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把文飛帶到軍營里面,拿了幾套野戰軍服給他換上。拉牛牛然後把他帶到就寢的地方,這里面寬敞明亮,里面放了兩排床鋪,整整齊齊的,床上是白色的被單和被子。被子疊得有稜有角,統一的擺放。從外面看過來,完全是一條直線。
「明天就開始進行集訓,這一批加上你總共有三十人參加。一個半月後,就要到境外執行任務。」小張說道。
「你知道執行什麼任務嗎?」文飛問道。
「我只是一個小兵,怎麼會知道這些高度機密呢?」小張自嘲的說道,「不過听說,任務艱巨,生死難料。我們是臨時召集起來的,在部隊里都犯過錯誤,還想留下來的人。」
文飛笑了一下,表示同病相連。小張簡單的交待了一下軍營里面的生活︰早上听到信號應立即起床,並按規定著裝,到操場集合;按規定時間準時開飯。听到信號集合,依次進入食堂。就餐時要保持肅靜,餐畢自行離開;根據集訓內容做好準備。听到信號,集合隊伍,檢查著裝和應該攜帶的裝備、器材;晚上就寢也有信號。就寢後,必須保持肅靜等等之類。
最後,小張還笑著特意說了一句,沒當過兵的男人一生都不完整。文飛感覺這句話在哪听到過,後面記起來了,原來在監倉坐牢的時候,犯人也是這麼說的。看樣子,當兵和坐牢應該有相同的地方,這樣一想,心里一切都釋然了。
晚上陸續有士兵進入營房,有一個大個子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背心,身上熱騰騰的冒出煙。他的床鋪就在文飛的旁邊,汗臭味撲面而來。小張忙介紹道︰「宋隊長你手下又有一個新兵了。這位是文飛,陳師長看中的苗子哦。」
「我叫文飛,以後請宋隊長多多關照。」文飛站起來伸出了手。
宋隊長從床上拿了一條毛巾擦了一下汗,並沒有伸手過去,而是對文飛禮貌性的點點頭說道︰「在這里是沒有關照的,完全要靠自己的實力說話。我不管你是誰看中的,如果不行就滾蛋。明白嗎?」
文飛知道宋隊長的意思,以為自己是通過關系進來的,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瞧不起自己。小張見宋隊長這麼說,忙對文飛解釋道︰「文飛,宋隊長是老隊員了。他無論是射擊還是格斗擒拿都是我們這里的冠軍記錄保持者。」
「是嗎?有機會那我一定要跟宋隊長學習了。」文飛被宋隊長這種輕視自己的態度感到憤怒。
宋隊長沒有理他,而是從床底下拿了一個臉盆,對前面的幾個兵說道︰「兄弟們,洗澡去。」
天還是漆黑一團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了寂靜。文飛猛的被驚醒,坐了起來。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在緊張的穿衣。他才反應過來,一把掀開被子,慌亂的拿衣服穿上。
剛套上褲子,文飛就看見其它人穿好衣服,開始疊被子了,並且有人陸陸續續往外面跑出去了。小張經過文飛床鋪的時候,緊張的說了句︰「快點啊!」就急急忙忙也跑出去了。
等文飛把被子疊好,這里面空無一人了,那被子也是疊的亂七八槽。文飛索性不管了,急急的跑到操場去了。
操場上昂首挺胸站了一排身穿野戰軍裝的戰士。李教官雙手背在身後,威嚴的臉上充滿陽剛之氣。文飛跑到跟前,不知道應該站在哪兒。
「怎麼這麼晚?知道晚了多久嗎?」李教官看著文飛嚴厲地問道。
文飛不知道怎麼回答,站在隊列第一個位置的宋隊長大聲說道︰「晚了一分半鐘。」文飛見戰士們望著自己的眼神充滿笑意。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野戰軍服。才發現慌亂中扣子都扣錯了一粒,衣服上下不平。鞋帶也是松松松垮垮的散在一邊。
「你不知道軍容、軍貌嗎?看看你的樣子,簡直就象一個垃圾。」李教官眼楮在文飛身上溜了一圈,大聲說道︰「你是不是垃圾?回答我!」
