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將我的病治好,我傾家蕩產都願意啊,這是五百兩銀票,您先收著。哈」沈掌櫃好像生怕方天宇反悔似的,立即從衣袖中掏出了五張銀票塞到方天宇手中,每張都說一百兩面值。
活了一把年紀,錢財是賺了不少,卻沒有兒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再多的銀子金子都比不上一個兒子,沈掌櫃對金銀之物也算是看透了。
「那……好吧,下次來洛城的時候,我再為你看看。」方天宇接過銀票,塞進懷中說道。
五百兩銀票雖然不少,但因為之前田松山給了一千兩銀票的沖擊力還在,所以現在方天宇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小兄弟,能、能不能現在看看啊?」沈掌櫃有些迫不及待,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父母雖然健在,也是過了花甲之年,日夜都在盼著他來傳宗接代,每天回到家里都要被父母嘮叨,被妻妾埋怨。
他自己也很著急,不是他不想努力,而是他無能為力,這種事情又不像別的體力活,不是使勁就能辦好的,根本就是有力使不上啊,現在遇上一個有可能將他病治愈的大夫,哪里能夠不急的呢。
「沈掌櫃,你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再遲個十來天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我今天為田老治病運針,耗費了過多的心神,現在正需要休息,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為你診斷了。」剛從‘九天堂’出來,方天宇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並且帶著疲累之色,看起來確實像是相當的疲累。
「那、那好吧,那您得早點來啊。」沈掌櫃看到方天宇的臉色不太好,雖然心急,但也不敢過于勉強。
「你放心,十五天後我一定會來。」方天宇笑了笑說道,田松山的病需要半個月運針一次,所以以後每個月他都要往洛城跑兩趟,到時候再為沈掌櫃醫診也不遲。
「小兄弟,這事,還請您幫忙保密啊。」
「放心好了,為每一個病人保密病情,是我們作為大夫的最基本職責。沈掌櫃,你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方天宇向沈掌櫃拱了拱手,轉身就走到馬車旁邊,掀起簾子就鑽了進去。
「小掌櫃,咱們現在是要回去嗎?」黑狗揚起鞭子,輕輕落在馬背上,馬匹起步緩慢向著前方行走。
他們只是跟隨方天宇出來的,至于辦什麼事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所有的行程都必須先要咨詢過方天宇後,才會行動。
方天宇看了一下天色,估計大約還有兩個多時辰,日頭就要下山,此時肚子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才想起連午飯都還沒吃。
「走,去‘滿月樓’,今天請你們吃好的。」方天宇模了模懷中揣著鼓鼓的一千多兩銀票,心中很是激動,準備奢侈一回,也當一次讓人羨慕的有錢人家。
‘滿月樓’坐落在洛城的城南,在最繁華熱鬧的大街中央,是洛城最為高檔、最為昂貴的酒樓,也只有那些富貴人家才會進去飲食,對于普通百姓而言,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吃一頓多則上百兩,少則十幾幾十兩,一下子吃掉了一年甚至幾年的收入,普通百姓哪里會做這麼敗家奢侈的事情呢。
「小掌櫃,據說‘滿月樓’的酒菜很貴的,咱們還是換一家吧。」黑狗將有些破舊的馬車駛到‘滿月樓’門口的時候,看到進出的人無不是穿著上好稠衣,穿金戴銀之人,乘坐的馬車也是寬大富麗,不禁有些怯意了。
黑狗雖然身強力壯,敢于在打斗中廝殺,但因為囊中羞澀,在這些有錢人家之中,卻是感到有些自卑,等一下吃完之後付不起帳的話,那臉可就丟大了。
「我請客,又不花你們的銀兩,怕什麼。」方天宇拍了拍胸膛說道,儼然一副暴發戶的樣子,他才不相信一千多兩銀子還不夠在這里吃一頓。
山珍他吃了不少,還是原汁原味的,但卻從來沒有試過在大酒樓中吃大廚做出來的飯菜,既然都來到了洛城,身上又有銀兩,當然是要嘗一嘗的。
當下一掀簾子,從車廂中跳了出來,率先就往‘滿月樓’大門走去,一身粗布外衣怎麼也掩蓋不住他暴發戶的心態和神情。
突然,一個樣貌有些猥瑣的高瘦中年人從方天宇的前面快速走過,幾乎是貼在他的身前,肩膀甚至在方天宇的胸前撞了一下。
「啪∼」
中年人在越過方天宇之後,腳下加速想要快速離開的時候,左手手腕卻被方天宇一手扣住了。
用力一捏一扣一拉,方天宇將此人拉回到身前,並且將對方右手抓著的銀票奪了回來,重新塞進懷中。
