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
好奇的群眾漸漸聚攏過來,圍觀。
蔣中雪板起臉,冷冰冰地看著蕭揚,嚴肅道︰「你解釋一下,到底怎麼一回事?」朝王勇招了招手,示意他做筆錄。
王勇輕咳了一聲,拿出記錄本,準備記筆錄。
蕭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等你們把傷者送上救護車先吧,我在飯店等你們,我不想被人當動物,圍觀。」說完,懶得理睬兩人,自顧自地走入了楊家飯店。
愛拍照,愛發微博的人太多了,蕭揚不想出名,不想張揚,更不想惹麻煩,所以及早躲回飯店里。
「你給我站住!」蔣中雪指著蕭揚的背部,氣得發抖地大聲道,見蕭揚不理睬她,生氣地跺了跺腳,雙拳緊握,握得指關節格格作響。
很快,又來了幾輛警車,接著來了四輛救護車。
蔣中雪指揮警員和醫護人員緊急將傷者抬上救護車……
蕭揚走入飯店大門。
楊清涵,楊父,楊母立即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長問短。
「老板娘,先把店門關了吧。」蕭揚以商量的口吻道。
楊母想了想,覺得今天實在發生太多事情了,有壞事,有好事,而女兒買彩票,中了十萬元,算是解決了家中的經濟危機,不做一天生意也罷,笑道︰「好!我關了它,今天不做生意了,等會兒,我們好好慶祝,大吃一頓。」急忙走到牆角,拿起鐵勾,把卷閘門拉了下來。
「老板,喝了藥了嗎?」蕭揚觀察著楊父的臉色,關心地問道。他回來的時侯已經將從藥店買回來的中藥交給楊母,吩咐楊母煲藥給楊父喝。
楊父感激地點了點頭,張嘴吵啞地道︰「喝……喝……了。」頓了頓,喜悅道︰「我舌頭……能……試……味道……了……」
「喝了一星期藥,我再給你用兩次針,就能痊愈的了。」蕭揚笑呵呵道,坐下,倒了杯荼,仰頭,一口喝干,才含糊地解釋了一下事情,謊稱那兩個老頭可能是伺機綁架有錢學生的綁匪,自己經過幾次興旺飯館,觀察到兩個老頭好像有武功,但不敢確定,才故意出主意,讓蔣家明等人過去試探一下。
他不說兩個老頭,其實是沖著楊家兩姐妹而來的冷血殺手,是怕這一家四口過于擔心。
「萬一不是呢?你豈不是害死兩個老人家?」楊清涵嘟著嘴,斜瞥了一眼蕭揚,有點責怪地道。
蕭揚笑了笑,解釋道︰「他們不會動手的,只會嚇唬一下兩個老人,就算老人沒錢給,他們自己都會掏錢出來,給你的,他們想泡這個大美人,這點小錢,他們舍得花的。」
楊清涵俏臉一紅,嬌羞地白了一眼蕭揚,嘟囔道︰「下次,你先解釋清楚給我听,別害我擔驚受怕。」
四人閑聊了沒多久。
砰砰砰……
卷閘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拍響。
楊母離門最近,慌忙走到門邊,把卷閘門拉起一半。
蔣中雪,王勇,還有情緒低落,拎著舊書包的楊清純走了入來。
「蕭揚,你能解釋一下了吧,到底怎麼一回事?」蔣中雪一入來,就氣鼓鼓地道,轉臉看了一眼楊清涵,又道︰「還有你,你解釋一下,為什麼指使蔣家明他們去打那兩個老人?」
她與王勇走到蕭揚的對面坐下。
楊清純拎著舊書包,走到父親的身邊,坐下,擔憂地看著楊清涵和蕭揚。
楊清涵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蕭揚。
蕭揚端起荼杯,不緊不慢地呷了一口,反問道︰「你替你表弟來興師問罪呢?還是想公報私仇?」斜瞟了一眼蔣中雪臉蛋和胸脯。
「你……」蔣中雪氣結,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沒證據,別隨便污蔑我,我會公私不分嗎?告訴你,昨天我親手抓我表弟進警察局的,不信,你問問他!」指了指王勇。
王勇臉上露出敬佩的神色,認真道︰「我可以作證,昨天是中雪親手抓蔣家明進警察局的,她絕對是一個公私分明的好領導。」
蕭揚沉思了片刻,決定先幫楊清涵辯解道︰「你們先搞清楚一點,清涵跟蔣家明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清涵更不是他們的老大,怎麼指使他們呢?好像我跟你們沒有關系,我說讓你們去搶銀行,你們不會傻到去搶吧?」
