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道︰「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夠被判入獄五年,只能說他肯定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依依,我勸你以後還是少跟他來往,陳世杰雖然在外面找了女人,可是他的心里肯定是有你的,而且那張光盤來的也很蹊蹺,我覺得是有人在故意陷害陳世杰……」
「如果陳世杰坐懷不亂,就算別人想陷害也陷害不了。爸,陳世杰的事情你就不用說了,我主意已定,這個婚我退定了。」柳依依打斷了柳成的話,十分堅決的說道。
「你這孩子……」柳成知道柳依依的脾氣,也不硬逼,只是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才問道︰「你和葉寒……真的發生關系了?」
柳依依眉頭緊皺,沉默不語,臉上展現出來復雜的表情。
柳成見後也不在追問了,知道柳依依是默認了,他的心里也突然感到了極大的愧疚,柳依依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這件事發生就發生了吧,在現在這個社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葉寒你就不要跟他再來往了,既然你已經不再喜歡陳世杰了,那就把婚給退了,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改天我讓人再給你介紹幾個……」柳成安慰的說道。
「你們男人可以見一個愛一個,只要喜歡,可以和很多女人上床,可是我們女人卻一直被你們當作玩物對待。當年媽媽不就是因為**于你,才跟著你一輩子的嗎?現在我**給了葉寒,他就是我的男人了,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在乎他的過去,只要他現在是個好人就行,只要他對我好,一心一意的愛著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柳成立刻反駁道︰「胡鬧!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嫁給葉寒那個勞改犯,就算他對你再好,也絕對不可以。我堂堂一個公安廳的廳長,市政法委書記,要是讓人知道我的女兒嫁給了一個勞改犯,你讓我的臉往哪里擱?」
柳依依冷笑了一聲,道︰「說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怕被人知道了,笑話你。爸爸,你可知道,你一直都很自私,如果你用一點點的時間來關愛我和媽媽,媽媽又怎麼會那麼早就離開人世?我的性格又怎麼會變得如此孤僻?」
柳成啞口無言,當他第一次看到葉寒曾經坐過牢的時候,心中就憤怒不已,怎麼自己的女兒這麼不知廉恥,找了一個勞改犯。他本來不想再過多的干涉女兒的生活,可是這一次,他必須干涉,如果讓別人知道他未來的女婿是一個勞改犯的話,他的臉就真的丟盡了。
良久,柳成才說道︰「你才和葉寒剛剛認識沒多久,肯定不會有什麼感情,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你絕對不會如此的隨便,是不是葉寒強迫你做的那事?」
柳依依听到這話後,已經知道柳成想干什麼了,雖然那晚是因為喝醉了,酒後亂性所致,算是個誤會,但絕對不是柳成口中所說的「強迫」。
她微微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他一點都沒有強迫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雖然我和他剛認識不久,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既然**于他,就會一輩子跟著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是乞丐也好,勞改犯也好,我都不在乎……」
「你……你怎麼就那麼賤?好好的陳世杰不要,非要選個勞改犯,你想氣死我嘛?」柳成听完柳依依的話後,再也坐不住了,當下站了起來,抬起手指著柳依依,非常氣憤的道。
柳依依看到柳成如此氣憤,只是冷笑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拎著坤包便朝門外走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去哪?」柳成見狀,急忙問道。
「回家。」
柳依依從柳成的家里出來之後,開著車子便走了,他獨自一人坐在車上,心情十分的復雜。葉寒坐過牢,這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通過這些天的相處,葉寒似乎是個不錯的人。
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她停好車子,黯然無神的來到了家門口,剛準備從坤包里拿出鑰匙開門,一雙大手突然從後面摟住了自己的腰。
她嚇了一跳,急忙尖叫了一聲,一把推開了那雙大手,回過頭時,赫然看見了那張十分熟悉的面孔,是陳世杰。
陳世杰見柳依依有些驚慌失措,他的臉上也顯現出一絲的關心,急忙上前一步,想伸手去撫模柳依依的臉龐,並且輕聲問道︰「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吧?」
「啪!」
柳依依揚起手便打掉了陳世杰的手,剛才的驚慌已經頓時消失,換之而來的,則是一陣莫名的憤怒,兩只眼楮瞪得大大的,腦海中也立刻浮現出來了陳世杰和另外一個女人在床上纏綿的畫面,令她幾欲作嘔。
「你來干什麼?」柳依依雙臂環抱在胸前,冷冷的問道。
「依依,我來看看你,再怎麼說,我和你都已經訂過婚了,我來看我的未婚妻,有什麼不對的嗎?昨天在停車場的時候,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樣說你,你原諒我好嗎?」陳世杰一邊展露他迷人的微笑,一邊軟聲細語的祈求著原諒。
柳依依望著陳世杰那英俊的臉龐,心情更加的復雜了。曾幾何時,她就是被陳世杰這種自信的笑容給迷住了。
可是現在,她再次看到這種笑容時,卻發現他笑的是那麼的陰險,表面上是一套,可是背著她又是另外一套,腦海中,也不時閃過他與另外一個女人上床的畫面……
「從今以後,我已經不再是你的未婚妻了,你也不再是我的未婚夫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誰也別打擾誰,井水不犯河水。這枚戒指,也一並還給你!」
說著,柳依依便從坤包里取出了陳世杰送給她的那枚訂婚鑽戒,直接扔到了陳世杰的身上。
陳世杰頓時感到一陣晴天霹靂,自己只是去了美國一個月,走的時候什麼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什麼都變了?
