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殤︰妾非善類 魂斷夢隨千萬結

作者 ︰ 水墨存韻

()這日,微雨。六王府一亭子內,那如玉般的男子優雅地喝著美酒,一小廝伺候在旁,男子眼神卻一片迷離,思緒也不知不覺地回到了幾年前……

汐風國十六年,對于當今皇室來說是一個永遠的禁忌,史書對于那一年所發生的事也竟毫無記載。「琰哥哥,琰哥哥,你在哪兒?」一小男孩兒著急地四處尋找著,「我在……唔……唔……」少年則被拖進一處濃密的草叢中,「哎呦喂,我的太子殿下,我的小祖宗哎,您可不能出聲啊,你一出聲可就全完了,汐風國日後可還指望著您呢。奴才出了事兒不打緊,您可不能再出事兒了啊,否則老奴怎麼對得起娘娘的囑托啊」「小德子,天弟是不會害我的,他……」「我的小主子喲,如今他父王都把皇上娘娘給……更何況您啊,說不準就是老王爺派他來引您現身呢,您可千萬不能上當啊」說完便跪了下來,「主子,如今您身兼重任,萬不可感情用事啊」

「大家都給我找仔細了,王爺有令,誰先找到廢太子必有重賞,另外再連升三級」「是」。深夜的皇宮燈火通明,為了那極為誘惑的賞賜,一大群侍衛都想竭力完成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搜,你去給我看看那邊」「這邊沒有」「這邊也沒有」一大一小的身影就隱藏在這不遠處的草叢中,眼見那一大群人就要搜到這邊了,兩人的身後都滲出了汗水。「主子,等會兒奴才去引開他們,您就往宮門那兒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記住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這個錦囊您拿著,這里面有份名單,如果您能出了京師就去塞外找名單上的這些人,他日必定富國有望」「小德子……」少年從小錦衣玉食,未經歷過這種人生巨變,難免緊張得不知所措。

「快,那邊有人,廢太子往那兒跑了,大家給我追啊」眼見那幫侍衛被引開,少年遂向宮門跑去。宮門口早已封閉,僅留守了幾人,但足以表明這場奪權之爭勝負已分。少年躊躇不已,要引開這幾個人,顯然,憑他一人之力不太可能。他還未有所行動,就听到有人大聲嚷嚷「哥兒幾個辛苦了,去歇歇吧。廢太子已死,咱們王爺想必不日便要即位啦,哈哈哈……」只見那幫人越走越遠,少年的心卻隨著那些話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張大哥,那廢太子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黃毛小子,怎地費了咱找了這麼久,這究竟是躲哪去了,誰小子這麼好命找到他,那可是連升三級啊」「哎,只怕那好命之人也不稀罕那!」「怎地,連升三級他都不要啊,這要是落在咱身上」「就知道你小子沒出息,你說人家王爺的小世子會在乎什麼連升三級啊,人家可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呢」少年的拳頭緊握,眼楮里布滿了血絲,眼神卻異常堅定,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接受了自己的‘死訊’。

「先生,起風了,回屋吧」男子愣了一會兒,終是從那段思緒中回過神來。「無妨,這樣才會讓人更加清醒」男子又飲了一杯酒,接著不知向誰遙遙一敬,「既然傷痛是無法恢復的,還不如就讓它一直痛著,只有這樣才能不斷提醒自己,呵呵呵」伺候在旁的小廝從未見那如玉般的男子如現在這般,「先生……」

微雨的天氣總是能引起人的不斷遐想,那窗外似斷非斷的雨珠是如此的澄澈。小丫頭進門時墨惜正倚在窗前看著如斯美景,時而又伸出手去觸踫雨絲,那臉上竟出現了罕見的笑容。小丫頭一下子看呆了,良久才回過神來,嘮叨著墨惜並細心地替她關好窗戶,口中還振振有詞,「王妃,這天可最容易得風寒了,您可得注意著」瞧她一副老夫子教訓弟子的樣兒,墨惜直想笑。一下午墨惜就這樣呆在屋內听著那小丫頭的抱怨,「哎,王妃,您說這好端端的說下雨就下雨了,連帶著這天都更加寒了,再這樣下去,今年的冬天可是要冷成什麼樣呀」墨惜望向窗外,嘴角上揚「是啊,今年京師的冬天一定會比往年更冷的,可不知有些人是否能承受的住呢」

近幾日整個京師似乎都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氣氛,朝廷大員無故被殺,朝廷對于此案件也毫無線索,到處人心惶惶,更有甚者,有些朝廷大員花錢買通江湖中人保護自己。「王爺,屬下打听清楚了,李侍郎被殺當日竟無嫌疑人等在他府前出沒。如今,我們對這案子毫無蛛絲馬跡可循」男子眉頭深鎖「那你可有查清留在案發現場的血梅花的圖案可與哪個江湖門派有所關聯」「屬下無能,屬下私下里也走訪了不少門派,竟查不出那個圖案有何意義」男子望著書桌上畫著的一張與案發現場無異的梅花的畫,思索了半天,竟暗自笑了起來,「血梅花,梅花,那凶犯倒是個高雅之人啊」「王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在明敵在暗,這對我們不利啊」「這幾日且留意著,靜觀其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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