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听大牛的。」
「好,既然大家無異議,那麼我們就搭柴點火。」
不消一會,一個柴堆就搭好了,韋毓被架到柴堆上,綁在粗粗的柱子上,不能動彈;容鳶大喊,︰
「韋毓,韋毓。」怎奈她被束縛著,也動彈不得。
「別怕,我有辦法。」遠遠的,容鳶見韋毓用口型告訴自己。她說有辦法,她是不會騙自己的。容鳶心想,就安靜了下來。
澆了油的柴禾被點燃迅速竄高,韋毓索然說自己會有辦法,可她還是禁不住心被提起來了,站在火中的是救她與為難中的人,是願意在接受現在的自己的人,是,是她喜歡的女子啊。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不、不要。」容鳶似有頓悟的大喊,「你們為什麼不問一問前因後果,為什麼不問一問她為什麼要殺死那個人,又為什麼砍掉那個人的手。你們就這樣是非不分的把我們抓來,把她燒死?」
「這個……」李大牛有些語塞,他們確實有些急促了,沒有問清前因後果就決定把那個男人燒死,可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大家不要听這個賤婦妖言惑眾,我們憐她是一個弱女子,不與她計較,她倒好,居然不知悔改。我看,我們應該也把她抓起來和那個惡人一起燒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下面一群人隨聲附和,隨後,容鳶也被人用麻繩綁了起來,被人推攘著推倒火堆旁。
村民們在李大牛的煽動下高舉著手,大喊「燒死殺人凶手,以祭三虎的在天之靈」」燒死妖言惑眾的賤婦」。邊陲小村里的村民缺少安定,都是軟骨的龜,都只願意縮在建立于他們的領導者的支撐的堅硬的龜殼中,但是在面對別人欺負他們的人時,他們都會同仇敵愾,
看著那些未知的人們,韋毓嘴邊扯起一絲冷笑。
「大牛。」她開口,冷冷的聲音卻在大牛耳邊響起,似遠古傳來。
「你這殺人凶手,叫你大牛爺爺做什麼?難道是你要承認你的罪行了?哈哈!大家看啊,這個惡人他害怕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
「你有些膽色,在這小小邊陲鄉村中倒是埋沒了。」
「你這個時候才知悔悟恐怕是太晚了,現在知道來拍爺爺的馬屁,當初你殺人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現在?」李大牛叉著腰看著韋毓,韋毓也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大牛竟然在韋毓眼中看到了惜才之意。怎麼可能,這個殺人凶手竟然會對自己產生惜才之意,肯定是自己眼花了吧。李大牛在心里自嘲,悶悶的側過身,正看見容鳶。她伏在地上,目光堅定的看著李大牛,聲音平和地說︰
「放了她,她都是為了我才殺人,你們要殺就殺我。」
李大牛低頭看那個女子,雖然她的臉上有幾道明顯的瘀傷,卻絲毫不影響她秀麗的容貌。
「她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