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神醫 第九章 頭痛病

作者 ︰ 發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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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養生養氣訣的前段時間,進展比較快速,方天宇能夠清晰感覺到身體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改變,視力、听力都提高了,身體素質更好了,手腳變得更加靈活,力道也變大了,更為重要的是,他的靈覺變得更加敏銳了。

不過到了現在,修煉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雖然知道修煉不能急于求成,但爺爺的身體卻經不起太長時間的拖延,一旦五髒六腑的生機的流失無法抑制,將會在很短時間內死亡,所以方天宇才會決定走出去,在努力修煉的同時,希望能夠找到更好的辦法。

方天宇的話讓老人陷入了思考中,他知道自己的病情,人老了始終是要死的,他對死亡沒有恐懼,唯一讓他牽掛的就是眼前年紀尚小的孫子。

如果僅僅是為了他的病而背井離鄉、四處漂泊,讓孫子承擔上更加沉重的擔子和壓力,打死他都不會答應離開,不過方天宇也說了,他早晚都要出去闖蕩的,還不如現在就出去。

老人可以不顧自己的病,卻不能耽誤了孫子的前程,因為方天宇自幼在醫藥方面表現出來的過人天賦讓他非常吃驚,如果像他這樣一生埋沒在這偏遠山村,實在是太可惜了。

「小宇,你有什麼打算嗎?」低頭思考了良久,老人抬頭望著方天宇,問道。

「我想先在集市住一段時間,熟悉醫術並提高之後,再去洛城,那邊有各種藥草,也聚集了很多有名的大夫,除了可以學習醫術之外,還可以找他們為爺爺治病。」

方天宇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其實學習醫術是其次的,也算是一個借口,為爺爺治病才是他想搬家的主要原因。

他腦海中的信息還學不過來,哪里有時間向別人學習呢,如果不是因為爺爺的病不能拖延,他寧願在這寧靜山村修煉幾年,等養生養氣訣修煉到一定火候再出去。

「小宇長大了,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麼爺爺就听你的,畢竟以後的路還是要你一個人走的。」老人點了點頭,最終同意了搬家。

說是搬家,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東西要搬,除了祖先留下的那個木箱子,就是幾包換洗的衣服,根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物品需要帶走,再說了,這也是暫時搬走,以後還是有可能會回來的。

所以兩人僅僅是收拾了一天的功夫,就將所有需要帶走的東西準備好了。

第二天一早,方天宇就帶幾兩碎銀出門了。

「爺爺,我先到集市去找房子,等確定之後我們就搬走。」方天宇將碎銀塞進懷中,將十幾枚銀針用粗布抱著藏在腰帶里。

「恩,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一些。」老人將方天宇送出籬笆門,叮囑著說道。

「知道啦。」方天宇揮揮手,快步趕往集市去。

方天宇的腳力增加了之後,趕路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以前需要一個多時辰才能走到集市的,今天卻只用了一個時辰左右。

集市雖然無法和洛城相比,不過因為這里是將近百個村子的集合地,所以也是非常的熱鬧,街道兩旁的店鋪雖然不能說很齊全,但對于村民平日生活所需的物品卻不會缺少,當然還有擺在地攤上的各種農作物或者藥草和獸肉等。

方天宇在街道邊上行走,看看有沒有臨街出租的店鋪,如果不再采摘藥草,為了維持日常生活,他就需要行醫才能有收入,否則以現在的積蓄,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集市的南面最為熱鬧,所以店鋪的租金也最貴,並且也善少有出租的,所以方天宇只能將目標放在東面,那里雖然是貧苦下層人士聚集的地方,但勝在人數眾多,租金也低。

「大叔,您這房屋是不是要出租?」方天宇看到門邊貼著出租的信息,跨入大門,向一位正在整理屋內物品的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抬頭一看,看到的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孩,不禁疑惑地說道︰「孩子,你來這里干什麼?」

「大叔,我來租房屋呢。」

「我這房屋是要出租,不過你得讓你家大人過來。」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物品,拍了拍手里的塵土說道。

「我爺爺年紀太大了,不方便過來,大叔,請問這房屋一個月租金要多少?」方天宇打量了一下房屋,發現屋內空間挺大,屋後還有一個小院子和幾間房間,非常適合用于開醫館和居住,正是方天宇最想要的房屋格局。

「這是東面最好地段最好位置的房屋,本來租金最少也得四兩銀子的,不過我現在急著用錢,所以可以三兩出租,不過得先付三個月租金。」中年男子說話間,神色帶著濃濃的憂慮和著急。