剛剛對方左肩撞上方天宇的時候,右手在左臂的掩護下,快速伸進了方天宇的懷內,將里面的銀票盡數掏了出來,手段嫻熟靈活快速,看來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的了。
如果是換一個人,或許在發現銀票丟失的時候,他就已經不知所蹤了,但是可惜,今天他遇到了六識遠勝于常人的方天宇,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被抓住了。
方天宇扣著對方的手往後一拉,接著一腳踢在對方的窩上,中年人腳下一軟,雙膝著地跪倒在地面,當因為手腕被扣住並往後拉去,所以上身也就往後仰倒。
「哎喲∼」
因為手腕被扣住,中年人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痛呼起來,這也引起了進出‘滿月樓’客人的注意。
「這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地跪在地上干什麼?」
「是啊,一個大人卻被一個少年制服,也太丟人了吧。」
……
過往的行人紛紛聚攏過來圍觀,對著跪著的中年人手指點點,議論猜測著事情的緣由。
「兄弟,我認載,還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中年人感覺手腕就像被一個鐵鉗夾住,根本就無法掙月兌,疼痛讓他冷汗淋灕,再加上雙膝跪倒上身後仰的姿勢不雅,也很難受,又被人指指點點的,急忙向方天宇求饒著。
「你好像還偷了那位客人的財物吧,是不是應該也拿出來還給人家?」方天宇在跳下馬車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此人從一個準備進去‘滿月樓’的客人腰間偷了錢袋,之後經過自己身前的時候又順手竊取銀票。
雖然銀票已經被拿了回來,但那位客人的錢袋仍然藏在中年人的衣兜里。
「這樣不合規矩吧。」中年人咬著牙忍痛說道。
對于他們這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來說,如果沒有涉及到自身的安全和利益,就不要去干涉他人的行為,阻礙了他人發財,大家都不會好過。
「那你偷我錢財,被我擒住,按照規矩,是不是該斷你一手?」
對于扒手,一旦被人擒住,膽小的人或許拿回錢財就算了事,但對于凶狠一些的人,至少都會斷他一只手,更狠一些的甚至會挑斷兩手的手筋,讓他從此不能再行竊。
「啊,我的錢袋真的不見了。」被方天宇指著的那位客人此時才發現,懸掛在腰帶上的錢袋早就不翼而飛了。
「好,算你狠。」中年人用右手從衣兜里拿出錢袋,扔回給那位客人。
「你們在干什麼?趕緊離開這里,別妨礙‘滿月樓’的客人。」
因為多人圍在門口,導致一些客人不能進出,‘滿月樓’的伙計走了出來,對方天宇和中年人呵斥著。
錢財已經拿了回來,方天宇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手下一松就放開了中年人,帶著黑狗幾人就往‘滿月樓’走去。
中年人在剛站起來的時候,雙眸中發出狠毒之色,右手往腰間一探,拔出一把發著寒光的鋒利匕首,向著方天宇的後背心猛力刺去。
「 嚓∼」
匕首還沒有刺到方天宇的衣服,中年人的手臂就被黑狗抓住,兩手用力一折,臂骨就應聲而斷。
偷人錢財被抓,還進行偷襲,手段極其陰險毒辣,早就激起了黑狗的怒火,他的力量雖然比不上石頭的,但也不是這個高瘦的中年人可比的,一拳擊在他的胸膛上,整個人就被打的往後飛去,跌落在三米之外痛苦哀嚎著。
「這人手段太狠毒了。」
「什麼不好干,偏要做扒手,被打死也活該。」
眾人看到從他手中掉出來的匕首,紛紛鄙視痛恨地罵著,估計有不少人曾經被扒手光顧過。
方天宇听風聲就知道黑狗出手了,所以連頭都沒有回,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後,如果是他出手的話,必定會卸掉他手腳上的關節,對待這種人,他是從來就不會手軟的。
‘滿月樓’的伙計嚴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滿月樓’,雖然他的殺氣掩飾的很好,不過卻逃不過方天宇靈覺的感應。
「你要進去干什麼?」當方天宇要跨入‘滿月樓’大門的時候,一個壯碩的身軀擋在他的前面,方天宇抬頭一看,卻發現是‘滿月樓’請來的護衛。
「這里也是你們能進的地方嗎?」一臉橫肉的護衛居高臨下望著方天宇,看到方天宇一身粗布外衣,非常不客氣地說道。
「進‘滿月樓’除了吃飯,還是做什麼?」方天宇眉頭一皺,想不到想吃頓好的,卻惹來這麼多的麻煩事。
「吃飯?你吃的起嗎?想進去也行,先交一百兩銀子作押金。」護衛嗤笑一下,臉上掛滿了鄙視的冷笑,一個大手掌伸到方天宇面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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