「李教官,我不是垃圾!」文飛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樣罵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張濤出列。」李教官轉過頭面對戰士們大聲說道。小張從隊列中向前跨了一步,大叫一聲「到!」
「你昨天沒有教他嗎?他這種表現,你也有責任。」
「報告教官!昨天時間有限,我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沒那麼詳細。」張濤回答道。
「那你現在到一旁教他去。整理完了再過來。明天如果還是這種表現,你們兩個都要受罰。」
「是,教官。」張濤連忙跑到文飛身邊幫他把衣服扣子重新解開再扣上,鞋帶也幫他系上了,然後按規定整理好衣帽之後,張濤到隊伍里站好,文飛也站在了隊末。
「宋隊長出列!」李教官叫道。宋隊長跨前一步大聲回答。
「你現在帶他們進行兩公里越野跑,跑完之後就去洗臉,吃飯。八點鐘準時在這里集合。」
宋隊長答應一聲,帶著隊伍跑出去了。越野跑是在野外自然環境中進行的一種中長距離的賽跑。也是一種訓練方式。主要是是鍛煉毅力、耐心、恆心的良好渠道。
文飛對宋隊長輕視自己,心有不滿。所以在越野跑的時候,不甘為人後,跑的飛快,一直保持在前面。宋隊長見他這樣,感到好笑,也沒有說話,見他一直都沒有落後,而且看上去並不是很累,證明這小子的體能也不錯。心里對他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觀。
此時天有點矇的亮起來了,四周一片寂靜,北風呼呼的吹著,寒意逼人。文飛跑的滿頭大汗,身子也熱起來了。快到終點的時候,文飛有意沖刺,就象離弦的箭一樣第一個跑到了終點。但人累的氣喘吁吁,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幾分鐘後,戰士們才陸續到達。張濤走過來,拍拍文飛的後背,說道︰「你這麼拼命干嗎?還要留著體力,進行下面的高強度訓練呢。」
宋隊長經過文飛的時候,臉上還是那種冷酷的表情,不過眼神中已沒有輕視的態度。
吃過飯,在操場集合之後,隊伍到了大山里面的一個打靶場。文飛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用過真槍,知道現在進行槍械訓練,心里非常興奮。李教官安排張濤手把手的教文飛學習如何打靶。
張濤拿了一把手槍過來。這是一把半自動手槍,外形比較精致、小巧。漆黑的槍身,握在手里並不沉重,金屬質感很強烈。張濤介紹了一下這把手槍的名稱,以及特點。男人對兩種東西有天生的好感,一種是汽車,另一種就是槍械。文飛態度很認真,對槍充滿了神秘和好奇,全神貫注的听著張濤的講解,生怕會漏下任何有價值的知識。
「這把槍功能設置齊全,設有手動保險、擊針保險和不到位保險,具有膛內有彈顯示、彈匣余彈顯示和空倉掛機功能。采用的是半自動發射方式,具有單動和聯動功能。不僅重量輕、結構簡單,可以在不需要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就可快速進行不完全分解、結合,勤務性好。發射時具有侵徹威力大、精度好等特點,在50米處穿透頭盔鋼板後,還能穿透50毫米厚的松木板。」張濤口若懸河的說道,手在槍上來回指示,還將零件仔細的拆下、分解,並放慢動作組裝起來。
文飛眼中閃著光,听的津津有味。張濤把彈匣的子彈退下來,將槍放在文飛的手中。文飛小心翼翼的握著槍,平舉著,左眼眯縫著瞄看準星。專注的表情,虔誠的態度。李教官在不遠處看著,心里有種奇妙的感覺,看這小子的樣子,仿佛就是一名天生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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