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武神 二百零八、心煩意亂

作者 ︰ 旭日芳華

警察們紛紛從洞內出來。袁家畢的尸體也被抬出來了,有兩名警察架著左沖走出來,左沖右手軟綿綿地垂著,雙腳上了鐐銬,他是被兩名警察拖行的。胸口處一片血跡,那是他從嘴里噴出來的鮮血濺在胸口的。

雖然他在不斷的申吟,但兩名警察毫不理會。經過文飛身旁時,左沖望了文飛一眼。文飛看到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文飛也冷冷地看著他。左沖離去時,嘴角里竟然掛有一絲苦澀的微笑。

這時山上的人越聚越多,連記者都扛著長槍短炮爬上山來了,以至于警察不得不在洞口外圍拉起了警戒線。記者們就在線外,對著洞口附近一陣拍攝。听說匪徒被抓住了,附近的村民也跑上來了。平時非常冷清的山上,此時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到後面漫山遍野都是人。

警察取證完成後,才陸續撤離。路鳴走了過來,他拍拍文飛的肩膀,贊許地說道︰「如果你考警校的話,將會成為一名令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罪惡克星。這次我代表警方謝謝你!」說完伸出了寬闊的手掌,文飛淡然一笑,與路鳴的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兩人對視微笑著……

處理完這次圍捕的一切事情之後,文飛和宋俊、鄧玉兵、馬寧三個人一起回去了。坐在汽車里面,文飛感覺身心俱疲,竟然坐在位置上沉沉睡著了。眾人看到他睡得香甜,都沒有打擾他。鄧玉兵還特意將汽車開得很平穩,速度也慢下來了。

平時幾十分鐘的路程,到達公司時,卻足足開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眾人叫醒文飛,文飛開門下了車,睡了一覺後,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除了文飛一個人回公司外,其余的人都回家休息去了。

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文飛看見對面俞彬的辦公室房門是虛掩著,沒有關上。俞彬正坐在辦公桌旁邊與一個人交談。文飛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感覺非常熟悉,不由地心中好奇,走到側面去觀看。由于變換了一個角度,文飛可以看到那人的側面。

雖然那人低下頭,雙手在桌上撐著,文飛還是認出來了這個人是誰?原來坐著的人是他的同學周子星,文飛心中好奇,連忙推開俞彬的辦公室大門,欣喜地叫道︰「子星,你怎麼有空過來了?」辦公室里面的兩人都大吃一驚,俞彬迅速站了起來。而周子星也抬起頭望著文飛。

看到周子星的樣子,文飛心中也不由的大吃一驚。周子星面容憔悴,胡須拉茬,與他一貫保持形象的情況完全不符。頭發也很散亂,沒有梳理。身上穿的西服也是皺巴巴的。文飛還聞到了周子星的滿身酒氣。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文飛關切地問道。周子星沒有回答文飛的問題,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他的目光顯得很飄浮,不敢望向文飛。文飛更加感到好奇,他轉到周子星的面前來了。周子星索性站了起來,樣子很是無奈,有些無助地望著俞彬。

俞彬先把辦公室里的門關上了,還將擺頁窗也打下來了。看到周子星有些躲避文飛,俞彬連忙走到文飛面前說道︰「文飛,你不要這麼緊張,子星沒有什麼事,你不用擔心。他只是個人私生活出了一點問題。」

听到俞彬的解釋,文飛將目光望向周子星,周子星仍沒有說話,臉上神情窘迫,這副樣子就象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文飛有些疑惑,對俞彬說道︰「他真的沒有事嗎?」

「他真的沒有事,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現在很忙,先回去吧。我在這里陪他聊聊。」俞彬笑著說道。文飛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周子星現在的樣子,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彩了,頹喪到了極點。

文飛再次把目光望向周子星,緊鎖雙眉。俞彬還想說話,但是看到文飛一副認真的態度,知道他已經起了疑心,就不敢再說話了,站在那里怔怔望著兩個人。

「文飛,既然你來了,我也不隱瞞你。」周子星慘淡地笑了一下說道︰「自從你和紫君分手之後,我就一直在追求她。現在我和她已經交往了快一個月了。但是……」

周子星停頓了一下,目光里有一絲悲哀的神色表露出來,「昨天我跟她分手了。你知道在讀大學的時候,我就很喜歡她。現在我跟她分手了,我的心真的好痛!」說完,周子星竟然「嚶嚶」的小聲哭泣起來。