他不解的望著柳依依,問道︰「依依,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做錯了什麼?你自己的心里很清楚,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好!你就狡辯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問你,你在出國前的一天晚上,你和誰在一起?」
「出國前的一天晚上?」陳世杰仔細的回想了起來,這才說道,「我和仁杰在一起,他說我要走了,明天不能去機場送我了,所以請我吃頓飯。我還囑咐他替我照顧你呢……」
「哼,是嗎?」柳依依冷笑了一聲。
「是啊,不信你可以問問陳仁杰!」
「我信你和陳仁杰一起吃飯,可是你總不能一直和陳仁杰待在一起吧?後來你去了哪里?」
「後來?後來我就喝醉了,是陳仁杰把我送回的家……」
「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就到第二天早上了,我直接去了機場,是你去送的我,難道你自己都不記得了?」
「你中間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我遺漏了什麼?」
柳依依見陳世杰拒不承認,當即從坤包里拿出了那張光盤,直接遞給了陳世杰,冷冷的道︰「這里面是你做過的好事,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吧,這也正是我為什麼和你退婚的原因,是你先做錯的了!」
陳世杰接過那張光盤,一頭霧水的望著柳依依,突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那天晚上的事情也迅速在他的腦海中回憶了起來。
在不全的記憶碎片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赤身果、體的女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搔首弄姿,那曼妙的身材,迷人的臉孔,讓他一時沒有把持住,最終將自己的**全部在那個女人身上發泄了出來。
可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就當作是一個夢,之後就遠遠的拋到自己記憶的海洋之中了。
現在他手中拿著這張光盤,隱隱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問道︰「這光盤里面,是什麼?」
柳依依已經用鑰匙打開了房門,虛掩著房門,自己在房間里,看到陳世杰如此裝蒜,冷笑道︰「是什麼,你拿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話音一落,柳依依便「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自己則靠在房門上,心情很難受。
陳世杰又敲了幾次門,可是柳依依始終不理會他,最後只好作罷,拿著光盤回家去了。
柳依依听見陳世杰離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鎖上門,月兌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光著身子走進了衛生間里,打開熱水器,站在淋浴下面,任由那溫熱的水珠噴在自己的身上。
她洗完澡後,便圍了一個浴巾,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發呆,腦海中卻在想著葉寒的事情。
她已經不再為陳世杰傷心流淚了,現在只有隱隱的心痛。即使是有人故意在陷害陳世杰,她和他之間也有了一層隔閡,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而且,她也已經不再是完璧之身了,她也有了屬于自己的男人。
她枯坐了十幾分鐘後,腦海中越想越亂,隨手拿起電話,撥打了葉寒的電話號碼,決定向他問個明白。
電話接通後,傳來了葉寒略顯疲憊的聲音︰「喂……」
「是我。」
「哦,什麼事?」電話那頭,葉寒顯然是听出了柳依依的聲音。
「我睡不著,想見你。」
「現在嗎?」
「嗯,我在家等你。」
說完,柳依依便掛斷了電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葉寒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