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你看見什麼了?」黑澄在後面發現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連忙出聲詢問道,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魂體麼?自己飄過來看看啊?」
黑澄這才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對哦,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我︰「……」
黑澄飄進來就看向牆壁,大吃一驚︰「這什麼意思?榮耀之門?」
「你問我我去問誰?」我慫了慫肩膀後說道。
和尚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了看窗台上的布女圭女圭,突然笑道︰「呵呵,黑澄,你說把這玩意丟在紅河里面,紅河會不會不會斷流了。」
黑澄干笑兩聲︰「別開玩笑了,紅河只是水,這個可是人血,而且紅河可是紅河村唯一生存的源頭,你把這玩意丟進去,估計整個紅河村的村民得跟你拼命。」
「我說說而已。」我笑道。
最後,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去對付這個女圭女圭,我把大部分行李都搬運了出來,至于那個彌勒佛,和尚不般誰去般啊?和尚本身是不想進來的,我是看出了他這個想法,故意讓他進來搬的。
「這一屋子的血怎麼辦?」和尚哼哧哼哧搬走彌勒佛,很是郁悶的站在二樓欄桿處,看著我和黑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我看了黑澄一眼,黑澄立馬警覺起來,結結巴巴的問道︰「不是……讓……我把那東西……取出來吧?」
「你說呢?」我笑道︰「紅美人光是看見這些東西就覺得惡心了,而我和和尚進去又要月兌鞋又要月兌襪子的多麻煩,你直接飄進去,把那玩意取出來燒了,就行了。」
「切,直接點火不完了麼。」黑澄滿不在乎的說道。
「是咯,這麼大個鬼回頭,所用材料里面40%是木料,的確很好燒。」我無所謂的說道,鬼回頭內仿照的是古典中國的建築風格,欄桿、樓梯、地板、還有房梁,大部分都是木料,到時候真的燒起來,估計黑澄難逃老板娘的怒火。
黑澄把叼在嘴里的煙狠狠的吸兩口,直到燃到了煙才依依不舍的丟在地上碾上兩腳,人類的香煙對這貨的吸引力非常大,即使不是什麼昂貴的煙草一樣讓他很沉迷。黑澄輕呼一口氣,晃晃悠悠的漂浮起來,朝著那個布女圭女圭飄了過去。
「我都叫你不要撿那麼多破爛了——」黑澄不忘月復誹一句。
我燦然一笑,有人收拾自然是好的,轉而對和尚說道︰「對了,你有沒有跟你老婆說起黑澄和紅燭是靈魂體的事情?」
和尚眨巴眨巴眼楮︰「說了,我知道我老婆這次暈過去就是因為看見黑澄吸香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這些東西說清楚為妙。」
「慕白,我總有一種進了陷阱的感覺,」和尚擔憂的說道︰「我找到沈紅,這個我上輩子的戀人固然我很高興,但是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能過多久。」
「省省吧,」我安慰他道︰「你想多了,地府之行沒有那麼可怕的。何況,以我們的實力,一個黑無常一個白無常,一個羅剎再加上長生,誰能阻擋我們?」
我這句話使得和尚眼楮一亮,頓時也充滿自信起來,其實也就和尚這家伙很容易被煽動,換成黑澄或者紅燭,肯定要去質疑我的話的。
「慕白……你的孩子不流血了。」黑澄捧著那個布女圭女圭就飄出來了。
「滾,你的孩子!」我听這話怎麼這麼別扭。
「嘿嘿,還燒不燒?」黑澄抓起布女圭女圭給我看,女圭女圭和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變成品全數日,所以身上都是血污。
我腦中沒來由的浮現出那個故意丟下布女圭女圭的孩童,他的臉和那個告知我們鬼市是如何毀滅的老者是一樣的,或許,他們是一起的。
這個念頭一起,我連忙說道︰「不,不能燒。」
「嘎?」黑澄本來都不打算問我直接燒掉的,不過他看在那個布女圭女圭好歹不噴血了就順便知會我一聲,從來沒有想過我居然會變卦。
「不燒?」和尚和黑澄發出個立體音出來︰「為什麼不燒?」
「靠,你倆雙胞胎啊。」我郁悶的說道︰「沒有為什麼,當初那個把這玩意丟在地上的小孩,他的樣子和我們之前在鬼市看見的老者是一樣的,都是一個漆黑的骷髏頭,眼眶是血紅色的。」
「那小孩呢?」黑澄兩眼放光,就差直接撲上來︰「那小孩到哪里去了?這可是重要的線索啊。」
「我也想問呢,真不知道。」我嘆了口氣,腦子里面一團亂麻︰「先放那吧,考慮怎麼把那一屋子的血跡清理了才是,要是讓老板娘看見了,吃不了兜著走。」來到紅河村怪事就不斷,先是胖子,然後小琪,小倩,這會又是一屋子的血,我倒是不怕鬼,是鬼你就出來唄,整這些有的沒的,有意思嗎?而且還是在長生眼皮子底下……對了,長生?
我猛然想起長生並不在我手上,我心中呼喚著長生,並且感應它的位置,很奇怪的是我分明就能感覺到它在我附近的某個地方,卻看不到。
「和尚,你最近的幾個小時內看見長生沒有?」我出聲問道。
「丫的,那玩意不是你不離身的麼?」和尚驚訝的說道︰「這東西我可不敢踫。」模著自己的光頭似是回憶的說道︰「某些人第一次見面就因為那把破刀,揍了老衲一頓。老衲現在還記得。」
「老你個頭啊……」我推他一把,兀自笑道。笑過之後眉頭還是皺了起來,哪里都感應得到長生的位置,可偏偏就找不著,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怎麼了?長生丟了?」黑澄一臉驚訝,「它不是有刀魂的麼?你聯系一下啊?」黑澄此時手里不自覺的把布女圭女圭抱在懷里,看上去極為怪異,不過現在沒空思考這個了。
「我感應了,長生就在鬼回頭內,但是不知道具體在什麼方位。」我實話實說。
「切,肯定又是鬧矛盾了,回頭找著好好道個歉就可以了唄。」黑澄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喏,你說的,這玩意我就先不燒了,不過這一屋子的血……」黑澄說著朝房內看去,突然大叫一聲︰「慕白,血跡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