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哈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終于得以打開生活的枷鎖,悠閑的,自在的,輕松的,甚至是荒唐的開始夜生活。
血色流年,是河工大附近唯一的一個酒吧。
可能是因為10月1,學生都放假回家了的緣故。今天的血色流年生意並不太好。吧台里,幾個調酒師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那幾個穿著性感小衣服,著全身70%皮膚的陪酒女郎,也無聊的扭著翹臀走來走去。
在大廳四周,昏暗的燈光下,30多個穿著時尚,打著耳釘的小青年,在叫囂著,咒罵著,喝著酒。
伸手在懷里的女人胸前抓了一把,黃老邪今天很興奮。興奮的他差點忍不住要將懷里的女人按在沙發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嘿咻一番。只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的騷動,因為他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找場子,徹底的廢了那幾個小子。
他的人已經打听清楚了。那三個小子都沒有回家,都在河工大內。這對于黃老邪而言是一個天賜良機。錯過了那可就真的是後悔莫及了。
「兄弟們,喝完這杯酒,跟老子去干翻那些個小雜種。讓他們知道在這河工大附近,我黃老邪才是天,永遠的天。」
「哈哈。老大放心,我們保證一次性操翻他們。」
「我要卸他們一條胳膊。」
「他媽的,我要他們從我褲襠地下鑽過去。」
……
30多人的咒罵聲伴隨著震耳的的士高,使得這個夜徹底的瘋狂起來。
「歡迎光臨!」
門口的迎賓女郎一彎腰,胸前的大片雪白都出來。
三個身影走進酒吧,三個少年的身影走進酒吧!看到來人,整個大廳猛然安靜了下來。就連的士高都停止了跳動。
鴉雀無聲,死寂一片!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之後!轟的一下,大廳炸開了。瘋狂的叫罵聲,不屑的嘲笑聲,甚至還伴隨著酒瓶子摔在地上的破碎聲。種種聲聲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熱血青春的舞曲。
「他媽的。就是他們三個。」黃老邪開口吶喊。
「我靠,這三個小子好牛逼。居然還敢跑到這里來。」
「就是就是,今天一定要廢了他們。」
……
不錯,那三個少年的身影正是步凡,蘇燦,謝浩然三人。
三人滿臉冷笑的看著那30多人,就像是在看耍猴一樣,搞笑而又滑稽。
邁開腳步走向30多人。步凡三人就這麼一步步的逼近黃老邪。
一步,又一步!鞋子撞擊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像是大錘敲打在心頭,讓人感覺到有點悶,有點呼吸苦難。
「你,你們要干什麼?」黃老邪的聲音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多了一絲顫抖。
「不干什麼。找你談談!」步凡走到黃老邪的對面,坐在沙發上,徑自拿起一杯酒一口喝下,暗自咂舌。
「你說這酒精真的能刺激人的大腦,讓人瘋狂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黃老邪瞪著眼楮說道,然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
砰……
步凡掄起桌上的酒瓶,砰的一下砸在了黃老邪的頭上。酒水伴著碎片一起飆飛。
「他媽的,你找死啊。」
黃老邪微微一愣,破口大罵。周圍的30多號人也立即圍了上來。
「你敢動?」用手中剩下的半截酒瓶子抵在黃老邪的咽喉處,步凡冷笑道。
「你,你他媽的嚇唬我?你以為我黃老邪是被嚇大的不成?你敢殺了我嗎?你敢嗎?老子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今天在我黃老邪的地盤上,你注定了要走著進來,躺著出去!」黃老邪也發了狠了。
只是……
「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大廳。黃老邪疼得張大了嘴巴,瞪著眼楮看著自己大腿上的酒瓶子,一時間難以置信。
「你他媽瘋了啊。真捅我啊?!」黃老邪眼楮都紅了。
「別誤會。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今天來這里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很你談的事情很嚴肅。」步凡聳了聳肩膀,又動手將那半截酒瓶子從黃老邪的腿上拔了出來,重新抵在了黃老邪的脖子處。
「到底什麼事。你他媽倒是說啊。」黃老邪有點害怕了。他出道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三個人對陣30個人居然還這麼牛逼的。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來告訴你,從今往後,你這黃老邪只能排第二了,因為排第一的是我們。」
「什麼?你是說你要……」黃老邪猛地一愣,就連腿上的傷也忘了。
「不錯。你可以選擇投靠我們,或者說……我讓楊局長把你們都抓進牢子里去。我想,你們今天在場的這些人,因為多多少少都犯過一些事吧。」
「投靠你們?楊局長?小子我看你是喝多了吧,你以為這是演電影呢?他媽的這是真的。你說要我們投靠就投靠?你說楊局長抓我們就抓我們?你知不知道楊局長那小子收了我的錢,他得替我辦事。」黃老邪徹底的歇斯底里了。
「是嗎?那咱們就讓楊局長來做個選擇好了。」
步凡話音剛落,酒吧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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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凱鳴很無奈,真的很無奈。
原本以他的身份,這些天應該陪著家人去度假的。可是……可是誰知道步凡那個小閻王在今天給自己打電話來,說要自己去血色流年一趟。
好吧,對于這個有著龐大背景,而且還握有自己犯罪證據的閻王。楊凱鳴只能放棄了去度假的打算,親自帶著隊來到了血色流年。
其實,他在步凡那天出了警察局以後。就已經派人再次調查步凡了。只是他得到的資料與之前的一模一樣。
「步凡︰18歲。家住民仁縣,從小與老媽相依為命。老媽現在在家開了個小賣鋪,步凡則是一名河工大的普通學生……無任何親戚!」
「他媽的,一群廢物。能讓省公安廳廳長打電話來的人,會他媽是普通人嗎?會是普通大學生嗎?」楊凱鳴郁悶的開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