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昏路暗,薄霧籠罩的三中後街。哈
一輛警車呼嘯而至,戛然剎停在楊家飯店的門口。
王勇,張忠憂心忡忡地跳下警車,看見蕭揚泰然自若地站在飯店門口,緊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你沒事吧?」王勇微喘道,神色凝重地看著地上一把一把的大砍刀,又望向遠處,姿勢怪異地倒臥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遇害者。轉臉對張忠,急道︰「你去看看。」
張忠慌忙跑過去,仔細地查看了一會遇害者的傷勢,然後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蕭揚看了看王勇和還不知道名字的張忠,又望了望警車內,確認蔣中雪沒來,疑惑道︰「你怎麼這快趕到?蔣副隊長呢?」心道︰「誰這麼快報警呢?」
王勇惆悵地嘆了口氣,憤慨道︰「她不听我的話,非要把黃奇發帶回警察局里,局長突然緊急把這個案子上報到市警察局里,叫她把犯人立即轉送到市警察局里,由市警察局負責查辦這個案子。她抗議,結果跟局長吵起來,被局長放了長假。」
他頓了頓,才想起蕭揚的第一二個問題,疑惑道︰「是楊清純報警,你不知道嗎?」抬臉看向楊家飯店內,搜索兩姐妹的身影。
蕭揚恍然一悟,抬頭望向對面的出租屋,隱約望見陽台處站著一個單薄的人影。估計就是楊清純,雖然距離有些遠,再上大霧,視線不佳,但仍然可以感受到楊清純緊張不安地凝望著自己和楊家飯店。
「蕭揚,你以後要小心一點,你得罪了陳道三這群人渣,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還會來找你算賬。」王勇心情沉重地提醒道,一雙布滿血絲的眼楮,真誠地看著蕭揚,又頹然輕嘆︰「我……我們也幫不了你多少,慚愧。」
蕭揚收回望向出租屋陽台的目光,理解地點點頭道︰「我會注意的,我明白你的難處。」心道︰「看來,他也擔心被放長假。蔣中雪?不知她現在怎麼樣呢?找地方發泄不滿情緒?還是去暗查襲警奪槍案呢?」
楊父,楊母和楊清涵從閣樓下來,心有余悸地走到蕭揚的身旁。三人都關心地詢問蕭揚受傷了沒有。
蕭揚聳了聳肩膀,表示沒受傷,打量了一下楊父,楊母和楊清涵,卻發現楊清涵的額頭有一小塊皮膚紅腫了,在白皙的額頭上,分外顯眼。
楊清涵看見蕭揚關注的目光,暗暗一喜,白女敕的瓜子臉露出一絲甜蜜的笑紋,稍顯羞赧地瞟了一眼蕭揚,別轉了臉去,臉微燙泛紅了,臉色白里透紅,煞是誘人。
蕭揚察覺楊清涵臉色有異,沒好氣道︰「給清純打個電話吧,告訴她,我們沒事,否則她睡不著覺了。」抬手指了指興旺飯館後的出租樓的三樓陽台。
「哦。」楊清涵臉上的笑容一僵,撇了撇小嘴,不爽地瞪了一眼蕭揚,拿出手機,迅速撥通楊清純的手機,告訴她家人和蕭揚都平安無事,安慰她一番,叫她安心睡覺。
眾人又聊了幾句,于是急忙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大砍刀,拿水和洗衣粉出來,沖洗地面的血跡。
王勇,張忠則去處理被面包車撞成重傷的遇害者。
又忙碌了一個小時左右,已經是零辰三點多鐘了。
蕭揚,楊清涵告別了楊父,楊母,拉下楊家飯店的卷閘門,關好。才並肩回出租屋去。
神狗搖頭擺尾的緊跟著。
兩人一狗,回到出租屋,開門進了客廳,開啟了日光燈,關上門。
神狗也饑餓了,轉動著黑溜溜的眼珠子,到處搜尋食物,看見擺放在廚房門口的冰箱,眼楮一亮,迅速跑了過去,直立起身,用前爪拉開冰箱門,見里面有食物,轉動狗頭,擠出一臉萌相,請示地看著蕭揚,見蕭揚點頭允許,于是毫不客氣地拽拉食品出來,讓食品散落一地,揮動爪子劃開食品的封蓋或保鮮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楊清涵看見蕭揚點頭允許神狗拿冰箱里的食品,又見神狗狼吞虎咽的夸張吃法,氣惱地瞪了一眼他,嘟著小嘴,嘟囔道︰「我也餓了,它這樣吃,我們家肯定被它吃窮了。」指了指冰箱,潛意思︰「我不敢過去,你去拿。」
蕭揚抿了抿嘴,郁悶道︰「你想吃什麼?」走到冰箱的面前。
