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十幾大的召開,工作任務突然加重許多,每天晚上要十點半下班,碼字時間嚴重縮減,這段時間可能只有一更了,寫得多的話就多更,抱歉了。)
相隔五天,同一輛殘舊的馬車行駛在同一條大街上,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沒有人願意多看一眼,因為車夫不是身著官服的縣太爺,也不是美貌少女,而是一個壯碩的青年,人們自然沒有什麼興趣去關注了。
馬車一路前行,然後在瘦猴的帶領下,駛入了城主府,最後停在府內的一個小花園之內,這里有一棟簡單而別致的小閣樓,足夠方天宇幾人居住,幾天之前付為中就令人打掃干淨了,可以直接入住。
方天宇沒有跟著馬車進入城主府,而是在入城之後就獨自離開了,因為剛剛馬車經過‘歸真堂’的時候,看到沈掌櫃無精打采、滿臉憂色站在藥鋪之前,想起之前答應過他要為他診治的,雖然時間還沒到,不過今天沒什麼事,就順便過來看看了。
「沈掌櫃,是不是有什麼憂心事啊?幾天不見,你就憔悴了這麼多。」方天宇走到沈掌櫃面前,發現他兩目無神,連自己的到來都沒有察覺,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擺了擺說道。
「啊?小大夫您來了,快快請進。」沈掌櫃回過神後,臉上立即涌起一陣驚喜,急忙將方天宇請入藥鋪的內堂里。
經過述說,方天宇才了解到,沈掌櫃之所以如此疲憊憂愁,是被家里的妻妾所逼的,人過中年仍然沒有子女,他的妻妾和父母都急了,這些天來,每當他回到家中,就被妻妾灌下各種壯陽補腎的湯和藥,然後折騰大半夜才會放過他,只是無論怎樣折騰,他始終還是老樣子,氣得妻妾差點拿剪刀給他剪了。
在父母的嘮叨責備和妻妾的失望和嘲諷之下,根本就無心打理藥鋪,身心疲憊之余迫切希望方天宇能夠早點出現,所以天天站在藥鋪門口等著,這下看到方天宇,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不肯放手。
「咳,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你診斷一下的,能不能治愈還不一定。」方天宇有些尷尬地說道,風熱風寒、跌打刀傷這些普通傷病他醫治過無數次,但對生理這方面的疾病卻是沒有任何經驗的,雖然心智在這段時間迅速成熟起來,可生理方面卻仍然是十歲左右的程度。
「總得在嘗試之後才會甘心,如果最終改變了不結果,大不了就去領養一個孤兒回來,也好讓那幾個婆娘死心。」沈掌櫃有些無奈地說道。
含辛茹苦養兒育女無非就是為了年老之後能有人養老照顧,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退而求次到外地領養幼兒了,這年頭只要出些錢,還是能夠從那些生得多卻養不起的貧苦百姓手中買到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的,只要遠離了出生地,以後相見相認的機會就非常的細微。
方天宇笑著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我先給你號號脈,看看病況再說吧。」
三根手指輕輕按在沈掌櫃的腕脈上,真元渡了進去,將沈掌櫃的身體探視了一番之後,皺著眉頭說道︰「你的身體狀況很好,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啊。」
「可、可是我、我就是起不來啊。」沈掌櫃一臉的著急,雖然剛剛嘴上說得輕松,然而有誰願意為他人養育子女呢,又有誰願意斷了自家香火呢,他失望了將近二十年,听到方天宇的話後,仍然難免露出了濃重的失望。
方天宇打量了一下沈掌櫃,疑惑地問道︰「沈掌櫃,你、你不會對女人沒有興趣吧?」
「那倒不是,我絕對沒有龍陽之好,我也不是不想,只是到了關鍵時刻總是感覺無能為力啊!」沈掌櫃滿臉羞愧地說道。
「那我再試試看。」方天宇重新按住沈掌櫃的腕脈,這次的真元直接運行到他的腦部,探視之後不禁一驚,問道︰「你有沒有經常頭痛的癥狀?」
「有,以前偶爾會痛,隨著年紀的增長越來越頻繁了,難道跟這個有關?」沈掌櫃眼楮一亮,方天宇沒有立即斷定他的病不能治,那麼說明還有一點希望,而一直以來遭受頭疼的折磨也被診斷出來了,說不定將頭疼病治好,不舉之病隨之也會康復。
沈掌櫃猜對了,方天宇在他的腦中發現了一個不屬于腦部組織的硬片,足有雞蛋那麼大,因為擠壓著腦部血管和神經,才會導致經常性頭疼,當然也使得他失去了某些功能。
