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其他人一陣顫抖,害怕的干活去了。
「她是誰?」石遠指著拿鞭子的女人向曹才全問道。
「她叫莫解語,是管理農務的女隊長,才十五歲。沾你的光兄弟,那妖女估計看上你了,我們今天才能干輕活。」曹才全猥瑣的笑道。
「哼哼,我只記得她抽了我一鞭子。不過那女人樣子挺美的,一看就知道是要強的女人。」石遠皮肉不跳的笑道。
一頓飯的時間後,男奴們所有的任務都分配完了。之後男奴們都在賣力的干活,但奇怪的是女人們竟不再看管他們,而是一個個走到遠處休息去了。喝酒的喝酒,打盹的打盹。
「竟然無人看管?」石遠模模下巴。
「我知道你想干什麼,但是最好停止你那愚蠢的想法。」曹才全朝了石遠低聲說道。
「啊……」這個時候一個喊叫聲響起,便見一個光著身子的大個子男人突然放下手中農活,朝著山谷的出口發瘋的逃去!
他是土二!石遠心里一緊。
「那逃跑的家伙一定是新人,你仔細看好了。」曹才全卻搖頭起來。
「哈哈哈……」遠處的女人們並沒有阻止,而是一個個指著逃跑的土二譏笑起來。
而男人們都用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逃跑中的土二!
「究竟什麼回事?為什麼大家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石遠激動的抓起曹才全的脖子問。
「輕點,我快喘不過氣了,咳咳……」曹才全臉色一陣白一陣綠,急忙道,「我們脖子上戴著的項圈有機關,一旦離開山谷就會被毒死!」
「人命關天啊,你們這些混蛋竟然還悠哉自如!」石遠氣得把曹才全扔在地上,土二畢竟救過石遠的命,人雖然有點傻氣,但樸實善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我石遠恩怨分明!
腳下一陣迅捷,便朝土二奔跑過去。
「土二!回來!」
土二听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見是石遠,臉上大喜︰「大哥!我們一起逃跑吧!」
喊了一聲,但土二腳下卻沒有停止,繼續朝山谷出口跑去。
只見他離近山谷的時候,突然間!他雙手抱住自己的脖子,眼瞳睜大,想喊叫也無法出聲!隨後他的身體變得青黑,接著他摔倒在地上不斷掙扎著,雙腳一陣折騰將地面的沙土蹬得灰塵四起。
「我就說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沒有人能從這里逃出去!」遠處的曹才全看到這個情景,突然抱頭尖叫起來,聲音是痛苦嘶啞。他的眼楮布滿了血絲,眼神夾雜著微弱的希望,但是很快又消滅無蹤。
曹才全是藍武城的一個商人,一個擁有冒險精神的男人,然而在這里,已經消磨了他作為一個商人冒險的天性!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中毒了?」石遠跑上來,一把抓住了土二的胳膊。不料剛接觸他的身體,卻感覺到他的體溫逐漸變冷,肉身逐漸變硬。
他瞪大著眼楮,始終再無法閉上。
黑色遍布了他全身的血管,外表看像刺傷蛛網紋身。
死了……石遠眼瞳收縮,仰天咆哮︰「土二!」
嗖!
似乎脖子上掛著的項圈有什麼東西刺了出來,然後扎了一下石遠脖子上的肌膚。
頓時感覺身體一硬,一些異物鑽進血管里!
撲通一聲,石遠摔倒在地上,全身每個細胞都變得劇痛無比,只能不斷的掙扎著,但越掙扎越是痛苦。
我快死了嗎?這是可笑,是石遠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是這種死法!
感覺眼楮越來越模糊,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雙白皙的小手抓住石遠的腳踝,然後往回拖了四五米遠。
白皙的小手又拿出了一個類似前世的針筒,扎進石遠的肌肉里給他注射了什麼東西。
細胞產生的劇痛逐漸消失了,血管也恢復了正常。
「你沒事吧?」聲音顯得關心和急切。
石遠睜開眼楮,第一眼便看到一個大眼楮的女人。吃驚的道︰「莫解語,是你?」
「哼,不必感謝我。」莫解語嘴角一陣上揚,「你是第一個讓我決定救的男人。」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為什麼我一旦靠近山谷,脖子上的項圈就會有東西刺出來?」石遠從地上爬起來,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這個大眼楮的女孩。
「因為它們。」莫解語指向遠處的山谷,毫不忌諱的解釋,「這些光禿禿的山谷都是磁山,靠得太近了,磁性就會把你們項圈里的毒針拉出來。所以你們跑不了。」
磁山?石遠心里一驚,趕緊四處望去,仔細查看了女人們手里握著的長槍,和男人們手里拿著的勞動工具。
都是銅制的!
模了模脖子上的項圈,感覺得出來,精鋼所造。
這個可怕的母系氏族,可怕的奴隸社會!也許是和外面的社會月兌節太長時間了,這里的文明顯得很野蠻、落後和殘忍。
「嘖嘖……究竟是什麼毒那麼厲害?差點連我都在短時間內被毒死。」石遠怒極反笑。
「尸毒,一種你們意想不到的尸毒。」莫解語看向石遠的眼楮泛著精光,一閃一爍的掃描著。
「能給我一件褲子穿嗎?」石遠趕緊捂住了他的兄弟。
「……」莫解語。
石遠穿上了一件短褲衩,暫時松了一口氣回到原來干活的地方了。只是看著土二發黑的尸體,心里一陣悲哀。
放心吧土二,不管是誰造就了這個殘忍不公平的社會,我發誓有一天會親手毀滅它!
莫解語走到女人隊伍里,低聲吩咐了幾句,便看見幾個全副武裝的女人不情願的站起來,走到牛二的尸體旁邊,然後將他的尸體拖回了陵墓里。
「這是什麼回事?」石遠向曹才全問。
「中針毒而死的人,尸體會變得像石頭般的堅硬,而且也永遠不會腐爛。如果尸體生前很俊美的話,女皇可能會收集起來當成石像擺設。但……那家伙的尸體應該用在陵墓大廳里鋪路吧。」曹才全長長嘆了口氣。
「女皇?就是她掌控著這塊地方嗎?」石遠眼瞳一縮。
「女人們走的路,都是用我們男人的尸體鋪徹而成的!」曹才全說著眼楮竟然紅了,他使勁擦著眼楮滲出的淚水。
「女皇是誰?她又住在哪里?」石遠問道。
「不知道……」曹才全搖頭道,「先前被女皇叫去的男人,沒有一個再出現了。」
消失了?不知道為什麼石遠心里突然打了一股冷戰,腦子里想起了在土家村看到的那些,木床上的惡心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