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兩顆石子將開門的兩個人擊倒,原本露出一條細縫的大門被彈了回去。
「三弟啊三弟!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你……」
玄宵回頭,看見宇文侃木痛心疾首現在自己身後,他旁邊站著的少年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二哥,我,沒錯,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樣?」他一臉無謂,既然事情已經捅破,他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況且陛下還有底牌在手,到底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
「你……你……」宇文侃木捂著劇烈疼痛的胸口,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來。「你為何這樣做?我和大哥不曾虧待過你,皇上更是對你夸贊有加,你這是為何?!」他怒到極致,全身發抖,臉色更加煞白。
「為何?難道你還沒有覺悟嗎?你們待我好?你們何時待我好過,對我從來都像是對自己兒子,懂不懂就責罵,搞得自己很偉大,很懂事。說我魯莽?明明大家都是同年,我不過小你們半歲,就像對小孩子一樣對我。宇文侃木,你捫心自問,你何時正視過我?你寧願相信、重用你身旁的混小子也不願重用自己兄弟。陛下就不同,他賞識我,重用我,封我做了驃騎大將軍,對我禮賢下士。這些你們能夠做到嗎?」
「三弟,難道你就為了這個原因,而背叛生你養你的國家嗎?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玄家列祖列宗?!」
「國家?你是說這個所謂的‘大湛‘嗎?宇文侃木,睜開你的眼看看吧,這個國家已經敗落了,兩黨專、政,統領朝綱,唯親是用,排斥忠良,魚肉百姓;再加上一個女人,擺布小皇帝,小皇帝軟弱可欺,毫無實權。國將不國啊!這樣的國家還值得你去效忠嗎?!這樣的國家該怎樣去效忠?!」玄宵說到最後,有幾分痴狂,雙目通紅。正待他要繼續說下去,卻被宇文侃木制止了
「不要再說了,三弟。」他一聲三弟喚得輕似鴻毛,黯然里生出蒼老,「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明白。夜寧無人之時我也會問自己,這樣的國家到底值不值得我們用生命去效忠。可是大哥曾說過,他相信皇上已經養精蓄銳,等待一個大好的時機反擊。到那時,我們的時代會再次來臨,就像先帝一樣,皇上會為大湛帶來另一個輝煌。就是為了大哥這句話,我一直都相信,皇上定會開啟另一個盛世。三弟,回頭是岸,我是你二哥,雖然說你罵你,但那都是恨鐵不成鋼啊。你已經是快五十的人了,可是你的行事作風卻連十幾歲的孩子都不如,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念在多年兄弟情分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就連你在我藥里下毒,我也不去戳破,誰叫我當年一念之差,害得你的妻女墜落山崖,我欠你的命,遲早要還。可是,你居然賣、國求榮!這種事,我決不允許。」
「宇文侃木,廢話少說,既然我敗在你手里,要殺要刮悉听尊便。只是我告訴你,今日,陌州必是我皇囊腫之物。韋毓,我皇讓我轉告告你一句話︰老鼠是逃不出貓兒的手心。」說完,宇文侃木就命人把他綁了下去,迅速把城門控制。
其實木措阿索塔的原話是「小老鼠,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毓兒的一切朕都清楚的很。」只是玄宵厭惡韋毓,本身也說不出這麼肉麻的話,所以把它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