經過了解,方天宇才知道,原來沈掌櫃小時候曾經因為貪玩爬樹,從樹上摔了下來,當時頭部撞到了地面,雖然經過大夫清洗傷口止血以後,救回了一條小命,但是幾年之後就開始偶爾出現頭痛,近年來更是越發的頻繁,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他的腦中會有一塊這麼大的硬物,當然也想不到會與他的不舉有關。
頭部在被猛烈撞擊之後,除了頭皮頭骨受傷之外,腦部組織可能也會受到傷害,而大夫沒有及時將那些傷害治愈或者將傷害產生的淤血清理掉,那麼腦中的淋巴組織將會將這些淤血或者傷害包裹密封起來,目的是防止它們的擴散,然後在長時間的密封中,淋巴聚集的越來越多,就像自我生長的一般,最後形成了一個硬片,妨礙了腦部組織的正常功能。
「你的腦中有異物,之所以會頭痛,就是因為它在不斷生長的時候擠壓了你腦部組織和神經,不僅如此,它還影響了你生兒育女的能力。」方天宇收回手指,緩緩說道。
「什麼?我腦子里有東西?就是它讓我不舉的?」沈掌櫃驚得跳了起來,聲音不自禁地放大了,就連外面正在整理草藥的伙計都驚訝地望了過來。
沈掌櫃不舉的事情,除了方天宇就只有家里人知道,這是家丑,即使他再不爭氣,父母和妻妾也不會跟外人透露半點的,別人懷疑是一回事,實事又是一回事。
方天宇點點頭說道︰「應該是它。」
「那、有沒有辦法取出來?」沈掌櫃急切而慌張地問道,腦中的異物不僅令他不舉,還經常痛的無法忍受,尋醫這麼多年,還沒有哪位大夫可以找出病因,現在被方天宇確診出來,讓他看到了治愈的希望了。
只是還從來沒有听說過,誰得過了這種怪異的病的,也沒有听說過哪位大夫曾經從腦袋中取出過東西的,這種做法听听都讓人感覺害怕。
方天宇笑著說道︰「只要你願意嘗試,我就會盡力而為。」
沈掌櫃緩緩坐了下來,神色猶豫不決,打開頭顱從中取物,听起來都駭人不已,更別說是要親身經歷了。
「讓我先考慮幾天吧!」沈掌櫃最後艱難地說道。
方天宇看著沈掌櫃,說道︰「好,過些日子我的醫館將會在城里開張,到時候你直接過來就行了。」
「哦?您要在這里開醫館啊?好啊,開張之日我必定第一個過去捧場。」
「你是必須到場的,少了你那份禮金,我的收入會大減的,哈哈。」方天宇開玩笑地說道。
從‘歸真堂’出來之後,方天宇並沒有返回城主府,而是沿著大街一直繞著洛城走著,他準備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來開辦第二家醫館,其實以城主府的實力和勢力,在最繁華最熱鬧的城南找一個鋪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對于醫館的位置,方天宇不想假手于人,因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什麼位置是最適合的。
他並不想通過醫館賺取多少的財富,開醫館的目的是普濟眾生,為廣大普通百姓解除病痛,至于錢財,自然有很多富貴之人會心甘情願奉送上來,就像城主付為中那樣,如果把付東流的病治好了,索要十萬銀兩根本就不成問題。
既然決定要為貧苦百姓服務,那麼醫館自然不能位于熱鬧繁華之地,那種地方只適合于騙取富貴之人和壓榨百姓,所以方天宇將地方選在普通百姓聚集的城西,那里不僅租金低廉,還能更加貼近百姓。
確定好了位置之後,方天宇才開始返回城主府去,雖說進過城主府,但府內很大,房屋閣樓宮殿很多,他還不知道付為中給你安排的房屋在哪里,只能通過守衛帶路,行走了一刻鐘之後才找到爺爺等人。
圍著小花園轉了一圈,方天宇在閣樓正面抬頭望著閣樓屋頂,半晌之後滿意地說道︰「這處閣樓真不錯啊!」
「當然不錯,這可是大人為少爺準備好的新房。」瘦猴從方天宇身後走來,一臉羨慕地望著這座算不得高大雄偉,卻獨顯別致的閣樓庭院。
「付小爺的新房?」方天宇驚訝地說道︰「那怎麼行呢,我霸佔了他的新房,那他成親以後住哪里?」
既然是付為中為付東流精心準備的新房,那自然是不遺余力的,從庭院中的花草種植和假山流水布置,還有閣樓之後的小樹林,都能看出付為中所花的心思不小,因為付東流是他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
「如果你治好了少爺的病,那麼一座閣樓又算得了什麼,如果治不好,那麼閣樓留著又有什麼用呢。再說這閣樓是大人送給你住的,又怎麼算是霸佔呢。」瘦猴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