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思量良久,才道︰「韋毓你準備下,朕下個月要親自到渚州一趟。」
「是。」即使知道皇帝那麼做存在極大的危險,韋毓也會照辦,她的任務是要保護皇帝,不是為了保護皇帝而限制他的行動。
皇帝是這個皇宮中除了侍衛以外的唯一男子,地位崇高,自然是後宮關注的重點。他接連幾日,頻頻出入皇後寢宮,但都不召其侍寢,只在予凰宮小坐半個時辰,便走。這樣的奇事必然在後宮中掀起軒然大波,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在後宮盛傳。果不其然,不過小半月便傳出消息,皇後堂姐入宮陪伴皇後,被皇上看中,不知哪日爬上了龍床,封了美人。這新晉的菁美人受皇上寵極,頗有與霖貴妃一爭高下之勢。原本平靜的皇宮,即刻掀起軒然大波。
後宮混亂一時的檔兒,微生橁早已和韋毓踏上前往渚州的路,兩人喬裝打扮成主僕,韋毓早已在一路上安排暗衛。後宮中的那個皇帝只是無瞳死士易容而成,後宮的女人們都忙著明爭暗斗,皇帝稱病靜養不召妃子侍寢自是再自然不過;韋毓的身份特殊,以往也有一連幾個月不在宮中的日子。所以他們此行的行蹤可謂是極隱蔽。
出了京城,兩人優哉游哉的前行,明里游山玩水,實際上是暗訪民情。路上遇到許多不平之事,微生橁都給予解決,貪官污吏之流不便懲治,只教韋毓一一記下,待到回宮以後再懲治。
行了七八日,到了大湛第一大州--陌州。陌州低處湛國月復部,物產豐富,環境優越,堪比中國古時候的金陵之地。
兩人到達陌州已經是半夜,客棧都已打烊,唯有陌桑河邊的一座座青樓燈火通明。兩人一合計,露宿街頭不如借宿青樓,于是尋了一家清雅些的青樓。
青樓這個詞對韋毓來說並不陌生,她的任務許多都是在青樓執行,那些個高官貴族最愛的銷金窟。相對韋毓的淡定,微生橁有些沉不住氣,他常年生活在皇宮,即使出宮也是左擁右簇的到些皇家行宮,像這樣的微服私訪,夜訪皇宮他還是第一次。青樓女子眼波蕩漾、面目含春,輕衫薄紗的布料下是若隱若現的**,微生橁是個正常男人,又年少氣盛,來到青樓自然少不了一番翻雲覆雨。韋毓實是個偽男子,若是被這些女子近身,身份不就暴露。所以,微生橁在房中與一干女子尋歡作樂時韋毓一人到了走廊,翻身上了屋頂。
又是一彎弦月。同樣是在屋頂,這次卻沒了之前的寧靜。韋毓冷漠的看著腳下男女衣衫不整、含笑**,不能自持的甚至扒光了衣服便在地上、桌上、牆邊苟、合。韋毓在每此當值都能在皇帝寢宮外听見這般糜爛的聲音,早就麻木。下方的喧鬧與此處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自十年前傾山上後,韋毓便開始學會享受寂寞,她愛著樣的寂寞,就像毒品一樣,一點點侵蝕你的身心,讓你害怕、拒絕、期待、渴望、享受。在這個世界上,寂寞才是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