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楮的主人便是曹才全,一身排骨,瘦弱的身體但因常年勞作蘊藏著不小的力氣。
他看見了石遠穿上了衣服,脖子上沒也有了項圈,他的眼楮便突然燃起閃爍的火花,越燒越亮,抓著鐵欄的雙手越來越緊,甚至被鐵欄上的鐵銹刺出血來!
「畢竟是個商人,曹才全的心里素質還可以,沒有大吵大鬧。」石遠打了個手勢讓曹才全淡定,然後悄悄靠近他,伸手一拉將鐵欄弄彎。把曹才全放出來後,再重新把鐵欄拉直弄回原狀。
石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曹才全曾經幫助過他,順手救他小事一樁。
曹才全激動得四肢不住的顫抖,但他強忍著不敢發出聲音,伸手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項圈。
石遠明白曹才全的意思,思考了一陣,還是不信以前卓向典說的項圈那麼厲害。小小的毒針還能刺破九品武者巔峰的皮膚?
咧嘴一笑,將元氣包裹在右手上,抓住曹才全脖子上的項圈,狠狠一捏!
嚓!精鋼所制的項圈應聲而斷,與此同時,石遠感應到有細小的東西從斷裂的項圈里飛了出來,朝曹才全的脖子刺去!
你就算有天大本事,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石遠果斷張手抓住毒針。
毒針遇到石遠的手掌,便要往里鑽,但踫到手掌上的護體元氣,便猶如撞在一堵金剛牆上, 的一聲針頭立馬被撞彎。
「就是這東西?」石遠手指夾著彎曲的黑色小針,放在眼皮底下仔細打量。
不顯眼的小針,里面卻隱藏著連修煉者都能殺死的毒素。
想了想,石遠便取出以前穿的褲衩,小心翼翼的把毒針包裹起來,然後藏進了懷里。
撲通!
曹才全突然雙膝朝石遠跪下,手撐著地面,全身不住的顫抖。
「恩公……謝謝……」
自多年前他誤入死地這個方寸空間,一直被奴役至今,已經失去了自由的希望,思想也慢慢朝著這里的男奴們方向轉化。直到石遠的出現,給他帶來了想也不敢想的希望,那就是活著離開這里,並得到夢中才有的自由!
石遠盯了曹才全一陣,心道若去尋找空間通道,必定會遇上華玉珍,面對一個擁有大武師修為的老妖婆,帶上曹才全或許會害了他。就算成功找到空間通道,石遠都無法自信能在進入空間通道後能抵抗蠱風,更別說是一個普通人了。
不如先讓他在這里做幾年的土皇帝?等哪天有本事再回來之後,再救他出去也不遲。
于是石遠嘴上便道︰「你先離開陵墓吧。」
「恩公這要去哪里?」
「革命。」
「革命?是什麼?」
「使用暴力推翻奴隸社會,賦予男人和女人平等的權利。」石遠勾了勾鼻子。石遠知道,一切的最為禍首便是采陰**造就的老妖婆華玉珍,這里的大多數女人都是無辜的,都是被華玉珍當成圈養男奴的牧羊犬。
「好……我知道我們是很難離開這里了,但如果能像正常人一樣活著的話,我就算撞破腦袋也要爭取這個希望!」曹才全伸長了脖子,似乎要發泄出他心里的怨氣。
拍了拍曹才全的肩膀,石遠眯起了眼楮︰「你先離開陵墓,到外面後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以後你就由你來領導這里的人們,把你在外面學會的一切教給他們。至少你死了之後,人們還會記住你,甚至把你的光輝形象刻成雕像供萬世敬仰。而我,就用槍桿子干掉女皇華玉珍!」
「槍桿子?」曹才全聞言不自主的朝石遠望了一眼。
石遠知道曹才全誤會了他的意思,畢竟前世的思想和這里還是有很大的出入,于是便道︰「我暴力革命去了,你獨自離開陵墓,進入通道後,抓著頂上的孔吊著走,如果沒有力氣走完的話會死的。」
「放心吧恩公,這麼多年的奴隸生涯我也不是白干的,我有使不完的力氣!」曹才全故意擺了個健美的姿勢,只是入眼的都是一身的排骨。
「哈哈。」石遠怪笑一聲,告別曹才全,轉身繼續朝里邊的通道走去。
經過了剛才關押卓向典的鐵牢,石遠又仔細尋找,最後又找到了一座暗門。于是毫不猶豫的打開暗門,繼續往里邊走去,最後進入了一個大廳里。
大廳非常寬闊,地板用昂貴的花崗石鋪徹而成,而整個的空間整齊的擺設著許許多多的石像,這些石像多得數不清,每一個石像都是光著身子的男人形象,每一個男人都是臨死掙扎的模樣!
這些石像其實都是中針毒而死的男奴!
場面立馬變得陰森而可怕,這才是陵墓應該有的氣氛!華玉珍真是一個殘忍而變態的女人!
石遠忍住怒火,仔細尋找大廳每一個角落。最後石遠怔住了,因為他發現大廳里除了來時的通道,還有另外其他的四條通道!
觀察了這四條通道的不同之處,發現最左邊的通道傳出若隱若現的燈光。有燈光必有人居住,石遠便決定先進入里面查看。
進入最左邊的通道,發現盡頭有一處房間,里面傳出吵吵鬧鬧哦哦啊啊的聲音。石遠好奇的將眼楮貼近門縫查看,發現原來女人們的寢室。但這些女人們大多數沒有睡覺,反而是喝酒笑談的居多。
不過石遠還是看得觸目驚心!
因為寢室里有些女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女女同同pk!
「腐啊!真是腐!」石遠搖了搖頭,這里的生物是人還是野獸?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羞恥心。
隨後石遠只能返回大廳里。又選擇了左起第二條通道進去,走完彎彎曲曲的通道,最後進入了盡頭的一個房間!
這一次的房間同樣令石遠吃驚不小。黑暗陰濕的房間里四處擺放著無數的小型鐵籠,有些鐵籠甚至長出了綠苔。大多數鐵籠里面死氣沉沉的躺著失去光澤,或散了架的白骨。
「難道是刑場?」
石遠憋著氣四處打量,發現角落的一座鐵籠里竟然關押著一個女人!
女人是光著身子靜靜的靠在鐵欄上,披散的長發遮住了她的面孔,但是她的身子很誘人,無數的鞭笞出來的傷痕劃滿了她的嬌軀,胸口上的新傷還滴著未凝干的血液。
「阿彌陀佛!」石遠慈悲地念了一聲,便合起雙掌便朝女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