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著,漸漸的再次接近劇毒蜈蚣之處。本欲放慢腳部,來個偷襲,卻不料幾人剛冒出腦袋,那劇毒蜈蚣已是嘶嘶的怒視著幾人。看其身後便是那紫玉靈芝,而在這方圓幾丈的凹坑中,守住一株靈藥,顯然佔有很大的地利優勢,。這讓幾人心底的計劃破滅,本來他們打算兩人牽制一人采藥,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是無法實施了,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依山使用他的《五行遁法》,土遁過去,可惜當子墨提及此事時,依山一臉苦相。原來這個小子,五行遁法還只會些皮毛,遁地倒是可以,就是距離把握不好,更要命的是,還迷方向。你說這崇山峻嶺的,萬一一頭扎到懸崖里,那這事可就操蛋了。這些不提,此時子墨已是大喝一聲,沖了上去。「好你個畜生,別以為爺們兒怕你,啊!啊!啊!。」子墨看無計可施,迎頭而上,左腳踏步,身體右側,一個熾熱的勁爆拳打過去。「 」一聲巨響,劇毒蜈蚣簸箕大的頭顱卻是不閃不躲,頭顱壓低,直接頂了上去。「靠,真是硬!」三人看見,無不心里一驚,要知道子墨這一拳,可是鍛體期八層全力一擊,沒想到打個正著,卻只是在頭上砸了個白點。劇毒蜈蚣巨大的鄂足如一把鋸齒鋼鉗, 吧 吧的向子墨夾過去,上面還血淋淋的粘著幾塊肉渣子,在這臨危一刻,看到此處,子墨忽然想起來這個家伙撕食人肉的場面,再看那血淋淋的幾塊,本欲上縱躲避,卻是心頭一陣惡心驚慌,力道怎麼也提不上去。「咕嚕嚕」子墨一個土驢打滾,勉強躲了過去,卻是用力過猛,差點滾到懸崖下邊去,听著漸遠的碎石空洞的下落之聲,子墨頓時又驚出一身冷汗。「媽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怎麼諸事不利!」「哈哈,子墨你這招我好像見過一種叫驢的四肢動物用過。」依山大笑而上,心道「不刺激下這小子,就是不知道長記性。」「嘿嘿,似曾相識啊。」姜飛亦是恍然之態笑道「呀呀呀,依山大怒」爬起來加入戰圈,嘴里也不甘落後「別說我,剛才誰第一個逃跑的?膽子比兔子還小?」「呃,是我嗎?」依山邊答邊抽出隨身帶的爆裂斧,躲過那一對迅猛的鋸齒鋼鉗,專向蜈蚣的月復下兩排的步足招呼。「哈,我記不清了!」姜飛應道,手里不知何時已拿出一把星光閃閃的寶劍,迅疾前削。「哇哇哇」子墨很憤怒,兩個人這是變著法兒的擠兌自己啊!怒!「呲、、、呲、、、」劇毒蜈蚣更憤怒,心道「人類好卑鄙、好卑鄙,竟然專砍我的步足,雖然這玩意咱長得多,可根根重要啊!」蜈蚣這東西,一般個頭小,也不叫,就是叫了常人也听不見,可這個家伙大啊,不知道這叫聲怎麼個形容法,反正听著磕磣人,听起來有點鐵鏟刮沙的感覺,讓人听了心里直膈應。「 、 、 、、、」子墨使出全身力氣,抽出哭喪棒專向蜈蚣的頭顱小眼招呼,他的主要作用就是牽制那一對鋼鉗,讓二人多砍幾條步足。在俗世間,蜈蚣也稱錢串子,近3000多種,但步足最多的也不超200對,眼前這個家伙明顯是成了精,足足有五百對步足,個個布滿細密的黑色倒刺,泛著青色光澤,一看就是劇毒之物。「啪啪啪」劇毒蜈蚣兩丈多長,幽亮的身體瘋狂的擺動,堅硬的節肢軀殼,一節節相連,猶如一條黝黑的鋼鞭,憤怒的扭曲抽打,碎石橫飛,煙塵四起。無奈這地形雖然利于守護靈藥,卻又限制它這種攻擊方式,尾巴不停的抽打在崖壁之上,處處受制,速度和力道根本發揮不到極致,更讓它感到委屈惱怒的是後邊的兩人太卑鄙了,專向自己脆弱的步足開刀,如此境遇,蜈蚣想媽媽了,委屈得想哭了,嗚嗚,這該死的人、該死的地形。三人可顧不得照顧這滿身是腳的怪物心情,一個個忙著發招。