「你別岔開話題。」蔣中雪一听,更不高興了,不耐煩地打斷道︰「你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
蕭揚沒好氣道︰「蔣家明等人堵在這飯店門口,嚴重影響了飯店的生意,清涵才想辦法請他們離開的。給清涵出主意的人,是我,是我讓清涵指使蔣家明等人去捉那兩個老頭的,行了吧?因為我懷疑那兩個老頭是流竄罪犯,我是想讓蔣家明等人捉住他們,為民除害!」
他端起荼杯喝了口荼,嘆了口氣,無奈道︰「只是我猜不到兩個老頭這麼厲害罷了。請問兩位,猜不準?究竟是犯了那條罪呢?再說,我打退了兩個老頭,不讓他們殺人,也將功補過了吧?我建議你們,把蔣家明等人,定性為企圖捉拿流竄犯人,才不幸被打傷的好學生。這樣,對學生,對學校,對社會,對警察局,對我,對你們都好辦啊!不過,最好不要提我了,我不想再當見義勇為的英雄了,省得你們又來找我麻煩。」
蔣中雪和王勇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蕭揚究竟犯了什麼罪,只能說蕭揚動機不良而已。也覺得蕭揚的建議有可取之處,值得和領導們商榷。
王勇只好如實地記錄下來,當然蕭揚的建議就不會記錄了。
蔣中雪和王勇低聲商量了幾句,嘆了口氣,站了起身,恨恨道︰「哼!這次就放過你,當你是將功補過。」
「好!」蕭揚開玩笑道︰「滾吧,我不送了!」
蔣中雪又氣得牙癢癢,狠狠地瞪了一眼蕭揚,才帶著王勇離開了楊家飯店。
楊母再次把卷閘門拉了下來,笑道︰「蕭揚,你等等,很快就有飯吃的了。」快步走入廚房,去炒菜。
楊父也走入廚房幫忙。
「清純,你怎麼啦?」楊清涵看著妹妹,關心地道。
她早就發現妹妹情緒低落,眼楮很濕,眼眶隱約看見有殘留的淚痕,像是剛哭過來,只是剛才有警察在,不方便詢問。
楊清純委屈地嘟著小嘴,水靈靈的眼楮涌出淚水,撲到姐姐的懷里,把頭伏在姐姐的肩膀上,哽咽,喃喃地低聲訴說。
蕭揚好奇心起,豎起耳朵,靜靜地聆听著。他耳力非常靈敏,盡管楊清純說得很細聲和含糊,但他依然一字不漏地听入耳內。
原來,楊清純的高三一班內,有幾個富二代女生,妒嫉楊清純比她們清秀漂亮,搶盡她們的風頭,使她們黯然失色。
今天幾個富二代女生,公然叫楊清純曬黑皮膚,曬黑臉蛋,再回學校上課,否則她們天天給她畫大花臉,甚至威脅拿刀劃花她的臉蛋。
「別怕,我遲些調到你班里,誰敢欺負你,我就甩她幾巴掌。」楊清涵有些底氣不足地安慰妹妹道。
她心里明白,就算自己調到一班里,其實也奈何不了那幾個仗勢欺人,每天有高檔專車接送的富二代女生。
蕭揚沉思了一會,笑道︰「要不,我也進一班讀書,保護你們,你們歡迎嗎?」
「啊!」兩姐妹交換了一個眼色,愕然地看著蕭揚。
蕭揚壞笑道︰「你們到底歡不歡迎嘛?」
兩姐妹交頭接耳地嘀咕了好一會兒,楊清涵才質問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的?」凝視著蕭揚。
蕭揚模了模略微有點勾的鼻子,淡然笑道︰「就是想當當護花使者嘛,還能有什麼目的?我保證不打你們的主意行了吧?」
楊清涵認真地回想了一下這兩天跟蕭揚的接觸,發覺蕭揚除眼楮有點不老實外,倒還算是個好人。她又和妹妹低聲嘀咕了一會,才故作勉強道︰「也行,不過,你有辦法進去嗎?」
她忽然想起校長親吻女敕草的事情,曖昧地看了一眼蕭揚,意味深長地道︰「找校長?」
「嗯。」蕭揚曖昧地回了一個眼神給楊清涵。
楊清涵拿出新買的iphone手機,賊笑道︰「我把照片發給你。」
楊清純驚訝,羨慕地看著楊清涵的新手機,雪白的瓷女圭女圭臉,泛起了想模一模iphone新手機的沖動的神色。
楊清涵察覺到妹妹的神色,急忙站了起身,跑到後面的桌子旁,從購物袋里拿出一台iphone新手機,快步走回來,塞到楊清純的手中,笑道︰「是蕭揚哥,送給你的。」
楊清純笑了,以臉底的小酒窩為中心,綻放出鮮花盛開般的燦爛笑容,甜甜地道︰「多謝蕭揚哥!」拿出舊雜牌手機,取出電話卡,裝到新手機里,開心,興奮地用修長的白女敕手指,輕點著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