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去排隊這麼傻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我本來又不是來找那個預言少女,我是來找蘇妍,以蘇妍的年紀應該稱不上「少女」一詞,說不定蘇妍就是這個預言少女的祖母,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拉牛牛
我順著這長長的隊伍走到蘇家門口,不得不說蘇家的格局一定是有高人指點過的,雖然我不大懂風水,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的,蘇家老宅很大,門口種著一棵古松,古松下面則是一個小池塘,池塘邊有青色的石頭還有綠油油的草,不時的有蜻蜓停在池塘里面的浮萍上面,水面上還有魚兒吐出的小泡泡,顯得生機勃勃。
這個格局我說不上來哪里好,但是基本的靈覺我還是有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蘇宅頂部天空一片光華,這個格局應該是利于蘇家後代的。
我突然玩心大起,蹲在池塘邊用手拍打著水面,將那些浮萍震散,看著一只只蜻蜓兄很不樂意的離開,心里突然沒來由的一股滿足感。
紅燭有些無言的撫額,她知道我興致上來了誰都攔不住的,便在一旁觀看著,也不多做評論。
突然水中發出 啪 啪的聲音,好像木頭被劈開的聲音,俺小時候劈柴的時候,當斧頭劈開木頭的時候就有這種聲音,我環顧了下四周,除了一臉好奇在旁邊觀看我拍打水面的孩子以外,排隊的人大多都不看這里,他們的神情近乎狂熱的盯著蘇家大門口,仿佛听不見外界的聲音。
周圍並沒有人劈木頭啊,我正想著,手上卻一痛,低頭一看手上多了個大約三四寸長的口子,鮮血直冒,染紅了這一片的池水。
「公子,怎麼了?」紅燭最先回過神來,看著我一手的鮮血緊張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痛死我了,靠,這小池塘清澈見底也沒看見什麼凶猛的動物啊,我用另外一只手撈了點清水清洗傷口,血液迅速混著池水在池塘邊擴散,血的腥味很快的包圍了整個水池,引來了更多的 啪 啪聲音。
「那個……紅燭,你有沒有听見什麼聲音沒有?」
「听見了,公子,好像有誰在劈柴一樣。」紅燭疑惑的看著四周。
正當我倆都疑惑的四處觀望的時候,水里卻嘩啦一聲,一個鳥頭從水中鑽出來,你見過禿鷲嗎?你見過可以調戲度娘問問,那個鳥頭和禿鷲鳥頭一模一樣,哦,比禿鷲夸張點,禿鷲的腦袋上還是依稀的有點毛的,這家伙就跟菜市場殺好的雞一樣,光溜溜的。
鳥頭的後面還帶著半截龜殼,我有些發愣的看著這個丑東西從水里鑽出來,張著嘴巴發出那種類似于劈柴的聲音,一聲連著一聲好像有多興奮似的,它的位置處于池塘的正中央,隨著它的叫聲,周圍又探出了好幾個「鳥頭」。
我和紅燭面面相覷,顯然我們還沒有看出來這是個什麼玩意,這貨居然就招小弟了,我咬牙撕開自己衣服的一角(慕白︰薇薇嵐你能不能給我件兒質量好點的衣服?)胡亂的纏在自己的傷口上,那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勾開的。
我盯著那鳥頭的如鷹一般的彎彎的喙,好像在我看過去的時候還閃著寒光,心里有些發 ,這不就是凶器嘛凶器?
