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再見,我和哥哥上學去了。」擦了擦嘴,韋毓匆匆忙忙跟著哥哥出門,好似依舊當年那個懵懂的高中生。
微生韋璃推著車出了別墅的小花園,跨上去準備行駛,就覺得後座一重,還沒有轉臉就听見韋毓討好的聲音。
「哥哥,今天好累哦,你載我上學嘛,放學我請你吃冷飲。」
「哎!我怎麼會這麼倒霉,攤上你這麼個懶妹妹,沒辦法,誰叫你是我妹妹呢,走吧。」
側身坐在韋璃身後,陽光微曦,清風拂來的味道,好似新生,也許那些過往只是場夢,也許現在也是夢,在乎那麼多做什麼呢?享受它就好。唇邊的弧度劃開,她緊了緊抱著韋璃腰的手,側臉靠在他的背上,一種久違的安全感升起。
「真好。」
「什麼真好?」韋璃眯眼笑著問她。
「有哥哥載我上學真好。」
「你這丫頭真是得了便宜賣乖。」韋璃不再說話,把自行車騎得更快了些。
「微生韋毓!」韋毓抱著書站在丁香樹下等哥哥,听見人叫「微生韋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陌生的稱呼。
「微生韋毓!」穿著校服的女孩走過來,梳著服服帖帖的辮子,皮膚白淨的好似白玉,一雙美眸,似曾相識;韋毓不認識她,想來是哪個喜歡哥哥的姑娘又來找自己套近乎吧。
「我是。」雖然不喜歡,但她還是禮貌性的對她點點頭。
「你今天是坐韋璃的車來的?我警告你,韋璃是我看上的人,你不許對她有任何幻想,不然我梁靜雅是不會放過你的。」女孩抬起高傲的脖子,一副挑釁的模樣,似乎把韋毓當做是自己的仇敵了。
韋毓想起她是誰了,是校長的女兒,今年剛剛升高一,大概還不知道她和韋璃是兄妹吧。
韋毓還在沉思,就覺得耳邊一陣風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抬手一擋,再一個反手抓住那只手的脈門,輕松一扭,瞬間就制服了那個襲擊之人;待她反應過來只看見梁靜雅痛苦的大叫,表情隨著聲音的痛苦而變得痛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韋毓連忙松開她的手,連連道歉。
「微生韋毓,你給我等著瞧,我們的梁子結定了。今天你給我的羞辱,早晚有一天我會數倍奉還。」說完,梁靜雅捂著放在被韋毓抓著的地方跑著離開。
「毓兒。」
韋毓轉身,韋璃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剛才,他都看見了吧?這是怎麼回事韋毓也不知道,雖然說自己是上的是軍校,成績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是她知道自己還沒有練到能夠在這麼快時間里制服一個同樣有著功夫底子的人,這樣的速度,即使是學校最擅長擒拿的教官也不能達到吧?
「哥哥。我們走吧。」若是以前,韋毓可能會慌張,可現在她竟出乎自己預料的平靜的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挽著哥哥手臂離開。韋毓一路無言,思忖著這些事,就連哥哥何時停了下來也不知道。
「剛才我都看見了。」韋璃雙手插兜,目光直視韋毓雙眼,每次韋璃要自己給他一個解釋的時候都會擺出這幅模樣。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快。只是我做了一個夢,在夢里我是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韋毓把那個「夢」跟韋璃說了,在最後,韋璃只是笑著揉了揉韋毓的腦袋,說︰
「只是夢而已,不用想那麼多,也許是你平時練習的成果,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雖然韋璃的安慰顯得有些粗糙,韋毓卻選擇相信,她,實在不想面對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