文飛也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發酸,他用手拍拍子星的背說道︰「失戀也是成長的一個過程,不要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也失過戀,知道那種心痛的滋味不好受。」文飛想起了自己跟馮萍分手時的情景。

那一刻,自己真的感覺天都要塌陷下來,失魂落魄的在街上一個人閑逛,天上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淋在身上,都沒有任何感覺。也就是一道閃電擊中了自己,從此改變了自己人生的方向。每次想起這件事來,文飛都唏噓不已,仿佛一切都是上天在磨難自己。

還有一次失戀,那是被飛鷹幫陷害而坐牢,當時文飛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活著出監獄,為了紫君將來的幸福,文飛果斷選擇與她分手。離去的那一刻,明明听到紫君在後面大聲呼喊和哭泣的聲音,文飛忍住沒有回頭,但他的心卻如同刀割一般。

「是啊,子星。你這麼優秀,將來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俞彬也在一旁勸道。

周子星臉色蒼白的仿佛沒有一絲血色,他停止了哭泣,抬起頭來望著文飛。兩只眼楮紅腫起來,鼻孔里有白色的液體流出來。俞彬拿了一包紙巾給周子星。周子星接過來,擦拭了雙眼和鼻子。

看著周子星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文飛可以想象得到周子星對楊紫君那份愛,一定非常深沉。那麼兩個人又是為了什麼而分手呢?文飛怎麼想也不明白。

雖然文飛拒絕了紫君提出重新歸好的要求,毅然與她斷絕一切關系,但是文飛腦海里面還是一直有紫君的身影存在。對于周子星追求紫君這件事,他很早就听俞彬說過,只是不好意思過問兩人的進展情況。

最早的時候,紫君並沒有接受周子星的愛意。但周子星仍不離不棄的追求她,精神可謂是鍥而不舍,最終感動了紫君。紫君答應與子星交往下去。那一天,周子星特意約俞彬出來吃飯,當時他那副幸福的樣子,令俞彬羨慕不已。

沒想到兩人只是正式交往了一個月,就分手了。剛才周子星到公司來找俞彬時,那副頹廢的樣子,還被門口的保安擋住不讓進。是俞彬親自過去,將他接到辦公室里來的。俞彬當時看到他的這副模樣,也驚呆了。

其實文飛也知道周子星現在和紫君在正式交往,他也由衷的在心里祝福他們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沒想到兩個人只交往了一個月就分手了,這是文飛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心里隱隱約約感覺可能跟自己有關。但是紫君既然答應與子星交往,應該早已經把自己忘記了,何況自己還明確跟她講清楚了。

看到文飛臉上陰晴不定,俞彬知道他在胡思亂想,就用手捅了一下文飛,示意文飛去勸解子星。文飛這才收回思緒,低下頭對子星說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分手啊?」

「嗨……」周子星長嘆一聲,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個慘淡地笑容說道︰「其實紫君對你還是一直念念不忘。這就是我跟她分手的原因!」此言一出,文飛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說什麼!紫君還對我念念不忘。」文飛用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緊緊盯著周子星的神色,「這怎麼可能呢!我上次已經跟她講清楚了,我和她現在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了。她怎麼這麼傻啊!這是為什麼?」文飛感覺心煩意亂,不知道怎麼說紫君。

一臉焦急的神色,周子星可以看出文飛說的話都是真的,他苦笑一聲說道︰「昨天,我約了紫君在外面吃飯,送她回家時,又在她家小區對面街道上的一家咖啡廳坐了一下。在那里她突然提出跟我分手。」

周子星說的很緩慢,文飛和俞彬兩個人站在一邊靜靜地听著他的講述。「當時我的反應很激烈,紫君一直在抹眼淚。我大聲質問她為什麼?她開始只是說,她跟我在一起沒有戀愛的感覺,身上的壓力也大,現在有些受不了了。她也很想與我在一起,但是心里卻總沒有我的位置。」

停頓了一下,周子星默默望了一陣子文飛。文飛心里感到酸溜溜的,低下了頭。「我知道紫君心里還有你,于是我就問她,是不是一直忘不了你。她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抹眼淚,被我問急了,才哭著跑開了。我追上去,她對我說,叫我以後不要去找她,她感覺對不起我,但是她做不到心里沒有你!」子星的笑容里有一種絕望的意味,充滿了淒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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