「哈根達斯的草莓冰淇淋。」楊清涵疲憊了,毫不顧形像地一坐下到沙發一,仰臉背靠著沙發,讓一束烏黑發亮的馬尾長發垂到沙發的背面,把鼓鼓的胸脯挺高了起來,听見蕭揚詢問,大眼楮狡黠地轉了轉,假裝認真地道,說完,暗暗賊笑了一下。
蕭揚听了,認真地從冰箱里尋找,可惜找遍整個冰箱也找不到,蹲了下地,查看散落一地的食品,也是找不到,又看了看被神狗撕開的食品,依然沒有。
他不禁皺起眉頭,回臉看著楊清涵,疑惑道︰「冰箱里沒有,你不是耍我吧?」
「你問我想吃什麼,我老實說了。我又沒叫你到冰箱里找,也沒說冰箱里有,是不?哈根達斯,這麼貴,我有錢買麼?你動腦子想不想,行不?笨蛋,你自己非要到冰箱里找,關我什麼事?」楊清涵很爽很解氣地嘲笑道。
蕭揚氣惱地咬了咬牙,暗暗嘀咕︰「為了完成任務,我忍忍忍……」隨手拿了兩罐八寶粥和一罐啤酒,走到沙發處,把八寶粥和啤酒放在荼幾上,一坐在楊清涵的身旁,察覺她把胸脯挺得老高,忍不住地掃描了一眼,心道︰「不知手感如何呢?」
「生氣啦?小氣鬼。」楊清涵斜瞥了一眼蕭揚,才坐正身體,拿起八寶粥,揭開蓋子,取了小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舀吃起來。
蕭揚自然不肯承認自己是小氣鬼了,滿不在乎地笑道︰「怎麼會呢?為美女服務,我非常樂意的。」也拿起八寶粥,揭開蓋子,大口大口地喝吃起來。
「樂意?現在就出去買給我呀。」楊清涵不相信地試探道,心道︰「要是他喜歡我,說不定肯出去買哦?」
蕭揚不滿地斜了一眼她,不回答,繼續大口吃粥,暗暗嘟嚷︰「大小姐,現在是零辰三點多鐘啊?」
楊清涵不爽地猛吃了幾勺子粥,見蕭揚只拿了一罐啤酒過來,顯然只是拿自己喝的。
她放下八寶粥,拿起啤酒罐,揭開易拉環,仰臉喝了一大口,喝得急,頓時嗆著,連咳嗽了幾聲。她平時很少喝啤酒,酒量極低。
「不行,就別喝。」蕭揚沒好氣地道。
楊清涵瞪了一眼他,賭氣道︰「我要喝,不要你管。」心道︰「反正你不喜歡我的,管我干什麼?你去管陸詩芹,蔣中雪她們好了。」仰頭又喝了幾口。不過,沒喝得那麼急了,沒嗆著。
蕭揚無奈地瞧了一眼她,心想︰「現在都這麼晚了,明天她也沒精神去上課,算了,反正她以前也經常請假曠課的了,喝醉了,就睡唄。」把吃空了八寶粥罐準備地扔到門口的垃圾桶里,然後起身到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回來坐下,揭開易拉環,仰起臉,咕嚕咕嚕地喝起來。
楊清涵喝完一罐啤酒,扔了啤酒罐下地,有些醉了,白女敕的瓜子臉泛了一層酡紅色,耳朵發熱通紅了,背靠著沙發,挺高了胸脯,側過臉來,眼神迷離地偷瞄了一眼蕭揚,額頭紅腫的地方,踫到沙發,隱隱作痛,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想起蕭揚為燒烤店的老板的臉止痛的事情,央求道︰︰「蕭揚,我額頭還痛呢,你幫我止痛。」
蕭揚看了看她額頭,心道︰「應該不怎麼痛了吧?但不幫她,她又要賭氣了。」只好按照致冷口訣,把丹田內的真氣溫度降低,伸出手掌,輕輕地按在她額頭的紅腫處,利用低溫真氣為她止痛。
只過了半分鐘。
蕭揚就收回了手,淡然道︰「沒那麼痛了吧?」
「嗯。」楊清涵感覺的確沒那麼痛了,含糊地答道,大腦不是很清醒地胡思亂想︰「林佳瑩,千金大小姐,都敢在課室里公然邀請蕭揚去開房,我有這麼好的機會,又沒外人看見,清純也應該睡了吧?我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舍不得**,套不著狼的。」眼含秋波地凝視著蕭揚,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銀牙,把心一橫,吞吞吐吐地道︰「我這里也痛,幫我止痛呀。」伸出一根修長白女敕的食指,指了指自己鼓鼓的左胸脯。
蕭揚看見她指著自己的左胸脯,吃了一驚,勸道︰「你醉了,回去睡吧。」說完,心里暗暗後悔︰「大好機會,為什麼拒絕呢?蕭揚,你真是個大笨蛋。」
「不!」楊清涵賭氣道︰「我沒醉,你幫我,這麼痛,怎麼睡得著?」大眼楮含情脈脈地看著蕭揚。
蕭揚沉吟了良久,心道︰「是她叫我的,又不我故意佔她便宜?她應該不會怪我吧?」再次把丹田內的真氣降低溫度,攤開手掌,緩緩伸向她的左胸脯。