方天宇掃了一眼地面上的物品,發現是一些常見的草藥,有些已經發黑發霉,有些則還可以使用,問道︰「大叔,您這里之前是一家藥鋪麼?怎麼不繼續經營了呢?」

其實剛剛走進來的時候,方天宇就聞到了各種藥草的味道。

「是啊,不經營是因為我對藥草不太熟悉,不懂得保存和經營不善,一直以來都是虧本,正好最近家人得了重病,急需錢用,就將店鋪關了,也好收些租金。」

「重病?」方天宇微微一皺眉頭,怪不得中年男子眉間總是緊皺,臉上也是一片憂色了,為了盡快湊錢為他家人治病,甚至于要低價出租店鋪。

「大叔,你家人得的是什麼病?我是一位大夫,能不能讓我看看病人的病情?」方天宇見中年男子沒有因為他是一個十歲小孩,就在租金上面有所隱瞞和欺騙,說明他是一位老實厚道之人,再說大夫本來就是要給人治病的,所以听到中年人家人得病,就想看看是否能夠幫上忙。

其實方天宇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搬來集市的話,剛開始是不會有人相信他的醫術的,如果可以通過這次機會向別人展示他的能力,相信名聲很快會傳播出去,以後開醫館時就不用擔心遭受別人的質疑。

「沒有用的,我妻子的病,王大夫已經診斷過了,不僅難以完全治好,而且費用還非常的大,我根本就承擔不起。」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每個大夫都有自己的醫治方法,開出的方子也不盡相同,再說了,我又不收你的診金,讓我試試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的。」

「你,真的是大夫?」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天宇,見到他年紀雖小,身體瘦弱,不過卻有一股說不清楚的淡然非凡氣息。

「如假包換,並且我租了你的房屋,也是用來開醫館的。」方天宇淡淡一笑,說道。

「好吧,你隨我來。」中年男子考慮了片刻,將大門關上,帶著方天宇走入後院的一個房間內。

剛剛踏入房內,一股濃濃的藥味就沖鼻而入,一個婦女正躺在床上發出痛苦的申吟聲,並且還在不斷地輾轉反側,根本就無法安靜下來。

「阿英,好點了沒有?我帶了一位小大夫過來幫你看病。」中年男子走到床前,握住婦女的手,關切地說道。

「頭還是很痛,阿才,這些年讓你受累了,我的病看來是沒有辦法好的了。」婦女痛得有氣無力,看到丈夫為了她的病而日益消瘦的臉龐,眼中蘸滿了淚水。

「不會的,不會的,我給你請來了大夫,很快就會好的。」

婦女名為吳水英,被這個頭痛病折磨了多年,讓這個本來幸福的家庭陷入了困境,不僅未能誕下一子一女,更是將家財幾乎耗光。

不過幸好陳有才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對患病的妻子始終不離不棄,還不顧一切為她到處求醫,並且一直都在細心照料著。

「才叔,讓我為才嬸把一下脈吧。」方天宇也被他們兩人深厚的感情所感動,往前一步低聲對陳有才說道。

「大夫您快請,如果能把我妻子的病治好,這房屋的租金我分文不收。」陳有才急忙讓開位置,扭頭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那些以後再說,治病要緊。」

方天宇在床邊住下,三指搭在婦女的手腕上,感應著從婦女脈搏上傳來的一起一伏的跳動。

「頭是不是會間斷地出現陣痛?好像有針在腦中刺的感覺?平時難以入眠,即使睡著也會惡夢不斷?有時候手腳麻木,眼前出現閃光或者暗點?」收回手後,方天宇向吳水英問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癥狀,大夫,這病能治嗎?」還沒等吳水英回答,身後的陳有才就急忙答道。

他看到方天宇僅僅通過把脈就能將這麼詳細的病狀說了出來,說明這位少年確實是具有真材實料,而不是那些行騙的江湖郎中,本來絕望的心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治是可以治,不過可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方天宇點了點頭,通過剛剛的診斷,這個頭痛病是因為長期處在焦慮和強大壓力下形成的,長時間的精神緊張導致神經組織損傷,所以才會引起頭痛等病變。

「真的?那請大夫快救救我妻子吧,每天看到她怎麼難受,我心里更加難過,只要能治好,別說不收租金,這房屋送給你都可以。」陳有才雙手緊抓著方天宇的手,神情激動,差點就給方天宇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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