歲的他從骨子里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了。加上之前听說過,劉羽飛獨闖毒梟老巢勇救班長的事,趙瑾萱感覺到自己內心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她已經心動了嗎?快了點吧,恐怕趙瑾萱自己都不會承認。
劉羽飛說去叫車來,不一會工夫,劉羽飛跟一個戰友在一輛軍車上趕過來了。趙瑾萱還很驚訝,劉羽飛的速度可是真快啊。
「上車吧。」劉羽飛從車窗里探出了頭。
趙瑾萱上了車,跟劉羽飛坐在後面,司機戰友在前面開著車。
司機說話了︰「真是巧了,我今天真好出山進城捎著你們。」
車慢慢的在特種兵軍營的大道上,劉羽飛看著這熟悉的草坪,泥漿地,靶場,反恐訓練室,宿舍樓,還有高高飄揚著的國旗,掉下了眼淚。
趙瑾萱在旁邊看著劉羽飛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有她的縴縴玉手輕輕的擦拭掉。
劉羽飛歪過頭去,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劉羽飛盡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
這是劉羽飛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現在他居然要被冠以不檢點之名被開除去參加一個絕密的任務,而這一走,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再回來,或者是他還能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