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干就干!」
鄭慶明臉上露出一股少見的殺氣,干練地拿起電話︰
「小王嗎?最近怎樣?……嗯嗯,這樣的,你知道王廳長的兒子王春福回機關車隊工作,體驗生活有一段時間了,他最近很注意那里的一個老師叫李鳳鳴的,發現這女老師晚上在子弟校有些很不正常的情況,你今晚把你們保衛科在家的人帶上2-3個人過來,千萬不要聲張,8點在校門收發室見。」
他翹翹嘴,在眼角向王春福探詢,
「沒問題,她們倆一般在晚上8點半左右到那里。我們可以先藏在收發室里面的那間小屋里,從那里的後窗可以非常清楚地監視觀察那間暗室門的進出情況,就二三十米的距離。」
「太好了!真不愧是特種兵。看這個家伙今晚上往哪里逃?!」」好了!小王,就這樣,保衛科的人一定準時趕到啊,我和春福會在那里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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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廳長家吃晚飯時,這一家子是一半歡樂,一半愁。
王菲兒和老爸老媽還在為IQ測試結果惱怒,都推說有些頭疼,一句話也不想說,草草刨兩口飯就想回房。
這鄭慶明,王春福卻想著今晚的行動,想著那家伙被抓住後的丑態,很有些興奮但也難免有些緊張。
晚飯就這樣草草進肚,究竟吃了些甚麼大家全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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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鄭慶明向王春福做了一個眼神,兩人在王春福房間里拿出象棋擺開戰局,當然,下棋是假,兩人在一起討論一些「捉奸」的細節是真。
「人抓住以後又怎麼辦?怎麼處理?你想好了嗎?老舅。」
「有什麼,這種壞分子就由保衛科的關起來審啊!這機關大院里好多年前就審過壞分子楊玉全案,你听說過嗎?就是機關那個姓楊的女醫生開始是與車隊的兩個年輕司機亂搞,後來就把一個叫郭思春的女學工拉下水,和那個司機一起在她家自己家里亂搞。她的老公年輕時長得很帥,但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文盲,就愛好抽點煙,見老婆亂來也不敢聲張。後來也是被人捉奸在床,機關成立了一個以保衛科為主的專案調查組,把當事人都關了兩個星期才慢慢查清楚。最後共有5個人被給予行政處分。」
「嗯!對!對!還是老舅有辦法,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听車隊的司機們講過一個故事,也是很久以前,在威遠的一個分公司,有一個蘇姓的調度長,這人頭腦聰明,很吃得開,人緣又廣,做事很有辦法。那個單位也是去了一批新學工,他先把一個胖胖的姓余女學工搞到手,經常晚上一起亂搞,待雙方有點‘感情’後,再利用她去拉攏另一個漂亮的胡姓女學工。當年那些地方很偏僻,晚上除看看電視新聞,就只有樣板戲,生活太枯燥,不像大城市,還可以逛逛街,找朋友下個棋什麼的。于是那漂亮的胡姑娘也被拉下了水。可是,余姑娘想不到,這個蘇調度長有了這個漂亮的胡姑娘後,就不再想和她好了,每次去他家,他都不開門。這個余姑娘大怒,罵那個蘇調度長太沒有良心!並威脅蘇某某,你把我拉下水就不管我了,你太沒良心,我怎麼辦?!我要和你魚死網破!而那蘇調度長根本不相信余女肥肥笨笨的樣子能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假裝什麼也沒听見,我行我素,繼續關上門只和那漂亮的胡女玩,有時在單位不期而遇偶然撞上那余女就來個假裝不認識。余女再怎麼氣憤可當面什麼也說不出來,畢竟,中國幾千年的傳統教育,這種事是‘可做,不可說’,說出來就等于被抓了出來,是傷風敗俗,非常丑陋,大逆不道的行為,當事的雙方都會被全社會所唾棄,被群眾的口水所淹沒,還一定會受到單位的行政處分,降薪降職,後果嚴重。就因為這樣,那蘇大調度長才會那麼自信,自以為穩操勝券,自己則是穩如泰山。可是,他萬萬想不到,人的感情是怎麼回事,他其實並沒有搞明白。直到,有一天,那顆埋藏在他身邊的啞巴地雷突然爆炸,不可能發生的‘魚死網破’真的發生了!……」
「啊?什麼?什麼事情發生了?!那余女子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兩人同歸于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