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玄月斜倚在天邊,三兩星似美人眼角的痣,平添了三分嫵媚與神秘,容鳶有些享受的閉上眼,輕輕的露出一個笑。
翻過一個山頭,隱約可以看見半山腰上的雲起山莊,一行人朝這邊走來。
「是哥。哥,我們在這兒。」容鳶興奮的朝那邊揮手,韋毓見狀把她放下。
「鳶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祁小跑到韋毓面前。
「哥,我沒事,剛才不小心崴到腳,是韋毓姑娘背我回來的。」她朝韋毓感激一笑,回頭對祁說。
「沒事就好,我們趕快回去吧,父親該著急了。」祁摟著容鳶的肩膀,轉身就走。
「韋毓,走吧。」容鳶回頭對韋毓委婉淺笑。
韋毓站在黑暗的盡頭,看著前面燈火明亮的一群人,背影黑暗冰冷,容鳶的嫣然淺笑便是最明亮的星。
回到山莊,祁安排下人給韋毓安排了房間,躺在青衫繚繞的房間里,她一夜無夢。第二日大早,韋毓方洗漱完畢,容鳶便敲響她的房門。
「韋毓,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她手里端著一盤食物、藥罐、紗布,顯得有些羞澀的看著韋毓,似乎有些不習慣這麼叫一個人的名字。
「嗯。」韋毓側開身子,讓她進來。
「這是我親手做的早點,做得不好,你不要嫌棄。」
「多謝容鳶姑娘。」
「你也別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喚我鳶兒吧。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好處理,我來幫你清理清理傷口吧。」
「多謝容鳶姑娘,韋毓自己來便可。」
「韋毓姐姐,說了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我鳶兒。」容鳶有些調皮的笑,「還是我幫你上藥吧。」說罷,她不由分說地把藥罐打開,調藥。
韋毓冷冷的看著她認真的調藥,然後用真誠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實在無奈,只能月兌去衣服,任她擺弄。
「嘶。」當看見韋毓滿背猙獰傷痕的時候,容鳶不禁倒抽一口氣。那麼密集、那麼深的傷痕,猙獰的像一條條丑陋的蜈蚣毫無規則的橫布在她潔白的背上,她伸出手輕輕撫模那些傷痕。「疼嗎?」兩個字說的帶著幾分哭腔。
「都是些陳年舊傷,早就不疼了。」韋毓側臉,看著她撫模自己背部的一雙柔荑。
「那個時候,應該很疼吧?」
韋毓沒有再說話,容鳶眼角卻濕潤。她小心翼翼的為韋毓上藥,一點點的涂上、抹勻,用紗布輕輕裹上,每一個動作都似呵護最珍愛的寶貝。
「女孩子,要多多珍惜自己的身體。你這樣,日後你夫君……韋毓姐姐……」容鳶的聲音哽咽起來。
「我是個殺手。」是的,她就是一個殺手,微生橁身邊最鋒利的劍,無堅不摧。殺手沒有未來,她也從不奢望自己會有安好的未來,夫君?更是不能的。
「姐姐。」一聲滿載憐愛的呼喚,與記憶中一個柔弱的少年重合起來。心髒,突然有了最柔軟的凹陷。
「鳶兒,鳶兒。」
「砰。」伴隨著祁的呼喚聲,門被人粗暴推開。
一室尷尬。
韋毓纏滿紗布的背部完全顯現在他的眼里,側著的精致輪廓,堅毅柔美,更是帶著一絲柔軟的美,香肩外露,惹人無盡聯想。
「抱、抱歉。我……」祁只覺十分尷尬,連忙關門,退了出去。
容鳶亦是尷尬看著門,有些呆呆的,一言不發。當事人韋毓卻淡定自若,仿佛方才被窺見的人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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