等那個東西游到我跟前的時候,我和紅燭才看清是個什麼東西,它的脖子很長,我懷疑把禿鷲的半截脖子都黏上去了,怪物呈龜狀,寬約10厘米,身長近20厘米,尾長多少不清楚,尾巴纏繞在身子上的。
爪子和尾巴布滿鱗片,頭呈三角狀,兩個鼻孔十分縴細,嘴與老鷹相似,上顎的喙呈彎曲狀,非常堅硬,舌頭上還隱有一條紅線。怪物背負堅硬外殼,殼上隆起三條脊梁,整個背部有36個錐型稜角。尾巴從那里伸出來纏繞在身上,一個獰猙的蛇頭伏在龜殼上面,很是凶惡的吐著信子。
當他出水的那一刻,周圍的一些「鳥頭」也現身,竟是這只怪物的迷你版,這麼看來好像是它的孩子一般,伴著他出水的還有周圍不知道何時升騰起來的霧氣,這大下午的這麼大個太陽,升騰起來的霧氣,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呢,那貨突然張嘴一叫,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打在耳膜上面,我的耳膜嗡嗡作響,暫時听不見了。
紅燭很是激動的抓著我的袖子大聲的喊著什麼,我卻什麼都听不見。看著她很是激動的樣子跟她比劃了一下,表示我暫時听不見。紅燭顯得有些焦急,四處觀望著,看見後面的村民的時候卻愣了一下。
我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身後在排隊的村民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圍了過來,而且嘩啦啦的跪了一地,不停的叩拜著,人群里有個聲音一直說著︰「叩拜神龜……叩拜神龜……」剛剛那貨一聲驚叫,有些小孩子因為承受不住那種沖擊已經暈了過去,耳朵里面隱隱有血流出來。
我知道如果不及時將這些小孩子送去醫院,搞不好他們以後听力都會出問題,但是那些村民好像沒看見一般,依然長跪在地上虔誠的跪拜著。
看著這麼多的村民跪在這里,再看看那池塘里的烏龜,我腦海里居然浮現出「霸氣」一詞來。
我了個去,這麼丑的東西還神龜……我與紅燭對視了一眼,搖搖頭,我的耳朵好像听見一些了,就看見紅燭沖我大喊︰「這只烏龜就是昨天晚上和我對戰的那只——」
這下我听的很清楚,女乃女乃的熊,就是你這只臭王八,我用我的眼神跟那烏龜對視著,隨即掏出長生準備動手。
那烏龜也很是配合的沖到岸邊把頭伸過來準備咬我,我本來是想劈它的腦袋的,看著它這麼過來就改劈為拍,狠狠的拍在它腦瓜子上。
烏龜費力的再次支起腦袋,看得出來這麼一下讓它有點暈,這麼一拍我也發現,這貨不是鬼物或者魔物,長生在它面前沒有多余的功效,只是一把比較鋒利的刀而已。
周圍的村民看見我用刀對付著他們心中的神,便一個個的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奪刀子,他們爬起來的動作很是緩慢,就好像僵尸一樣,紅燭招出長槍攔截在他們面前,讓那些人過來不得一步。
我示意紅燭不要弄傷了他們,他們的動作多為呆滯,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眼神里空洞得沒有焦距,只是被紅燭推倒以後,麻木的起身再次向紅燭的方向走過來,連先前那些因為受不了烏龜叫聲的小孩子,都站起來,聾拉著腦袋,前赴後繼的加入到奪刀的隊伍里面。
這些人走路的樣子很是奇怪,好像被什麼東西操縱了一般,紅燭很是耐心的把靠近過來的村民一個個用長槍打回去。
烏龜怪叫一聲,不過這次對我的影響就沒那麼大了,還好先前紅燭對大叔的耳塞很感興趣出門的時候也拿來玩,這會被我放在耳朵里,雖然還是能听得見烏龜的叫聲,但是沖擊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大了。
我突然很慶幸我有一只對什麼東西都能起興趣的鬼。
烏龜再次攻擊過來,不過這次我就刀刃對著它腦門了,一刀劈下去它痛的大叫,掉過頭就準備跑路,我一把抓住纏繞在他身上的蛇身,蛇頭回過來想給我一下,我靈巧的躲開,用長生狠狠的砍在對方的尾巴上,頓時鮮血如注,這貨叫的更加淒厲了。
叫你丫的咬我!我惡狠狠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