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沒事。」韋毓轉過身去,低垂著眼,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我們走吧,一會巡邏侍衛就該過來了。」
二人才沒走多遠路,幾路人就訓練有序的從四面涌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對不起。」霽涼為自己大聲呼喊而引來侍衛道歉,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低落。韋毓想他定是自責,平靜安慰他道︰
「沒關系。正好,由他們帶我們去找宇文侃木,倒是省去我們許多麻煩和精力。」
「是何人,如此大膽,膽敢闖入將軍府。」五十多歲的男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一身輕便戎裝,雙鬢染霜,劍眉入鬢而不怒自威,一身正氣凜然。
「你是宇文侃木?」霽涼問。
「大內侍衛韋毓見過玄霄將軍。」韋毓恭敬屈膝。大湛人人皆知,蕭敘言手下有兩得力干將,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人善戰勇猛,一人多才多藝,除了善戰之外更是精通管治軍隊;這樣樣精通的人自然就是在蕭敘言回京養傷後接替他位置、代為管理陌州軍隊的宇文侃木,另一人就是眼前此人,玄霄,大湛難得的一員虎將,上陣殺敵勇猛無敵,堪比猛張飛,卻也同張飛一樣有勇少謀,上陣殺敵無話可說,偏偏治軍管理不及宇文侃木一半,這也是蕭敘言沒有將陌州軍權交予他的原因。
「原來是宮里來人,不知這位侍衛大人大老遠的從湛都到我這窮鄉僻壤有何貴干?是有何任務需要入我將軍府,還是皇上有什麼新的旨意需要大人下達?」玄霄背著手,直直站著,當提到皇上的時候,還朝京城方向拱了拱手,完全的愚忠腐朽形象。
「毓來此自然是有要事,皇上旨意倒是沒有,只是,將軍是知道的,我們這些小侍衛時常替皇上做些秘密的事也是常有的,至于是何事,韋毓不變透露。」你願意打官腔,我便奉陪。
「是嗎?如此本將軍也不便過問。來人。」
「是。」幾名侍衛上前。
「把這個冒充大內侍衛的人給我綁起來。竟然敢在本將軍眼皮子底下耍這些小把戲,當年本將軍玩兒這些把戲的時候,小子,你還沒有出生。給我送到地牢里,由我親自審問。」玄霄態度轉變之快,就連他身邊侍衛都有些猝不及防。
「你……你居然敢綁我們?我哥哥可是皇上御前的紅人,你們得罪了我哥哥就是得罪皇上,還不快點放了她!」霽涼大喊,他沒有忘記韋毓重傷在身,雖然無性命之虞,可是……可是,姐姐會痛。
「你們放了我哥哥!趕快放了她!」
「把他的嘴堵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浮躁無禮,一點都不懂得尊敬長輩,在長輩面前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唔唔唔。」霽涼被人粗魯的堵住了嘴,韋毓淡淡的看了一眼玄霄,對霽涼示意自己無事,順從的跟著侍衛走,只是地牢而已,無甚可怕,只是胸口傷口崩裂,血流得越來越多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