依山一縱躍起,空中一個翻身,頭下腳上,躲過橫掃而來的鋼鐵之尾,趁機一道紅色罡氣從斧頭激射而出,擊中那即將斷裂的腿根之處,頓時綠色體液飛濺。「呼,又一只」他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這個家伙失去平衡,「叮叮 」這個家伙的殼子太硬了,又沒辦法集中一處擊打,只好向那相對較弱的幾百對步足招呼。這劇毒蜈蚣也是了得,同屬鍛體期,卻是一個應付三個, 里啪啦折騰了一炷香的功夫。俗話說好漢難敵四手,這家伙雖然滿身是腿,可惜也不能眼觀六路,耳听八方,被依山二人剁肉餡似的接連砍斷了近百只步足,身體逐漸失衡,躲避的節奏漸漸跟不上幾人的攻擊,大勢斷然已去。三人見此,心頭大喜,心里不禁開始琢磨著怎麼采藥分靈石了,卻正當此時,劇毒蜈蚣黑色鐵尾又是一個橫掃,來了一招游龍盤石,死死的將紫玉靈芝盤繞在身軀之下,幾人見此自然的一起前沖,向那斗大頭顱攻去。「呲、、、」,不料一口黑色瘴氣突然當頭噴射而來,劇毒蜈蚣劇毒蜈蚣危機時刻還不用毒,那就有點屎殼郎上公路充美國小吉普,太托大了。再說這三人霹靂 當打得一時興起,子墨吸引鄂足,如敬業的斗牛士,依山二人剁足,如殺紅眼的屠戶,大家各所其職,興致高昂,猛敲狂砍,眼看勝利在望,心頭喜意翻涌,卻是忘了這硬邦邦的家伙還是個老毒物,一時不察,紛紛著了道。「啊!」幾人驚呼一聲,頓時一股聞之欲嘔的腥臭腐壞之氣充斥在喉,個個頭暈目眩,武器墜落,癱軟在地。好猛烈的毒性。這口毒氣看似輕飄飄一陣,卻是經過劇毒蜈蚣數百年錘煉,一身修為大多都在其上,平時撲食,只要鄂足上帶那麼一點,再厲害的妖物中了都要癱軟在地,任其吞食。若再有個幾百年,這些毒物足以形成一顆令人聞之色變的毒丹,而此時,拼命關頭,這口毒氣一出,可是相當于毀了近百年修為,威力自然不小。「呲呲、、、」這東西眼看個個中了自己劇毒,頓時凶性大發,舍了靈芝就要奪幾人性命。估計這家伙是這樣想的︰「此恨難消,想我堂堂錢串子,修道近四百年,千足之身,攀爬如飛,運動健將耳,如今千足已是去了十之有三,落了個終身殘廢!以後怎麼找老婆啊,嗚嗚,我哭啊!而今心頭之恨,如怒潮在胸,波濤洶涌!恨、恨、恨!」眼看劇毒蜈蚣凶狠而來,三人卻是中毒癱軟在地,一身靈力怎麼也調動不起,一步步被逼到懸崖邊緣。「嘩啦啦」碎石紛紛墜落懸崖,再無可退了,身已臨千仞之崖。三人相視,一陣苦笑「後悔、不甘、憤恨,難道今天要葬身此處?」「嗖」小噬天鼠忽然從依山的肩頭跳下來,迅如金色閃電,一晃神的功法已是竄到劇毒蜈蚣身前。眾人心頭一喜,這個小家伙竟然沒有中毒。老鼠天生抗毒,即便是一般的老鼠抵抗毒素的能力也是人類的近百倍,何況這鼠皇鼠精,哈哈。「唧唧唧、、、」小家伙立在劇毒蜈蚣之前,很挑釁的叫著,似要力挽乾坤。「嘶」劇毒蜈蚣露出鄙夷之色,仍然向依山三人逼近。三人一陣苦笑,此種場面,靠一只小噬天鼠,實在是難以扭轉局面了。「嘶、、、嘶——」忽然蜈蚣痛哼起來,再看,小噬天鼠正死死咬在蜈蚣的步足斷裂之處,紅女敕的肌肉被它瘋狂撕咬著,肌肉縴維拉了老長,疼得蜈蚣兩只前額劇烈抖動起來。「啪、啪」蜈蚣憤怒了,鋼鞭似的身體猛烈抽甩,勢要把這討厭的小老鼠拍成肉餅。「嗖、嗖、嗖」然而小有小的優勢,只見小噬天鼠閃跳躲避,靈活異常,任由那蜈蚣鞭尾左甩右摔,卻總與小噬天鼠的身影相差一線。「唧唧、、、」小家伙得意的叫著。「啪啪啪」碎石橫飛,灰塵四起。「嘶嘶」劇毒蜈蚣劇烈喘息著,這東西嘶叫和喘息竟是一個音,真是不善于表達。然而,疲憊卻讓它忽然冷靜起來,扁平的黑色身軀忽然舍棄了小噬天鼠,直向依山三人游來。「呼——啪——」鋼鞭節尾飛來,一下子將依山高高抽起。「噗」一道血雨傾灑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