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市公安局審訊室。
「方雷。這里交給來親自審問。任何人不能進入。」馮局厲聲道。
「是。」方雷說道。然後馮局走進審訊室。將門關上了。
方雷立正站在門外守著雖然對馮局一肚子怨氣。但是想到特警隊長的位子。還是促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暗暗感覺到。他們幾天前執行的任務非同小可。任務失敗的馮局心情低落的訓斥自己一頓。由此一來也可以理解。畢竟馮局的為人。方雷還是非常信得過的。只是脾氣上偶爾有些不對路。
一想到這個任務可能關系海州市建立特警隊的事情。方雷的心情就開始激動起來。之前對馮局小小的不滿。也蕩然無存。
審訊室只有20來個平方。中間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簡單卻整潔。這不是監獄。審訊者也不是犯人。
馮局抬頭看了看攝像頭。微微笑了一聲。因為他早已經將它關閉了。接下來他與對方的談話將不做任何記錄。
馮局坐在桌子旁。而對方就坐在對面。
「讓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當時的情況。」馮局笑著說。
「你什麼都沒帶。怎麼做筆錄啊。」對方也同樣帶著從容的微笑。
馮局說道︰「不用筆錄。只是跟你隨便聊聊罷了。說說你的身份是什麼。」
對方顯然並不是很配合。不耐煩的說道︰「我說過了嗎。我叫李東。董教授的助手。」
「還有別的嗎。」馮局問。
李東冷笑了一聲︰「你沒必要再問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而且我什麼都不知道。」
馮局沒有想到李東會這麼不配合。畢竟是他們救了他。
「我希望你知道。我們警察是不會害你的。」馮局和藹的說道。
李東笑了笑。說︰「你不會害我。但是有人會害我。」
「誰會害你。」馮局問。
「很多人。」李東淡淡的說。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這可不像是一個剛剛差點被殺死的人應有的狀態。
這幾天。李東一直在公安局呆著。情緒很不穩定。好久不能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好不容易能夠接受審訊了。馮局也不會想到他竟然又變的如此從容。從容的超然。仿佛看淡了生死。
但是這又與他不太相符。看淡了生死。他就應該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馮局。可是他並沒有。
馮局也是無所不用其極。軟硬兼施。但是李東卻一點都不說。可是他越是什麼都不說。馮局就認為他越重要。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許久都沒人說話。
門外守候的方雷剛剛還听到兩人的爭吵。可一會兒。誰也不說話了。他當然會覺得奇怪。很想听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但是審訊室的門隔音效果很好。只是听見兩人在說話。卻一點都听不見其中的主要內容。
「已經2個小時了。」許久之後。李東冒出一句話。
「是啊。那又如何。」馮局問。
李東笑了一聲︰「也就是說你們還有22小時關押我的時間。」
「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馮局笑著說:「不要以為我會那麼守紀律。我是這里的最高領導。我想把你關到什麼時候就到什麼時候。」
「你這是違法的。」李東憤恨的說道。
馮局微微一笑︰「對付違法的人也只能用違法的手段了。」
「卑鄙。」李東罵道。
「我卑鄙。」馮局冷笑道。剛要反駁他。卻又沒有理由。因為這個人到底是站在那一幫的人。他並不知道。他唯一確定的是。他保守著秘密。一個甚至連龍振江都不知道的秘密。
馮局也知道李東暫時是不會說了。也只好作罷。任務也只能暫時擱淺了。不過。他並沒有失落。因為他感覺自己找到了尋找董教授的線索。最起碼。任務有了一定的方向。
馮局相信。總有讓眼前這個年輕人開口的時間。
馮局走出審訊室。看到方雷還在審訊室門口守候著。便問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您不是說的讓我來看著。不讓任何人進來嗎。」方雷說。
「你一直等了兩個小時。」馮局覺得不可思議。
方雷說道︰「可不是嗎。什麼人啊。讓你親自來審。還費這麼久的時間。」
馮局白了他一眼︰「不該你管。不需要你管。」
「是。」方雷嚴肅的說道。
「方雷。」馮局拍著他的肩膀。他對他一直在這里守候兩個小時還是比較欣賞的。雖然方雷的目的並不單純。但是好奇心誰都有的。這也無可厚非。馮局想了一會兒。在這個公安局。能值得他信任。秉公無私的人也只有方雷一個了。上級安排的任務不能靠他這個50多歲的老頭來管了。他必須得找一個信賴的幫手。而這個幫手。不是李副局。也不是刑警隊程攻。而是治安隊方雷。
方雷看著馮局。知道他在想事情。很可能是在安排事情。甚至是考慮讓他擔任特警隊長的事情。盡管任命人得職務不是馮局一個人說了算。但是馮局在整個公安局那也是一言九鼎。只要馮局認定了。肯定是跑不了的。這也是。為什麼。刑警隊長被程攻頂了。方雷對馮局頗有言辭的原因。他認為是馮局不想讓自己當。而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因為還有更重要的職位等著自己來做。
想到這里。方雷的心開始澎湃起來。心里想到。要是海州市成立了特警隊。自己當上特警隊長。以後再也不用看程攻那小子的臉色了。李副局長也不用放在眼里了。
因為成立離正式成立特警隊還有一段時間。馮局雖然欣賞方雷。但是他不能很快就將隊長給確定下來。現在馮局只是想將方雷培養成自己最信賴的幫手而已。並不一定要把他培養成特警隊長。因為。特警隊長並不只是對他一個人忠誠的。他要面對的是整個城市。
而馮局眼前的是營救董教授。研制特種武器這個任務。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馮局安排道︰「方雷。我想交給你一個絕密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