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捂著嘴,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父親倒在自己眼前,殷紅的血直直的濺到臉上,眼楮里。父親臨倒下前,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她至今銘記。後來,母親抑郁而終,她按照母親遺言,把他們葬在一起。父親母親相愛一生,就算是死,他們也死在一起,真真是生死相隨,只是留下她一人孤守人世。若不是哥對自己情深意重,為了報答他,自己早就隨容府一百二十三口人而去。
哥找到自己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後來哥告訴她,滅自己滿門的是無瞳樓的人,那個戴著銀色面具,露出半張冰冷的臉的人就是人人視只為噩夢的遙笙。她從不奢求為爹爹報仇,只因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實在不堪一擊,倘使求哥為自己報仇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不願殺戮再起,容府已經滅門若是再牽連一個雲起山莊,她于心不忍。她本想等自己喪期一過就和哥成親,從此不問世事,安心的做她的妻子。可是……可是那個人,殺害爹爹、滅容府滿門的凶手就在眼前。她……
容鳶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在腦海里想象自己再和她見面會如何,殺了她?對她不理不睬?還是……
可是她能怎樣?她會怎樣?她至始至終,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報仇,爹爹也不希望自己為了仇恨毀了自己一世。韋毓,那個令人疼惜的女子。她滿身的傷,讓自己看了忍不住流淚;她冰冷的樣子,讓自己忍不住疼惜;還有倚在她背上,載著滿天星光的夜,溫暖動人。
「娘親,鳶兒該如何是好?我憐惜她,喜歡她,可是我見到她我就會想起爹爹,他滿臉鮮血,卻對著我笑。多少次的夢里,我都看見爹爹對我說他好冷,好想我,想娘,擔心我被人欺負,遭人瞧不起。我……娘,你教教我該怎麼辦?」
「哎喲!三虎,你看這里有個小娘們,長得真不賴啊。」兩個小痞子猥瑣的看著容鳶。
「是啊,俺長那麼大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啊。」叫三虎的那個痞子咽了咽口水。另一人對他使了個眼神,兩人向容鳶走去。
「小娘子,大白天的,你一個人怎麼到這荒郊野嶺來了呢?就不怕那些個豺狼虎豹把你叼走?不怕不怕,來哥哥這里,哥哥會保護你。」
「對啊,小娘子,你三虎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三虎,你看這小娘們害羞不敢說話呢。哈哈哈哈!小娘子啊,不僅三虎哥哥疼你,富貴哥哥也會疼你的。」一邊說著,叫富貴的痞子已經就要模到容鳶光滑美好的臉。「真滑溜,比俺家嫂子的**還要滑。」
「我說,富貴,你連你嫂嫂都踫過了,這個小娘們就給我先使吧,嘿嘿,我還是個雛兒呢。」
「好好好,咱們兄弟倆誰先使都沒關系,反正這小娘們是我們的了。」說罷,手在容鳶臉上模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